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突然转身看向众人,笑道:“我且问你们,你们为何只认令牌不认人,不觉得很好笑吗?你们可曾想过,因何来此,又因何守护千年从不离开?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你休要在这蛊惑人心,我们镂云宗族岂是你能随便挑拨说动的吗?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自然不会离开。”镂雨凤的二叔开口了。
“哦,是吗?那你作为镂云宗族的皇室为了你们族人做过什么啊?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畏首畏尾从未真正查找当初诬陷云镂国的证据,替大家洗清冤屈离开这里,却在这里大言不惭想要只手遮天,成为下一任族长,我难道说错了吗?”小婉犀利地看着镂雨凤的二叔。
“你胡说,明明你才是那个要夺宝物而杀害族长的真凶,我要讨回公道。”镂雨凤的二叔慌乱地说着。
“你说我是凶手,可有证据,族长是因何而死的,难道医者会不知道吗?”小婉反问着。
“哼!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以为你是地球人我们就会怕你了,其实你就是假冒的地球人,为了夺走宝物给族长下了毒,与丫头凤儿里应外合,瞒天过海,逃之夭夭,如若不是我识破了你们的诡计,恐怕此时你们早就不知去向了。来人,把医官带过来。”二叔得意的说着。
说着只见几个人将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女人从后面提了上来,众人一看此人确是专为族长看病的医官,“我且问你,族长是不是中毒身亡的?”二叔急迫地问着。
“是,老族长确是中毒而死的。”医官点头。
“你说什么,我祖母是中毒而死?中的是什么毒?”镂雨凤激动地问。
“老族长中的是一种需要格桑鹿梨花作为药引的枯木回春之毒,此毒即可中毒亦可解毒。如果药量极大,人就会立即毒发身亡,如果药量不大,中上此毒后,可根据中毒的轻重症状,对药量进行测算,计算出来后,取其药量的三分之一,按照早、中、晚进行熏香一刻钟,五日后便可解毒。”医官解释着,“但是奇怪的是,族长确实是中了此毒,不过药量并不大,不应该立即死亡才是,怪哉、怪哉。”医官摇头道。
贺兰城听闻眼前一亮,他对格桑路梨花甚是耳熟,是的,这是他父皇所中之毒,于是迫不及待走上前问道:“你可有此毒药?”
医官一愣,心虚得哆哆嗦嗦地说:“此药......乃是秘药,只有......凶手手里才有这毒药,我这儿哪里有,要是有也是在这姑娘身上。”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
贺兰城微微一笑,“可我怎么觉得你手里还真有此药啊。”说着就去想抓医官的衣袖,可是不曾想医官手一抬,朝贺兰城就是一掌,贺兰城早有准备,随后就转到医官的身后,右脚轻轻在地面扫了一个弧度,偷偷勾上她一只脚的脚踝,然后迅速抬起右腿,同时哈腰猛地左手已抓到她的左臂重重扣住,直接将其按倒在地,小婉眼疾手快,迅速赶到医官身边,上下搜罗着,两人配合的是天衣无缝,很快便真的找到了毒药。贺兰城复杂的眼神看向小婉,而小婉却说了句:“行啊,还真让你蒙对了,身手不错嘛。”然后,转身拿起毒药,看着妇人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或许还能保你家人。”
可这妇人并不做声,此时的镂雨凤却立刻上前,“陈怡,这么多年了,你照顾我祖母一直是尽心尽力,为何要下毒害她,为什么啊?我们待你如何,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泪水顺着镂雨凤的面颊滑落,陈怡抬起头,泪水早已满面,“对不起孩子,我答应了她,不会告诉你的,我会下去陪她。”小婉大惊,“快救她,她要自尽。”可为时已晚,陈怡原来早已服了毒,此时毒药发作,一命呜呼。
小婉皱眉,这怎么还成了个无头案,此案如何破啊,“哎,神啊,这都是什么剧情啊,我就是个普通的地球人,搞这么复杂也太考验智商了吧,这么玩下去,我快下线儿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小婉心里着急,手摸向了腰间,于是轻咳一声说:“既然她是凶手,那我的嫌疑算是洗清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走,但是东西需要留下。”二叔说话了。
小婉眉头皱了皱,而后扑哧一声笑道:“喂,这东西可是你们族长亲手送给我的,而且连同这个,你不是说只认令牌,不认人吗?那我是不是现在就是你们的族长了?”只见小婉从腰间掏出了令牌在众人面前一晃,不以为然地看向镂雨凤的二叔,而所有的人们见令牌后,齐齐下跪,恭恭敬敬叩拜小婉,这可给她吓得不轻,她一个地球人哪见过这阵仗啊,当时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就连镂雨凤也跪倒在地。
“您要是早亮出此令牌,我们绝不会不从,不论族长说什么,我们都遵照执行。”镂雨凤二叔肯定地说。
“我去,要知道这么好使,还费那么多口舌干啥,哎。”小婉内心叹着气。立刻说道:“大家都快起来,快起来,我们都是平等的,不必行此大礼,我承受不了啊!那个,既然我是你们的族长了,那我是不是说啥你们都得听了,我现在就把这令牌赐予镂雨凤,从今天起,她就正式成为你们的族长,以后带领族人共同富裕,发展壮大。”
“不可,族长有所不知,此令牌只有族长死后才能转交给下一任族长,否则全族便会遭受诅咒,无一幸免。”镂雨凤二叔诚恳地说。
小婉听闻不可思议,什么?诅咒,怎么可能?怪不得这么多人只认令牌不认人,原来是被迂腐的思想束缚了啊,我去,这里怎么还信奉这个啊。“等等,什么诅咒,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那是假的,你们不应该相信的,要相信科学。再说,这个令牌你怎么不怀疑是我为了拿到它,而杀了老婆婆的?”小婉不解地问着。
二叔此时并未说话,只听一个岁数过百的老妇人不紧不慢地说:“族长,我是过来人,只有老族长临死前才会拿出这令牌,而这令牌要是你用非常手段取得的话,你就会受到此令牌的诅咒,你的手早已腐烂了,而这个诅咒是真的。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曾亲身经历过,这里的很多人都经历过,那简直太可怕了:受诅咒的族人会接连死去,凡与其有关系的人连带着亲人也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且会牵连诅咒后代,那是极为恐怖的,求族长您不要推辞了,我们跟定你了。”
另一个小丫头也紧跟着说道:“是啊,我是老族长身边伺候的丫头,我可以作证,你就是她委任的新族长,她一直都说要等地球人,说这一切都要给地球人,你就是我们的新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