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慧回去之后,越是想就越是觉得丢人。
家里面的茶杯都被砸的七七八八了。
佣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被连坐。
过了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秦珂慧的父母便回来了。
秦耀瞑是秦浩的哥哥。
但在秦家,论地位来说,秦耀瞑甚至都排不上号。
这些年,全靠着秦浩的施舍,才能在桐城当一个安稳的富贵人。
今天他跟夫人周可去公司上班,遇上程序出现问题,所以俩个人加班到了现在。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满地的碎片。
他们还以为家里面进了贼了。
佣人说了一下秦珂慧的情况之后,周可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我知道那个林盛夏。”
秦耀瞑也点点头,“今天上班的时候,我也听说了。”
周可咬了咬唇,“你说,若是林盛夏知道六年前砸门……”
“周可,”秦耀瞑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六年前,林盛夏是秦浩的徒弟,是秦家的客人,我们只是一个正常上班打工的人而已。”
周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便也就顺着他的话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对林盛夏的了解,也只是因为秦浩。”
秦耀瞑这才松口气,“你上去看看女儿吧,我累了,去泡个澡。”
周可也没多说。
起身就打算上楼。
只是刚迈上几个台阶,就听到秦耀瞑的手机铃声响了。
秦耀瞑看到来电显示,如临大敌一般,居然跑去了卫生间去接电话。
周可站在台阶上,一脸的苦涩。
……
酒店内。
林盛夏等人都回来之后,三小只很快就睡下了。
没多久,梦晓便跑到了她的房间。
“怎么不睡?”
林盛夏看她一脸惺忪,明显很困卷的样子,有些担忧。
梦晓拉着她坐下,“刚才睡了一会儿,但还是做了噩梦。”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梦见那个没有来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林盛夏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我给你催眠治疗吧。”
梦晓立刻点点头,“恩,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只管躺下,相信我就行。”
霍景铮的房间内也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约翰。”
霍景铮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多了几分的无奈。
约翰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很显然,是从实验室出来之后,衣服都没有更换,就直接跑到了国内。
可见他是多么的着急跟紧张。
“霍,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约翰很是认真地盯着他,“那个他,已经快出来了。”
这个“他”,两个人心里面都很清楚是谁。
霍景铮的神色也立刻沉了下来。
约翰看他也严肃了,赶紧说道。
“你身体里的那个他,我们都还不了解,万一他会伤害你身边的人,就麻烦了。”
霍景铮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想起来上一次跟林盛夏在山边车内的时候。
他对那个记忆明显缺失,但他可以确定,那个“他”带着林盛夏离开,肯定有一些特殊的目的。
“现在吃药可以遏制,但是也遏制不了多久,”约翰将自己带来的药物都拿出来。
他指着满桌子的药瓶,“其实这药,还是要进行升级才好。”
“但是我现在还找不到合适的药材。”
霍景铮随手拿出来一个药瓶,在手中不断地摩挲。
随后才慢慢说道,“我先吃这个。”
顿了顿,他的语气微冷。
“约翰,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但是,你必须要在那个他出来之前,找到药材。”
约翰甚至不敢保证。
“霍,你病情发展的太快了。”
霍景铮抬眸看他,“你的医术,也需要发展。”
约翰:“……”
翌日。
林盛夏发现团队里面多了一个人的时候,很是诧异。
“这是赛车手?”
约翰主动自我介绍,“不是,我是一个医生,专门研究药物的,是霍总的合作方。”
林盛夏没想到还会遇到同行,便多聊了两句,“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些药物方面的事情想要跟你请教,您不会介意吧?”
约翰笑了笑,“非常欢迎。”
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去取号码牌。
等明天晚上的时候,才会真正地开始赛车。
进入大厅的时候,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国外的人,所以约翰的出现倒是并不会吸引太多人。
“团队需要四个人,两台车。”发放号码牌的人看了看他们的人数,倒是足够,也没有多说。
只是林盛夏看了看自己的人。
梦晓是可以开赛车的,但约翰……
约翰赶紧后退一步,“不不不不,我不敢坐赛车。”
他觉得若是坐赛车一次,他绝对心脏爆炸。
林盛夏看向霍景铮,“现在还少一个,你有办法吗?”
“有,”霍景铮多半的时间都在沉默,但只要是林盛夏说话,他都会回应,“放心。”
林盛夏知道他这个人从来不说大话,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倒是梦晓觉得好奇,“咱们京都那边的赛车手,我基本都认识,也不知道霍总请了谁过来。”
林盛夏微微一笑,“这个就不是咱们要操心的事情了。”
梦晓点头,很快又低声说道。
“夏夏,你跟霍总,是不是吵架了?”
林盛夏:“???
她跟霍景铮都不怎么见面的好吧。
现在酒店是分开住,而且每个人照顾一个孩子,她累的只想休息,怎么可能还想霍景铮。
至于霍景铮呢,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霍氏离开他之后,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问题,他时不时就要电话电脑或者平板开视频会议,去解决问题。
事业脑是不会吵架的。
也不会因为吵架影响心情。
梦晓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霍总今天心情不太好,夏夏,我跟你说,你可注意点,不要惹到他。”
林盛夏无奈一笑,“怎么可能啊。”
话音落下,她看着前面的人,不由皱皱眉。
梦晓好奇地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里人来人往的,也看不出什么,“怎么了?”
“是一个故人,”林盛夏看着远处的秦耀瞑,以及他身边那个陌生的女人,勾唇浅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