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这么久了,怎么还未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杏儿担忧地问着余娘。
余娘点了点头,“我还是进去看看吧,别真出什么事。”说着就推开了房门,哪知刚推开门,就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杏儿看着余娘奇怪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随即扭头看去,不禁脸一红,瞬间抽身随手拉住余娘一起退了出去。
“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会......”杏儿还没说完,余娘就一把扣住杏儿的嘴说:“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杏儿狠狠点了点头。
此时的小婉迷迷糊糊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感觉自己正抱着一个什么东西似的,摸着软软的,热热的,还挺舒服的感觉。睁开睡眼顿时她就蒙了,啥情况,自己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还抱着他,瞬间她就从床上弹坐起来,张大了嘴,囧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与此同时,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裂开了嘴,正虎视眈眈看着她,就像大灰狼看见了小白兔,这不禁让小婉顿时火冒三丈。
“姑奶奶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吃豆腐,你这不要脸的,给我下去。”说着用力踢腿想要将这个男人一脚踹下床,可哪知竟被他轻柔拿捏住,“怎么火气这么大,看来为夫没有伺候好小娘子,让小娘子发怒了。”美男嬉皮笑脸地说着。
“谁是你家小娘子,做你老娘还差不多,给我滚下去。”小婉气得满脸通红,此时她已想起被打晕前的事情。
“小娘子消消气,毕竟你我已同床共枕一夜,虽无夫妻之实,不过为夫定会将你从这翎羽阁赎出去,然后明媒正娶,对你负责的,毕竟女子的清白很重要。”美男笑着说。
“我呸,什么守旧的思想,姑奶奶我不在乎,风尘女子而已,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老娘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就当同禽兽住了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个恩将仇报的家伙,离我远点。”小婉怒气冲冲地说。
“那怎么行,堂堂七尺男儿,不做那龌龊之人,今后定会对你负责。”贺连城认真地说。
小婉看贺连城还算是个正经爷们,于是缓和关系地说:“大可不必,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你我就是契约关系,今后互不相欠。如果还要在我这里留宿,请继续交银子,我会安排你在别处住下,至于昨晚之事就当从未发生,本人不再追究,公子请速速离开这个房间。”
贺连城看小婉态度坚决,并未急着离开,而是起身将衣服整理一番,坐在桌旁给小婉倒了杯水,说:“说了这么多,口也一定渴了,快喝了吧。”小婉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别以为献殷勤我就会少收你的银两并让你留宿在我这里。”小婉翻着白眼,不待见地看着贺连城。
贺连城微微一笑,“我要如何做,你才能让我留在此处?”
“你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留在这儿。”小婉肯定地说。
“难道留下照顾你也不行?”
“贺连城,你个大老爷们,有点出息行不?低声下气求一个小女子收留你,你难道不知道羞吗?怎么会有你这么死皮赖脸的人呢?”小婉觉得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死缠烂打。
“你既然承认我是你的老相好,那就必须将戏演下去,至少在人前不能有任何破绽吧。”贺连城说道。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既然给你安排了身份,那么我就会做到滴水不漏,如若日后发生何事为了不牵连到我,我们要约法三章,否则一切都免谈。”小婉点头说。
“好,别说三章,几章都行。”贺连城肯定道。
“一是你不准违背我的意愿,不可随意进入我的明竹小筑;二是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不可对我指手画脚;三是如果此次风波平息,你已成功脱险,请你速速离开,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忘记所有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小婉说着。
“前两个都可以做到,只是这第三个,发生过的事如何都能忘记?”贺连城皱眉问道。
“你是木头做的吗,怎么脑袋不开窍呢,忘不忘记是你的事,只要今后我们互相不认识,就行了嘛!”小婉翻着白眼说。
“就是因为不是木头做的,所以才不能说忘记就忘记了啊,明明认识怎么能说不认识呢。”贺连城一本正经地说着。
“哎,行,大哥,你够狠,我是服你了,你不愧是我大哥,就当我没说。“小婉气得无语了,这古代人脑袋是真执拗啊,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变通呢。
“杏儿,你过来。”小婉大声招呼着。
杏儿其实早已按捺不住,想进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还不敢问是怎么回事,正纠结时,听到小姐叫她,急急忙忙跑进屋,“小姐,怎么了?”
“你立刻将明竹小筑的东厢房收拾一下,将这个人带过去在那里安置下来。”小婉指了指贺连城说道。
”是“杏儿立刻来到贺连城面前,微微一礼说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便为贺连城引路。
贺连城微微一怔,看了看小婉,想说什么,可还是随着杏儿离开了西厢房,向东厢房走去。小婉摇了摇头感慨着:“人也、命也、运也。最近我一定是流年不利,怎么什么奇葩的人都能在这儿遇见呢,哎。”小婉正在感叹着人生。
余娘此时进屋后,将一纸条交给了小婉说:“刚刚得到消息,郢国使者已来到了国都,现正在驿站休息,不久将要进宫面圣。”小婉一听,立刻转移了注意力,连忙问:“那可打探出他随身带着的,是否是真的云蔚紫金石这等贵重之物?”
“这,未打探出,只知他确实是带着什么东西要进宫面圣。”余娘回答着。
“这样啊,看来时间不多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出郢国细作。”小婉若有所思地说着。“该怎么引蛇出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