“能什么？有特么什么人，手段能比我们姜家更通天？能让你做特么这种事情？”姜自强恼怒地骂道。
“那个人说，能让我的肾永葆活力。”
姜子阳老脸憋得通红道。
“什么？！”
姜自强一愣，几乎要吐血。
姜子阳喜欢四处玩儿女人，他的肾，已经虚得千疮百孔，京城很多福贵公子都是知道的。
“那个人给我药，可神奇了！我只吃了一次，就让我的腰子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姜子阳一想到，脸上就闪过一丝激动。
啪！
姜自强气得，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你特么吃过了，都好了，还去帮那个人做这种事情？”
“好是好了，可是几天就玩儿回来了。”
姜子阳神色委屈道。
“尼玛！”姜自强捂着胸口，脸色紫青地看着姜子阳，愤然道：“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李牧淡淡看着姜子阳，道：“给那个人婴儿这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只做过一次吧。”
看姜子阳腿上的鬼婴怨气疤痕，明显是很多生命一起堆积起来的。
“还不止一次？”
姜自强等着姜子阳。
姜子阳害怕道：“我……我也就只做了五次，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本来是她交换，后来就是被威胁的！”
“那个人呢，在哪儿，你能不能找到她？”
李牧看着姜子阳，冷声说道。
“不知道。”姜子阳摇了摇头：“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李牧又看向姜子阳腿上的婴儿掌印问道：“你呢，知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啊，李医生。”姜子阳苦着脸说道。
“我没跟你说话。”
李牧淡淡扫了姜子阳一眼，蹲下来，继续看着那掌印。
“那……那您是在跟谁说话？”
姜子阳颤抖着问道。
“他。”
李牧淡淡朝着鬼婴手掌印一指，指尖发出一道光芒。
一瞬间，鬼婴的手掌印之中，散发了一股鬼气出来，这股鬼气，在李牧的加持之下，变得越来越壮大，最后，形成了一个婴儿的雏形，漂浮在空中。
“啊啊啊啊！”
四周的人，看到鬼婴，吓得尖叫起来，不少护士，连忙逃走。
姜子阳想逃，却逃不掉。
他哭着，向李牧问道：“李医生，这……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玩意儿？”李牧冷笑一声：“你是他们的爸爸，你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什……什么？”
姜子阳极力地想逃脱，吓得长大了嘴巴，几乎要晕厥过去。
“这些小家伙，就是在你杀那个女人的时候，出来阻止你，所以，你才会把车开翻，腿才会断。”
李牧淡淡道：“也是因为他们，你的腿，才一直好不了。”
“李医生，救我，救我啊！”
姜子阳哭着，道：“赶紧，把这群鬼东西弄走，弄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想看到他们！”
“李医生，李大师，我也求你了！”
姜自强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祈求。
“现在知道怕了？”
李牧冷笑，漠然地看着姜子阳：“当初，把这些婴儿给别人害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姜子阳哭道。
李牧懒得理会姜子阳，直接看向鬼婴的合体，道：“你们能不能带我找到害你们的人？”
鬼婴有些迷惑地看着李牧，这些，都是众多破碎的婴儿灵魂集聚起来的，灵魂并不完全。
要不是李牧的帮忙，别说现行了，就算是凝固成鬼婴的状态，都不可能。
“唉，看来得靠我自己来了。”
李牧叹了一口气。
拿出一张道符，口中念着道咒，猛地朝着鬼婴身上一贴。
鬼婴身上，散发出了一丝金光。
紧接着，变成了一缕黑烟，一下便朝着外面飞去。
李牧刚准备跟着出去，就被姜自强拉住。
“李医生，李大师，您答应过的，还得救救我儿子，他不能再被这些鬼东西缠着了啊！否则他会死的啊！”
姜自强乞求道。
“不想被缠着也行。”
李牧淡淡地看着姜子阳：
“这家伙犯下了这么多罪状，你知道该把他送到哪里吧？否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有东西去找他的。不仅如此，鬼最能吸引来鬼，最后，你们姜家……一个都跑不了！”
“啊？这……”
姜自强脸色一白，眼中无比绝望。
片刻后，一咬牙，道：“我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
姜子阳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爸，我不要去监狱，进了那里，没有女人，也没有自由，什么都没有了！”
姜自强听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一巴掌，打在了姜子阳的脸上。
“不孝子！特么的命重要还是别的重要？要不是你弄出这些事情，会变成先在这个样子吗？后半生，给我滚局子里去！”
姜自强咬牙说着。
李牧见状，也懒得再理会二人，迅速地出去，跟随着那一股鬼婴幻化而成的鬼气。
鬼气在空中飞得极快，对他用的符纸，便是让他追溯到死亡的地点，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李牧跟在后面，追逐着。
没多久，鬼气飞道了一片荒野山林里面，速度才降低了一些。
京都这种繁华的大都市，几乎没有偏僻的地方，更别说山野了。
这里，便是唯一的原生态山林，听说，里面还有许多野生动物，是国家专门保护起来的地方。
最后，鬼气来到了一片无比干净的潭水处。
这里的水，并不能构成河流，也没有湖泊那么大，只是一个两百平米左右的潭水。
潭水面，极其清澈，清澈到，几乎让人可以忽略水面。
不过，潭水中，什么生命物体都没有，一片死寂。
“你们都是在这里被害的？”
李牧看向鬼婴。
鬼婴点了点头。
“奇怪了，为什么这里一点怨气都没有？而且，还充斥着十足的生命力？”
李牧不禁疑惑。
既然对方在这里害了这么多人，这块地方，应该是充满怨气的，可是，却恰恰相反。
正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死走，忽然，李牧瞪大了眼睛：“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