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稀藏的大米也是托了水土养人的福,软软糯糯的。
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居然会觉得吃饭也是一件很幸福的 事情。
果然,还是得看跟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
反射弧超级超级长的杨溪,反应迟钝的询问帝司夜,今天外面 响了半天的声音是在干什么。
说是好像因为过两天就是望果节了,所以这两天包括最近,各 家各户都在张灯结彩的准备着节日事宜,到时候还可以看到骑马、 射箭等助兴节目。
算算日子,刚好也是杨溪姨妈期结束的时候吧,三天后的话。
那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可以放开了吃了,不用在乎生冷辛辣的东 西了。
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亲自尝试骑马呢,来带稀藏已经有个把多月 了,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参加过稀藏的各种节日和节目。有的是到 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过完了的,有的是因为要上课所以耽搁了没去 看成。
本来杨溪自己是想调班的,因为学校本身老师就不多,人手实 在是不怎么够,有些许短缺,所以调班的话,甚至包括请假,有时 候就有些许为难人家老校长了。
听到杨溪这么说,帝司夜当即决定再加投五百万,顺便从自己 集团公司旗下搜罗愿意过来支教的人才。
当即收到帝司夜发过去的通告,公司高层立刻拟定招聘方案, 诚招吃苦耐劳,愿意去稀藏支教的优秀青年才俊,工资薪酬待遇优 ,人数短缺,先到先得。
招聘广一刊登出去,立刻又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版面,新闻 热搜第一又是帝氏集团发布的最新招聘广告。
紧接着,热搜第二,是帝司夜夫人,杨溪去稀藏支教。
热搜第三是帝司夜因为思念过度,抛下这边的公司业务,去陪 杨溪支教。
路人吃瓜群众又是一脸懵逼,最近好多瓜要吃,好撑啊。
帝司夜和杨溪的CP粉今天过年了,我的天呐,蒸煮真是给力 ,恋爱脑实锤了!
这边的旗木野,旗老校长是受宠若惊,一夜之间,电话瞬间被 打爆,不停有电话打进来,询问招聘事宜,愿意免费来学校支教, 甚至愿意自掏腰包,为学校捐赠大楼。
可怜的老校长也不上网冲浪,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个什么情况, 只能又是快乐又是忧伤的不停的接电话、回复、挂电话。
硬是把嗓子说话都给说哑了。
赶巧,接完最后一通电话,帝司夜正好又送支票过来。
“旗老校长,又是我,给您送支票来了。”
“哎哟哟,这怎么敢当啊,帝先生又不是做慈善的,可使不得, 使不得,这叫我要如何报答你啊,如此大恩大德。”
老校长恍然大悟,今天一反常态的情况应该也是与帝司夜有关。
“没事的,应该的,校长就不必多礼了,日后学校里要是出了什 么优秀人才,一定要给我输送过来便是。我仅代表我们公司向您发 出出诚挚的合作邀请,我今天来,连合同都一并给带过来了。”
放下从怀里掏出来的合同,示意老人看一下条款明细,确认无 误后,签个字,盖上学校的公章和个人公章。
“您看看还可以吗?可以的话就盖章签字吧。”
旗木野老人家,从柜子里面掏出自己的老花镜,戴上。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开始翻阅起合同来。
在认真看了半个多小时后,确认无误。
又摘下老花镜,塞入柜子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准 备打开保险箱。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眼睛有些花了还是记岔了,钥匙老是不对, 在挨个试了一遍后,终于插进去了保险柜的钥匙孔。
转动钥匙,啪嗒一声保险柜开了。
旗木野老校长拿出里面放着的学校单位公章和自己的个人公章。
又将自己的上衣口袋上夹着的一只已经有些年头,都用褪色的能够努力给他们争取到利益就努力争取到,根本就不会在乎自 己的面子这种的。
其实,在这个冷漠的人情社会的大环境下,在冰冷的都市生活 里,这种人已经是很少见了,是不可多得的人。
只不过,更应该感到幸运的是自己。杨溪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 的那一个,尽管也是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和坎坷的经历,但是 至少基本上她遇到的朋友们都是真诚善良的,满怀善意的去生活、 去感恩的。
想到这里,杨溪微微欠身,给了帝司夜一个大大的拥抱。
“怎么了,我刚洗完澡,一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你脚步匆匆的 ,是出来什么事情么?”
男人却只是摇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先卖了个关子,不说重 点,绕来绕去,才将自己要讲的话说了出来。
真是像极了要献宝却又扭扭捏捏的小孩子,“小溪儿,我告诉你 ,你先不要激动喔。校长决定要用我的名字命名这所学校了,怎么 样,你听到这个好消息,是不是也为我感到骄傲。”
杨溪低下头,亲了亲男人精致的眉眼,最后覆上男人性感的薄 唇。
“是,我为你感到骄傲。毋庸置疑的事情,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小女人的眼睛,温柔的似乎要溢出水来,让男人忍不住一点点 沉沦进去。
“小溪儿,你这简直就是折磨我,看得到却吃不到,煎熬。”
男人皱起眉头,模仿杨溪嘟起嘴,作委屈状。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晚上,我抱着你,觉得小溪儿身上好香啊 ,摸起来又很软,我憋的有多难受么?”
像顺小金毛的狗毛一样,杨溪水=将手指插进帝司夜的头发里 ,一下、又一下的给他顺着毛。
倒还真的给他顺舒服了。
“我知道,你最好了,对不对,那,为了补偿你,我就多亲你几 下好不好。”
杨溪话音才刚落,某人就跟小狼狗似的,嗷嗷的就扑了过来, 像啃骨头一样,对着杨溪的脸就一直啃来啃去的。
颇为嫌弃的取下架子上的洗脸毛巾,擦干净自己脸上被某人啃 的留下来的口水。
好家伙,就算擦掉了口水印,对着镜子一照,发现口水印和牙 印还在上面,估计一时半会也消不掉了。
可恶!这个男人究竟是属狗的么?这么喜欢咬人的么?
杨溪对着帝司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呵呵,自己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的女生嘴上常常挂着狗男人、 狗男人,三个字了。
男人等于“狗”,自己眼前的这位不就是的么,又喜欢粘人,又 霸道,超级爱吃醋,而且最最关键的就是喜欢咬人!
“我让你亲,可没有让你咬我啊,你这是欲求不满,所以要拿美 丽的小脸蛋发泄么?”
对着镜子,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痕迹,杨溪气鼓鼓的瞪着帝司夜。
“我告诉你,帝司夜,我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要是照镜子还发 现脸上的痕迹没有消掉,那你就完了。”
一旁啃完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还想再来一遍的狗男人,此 时正睁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杨溪发火,企图装傻充愣, 蒙混过关。
但是杨溪是什么人,她难道还不了解帝司夜么?
居然还跟我玩当年老娘玩剩下的那一套,哼。
“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 我今天姨妈已经走了,现在是安全期。”
果然,帝司夜的眼睛腾地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呵呵,不愧是你,尿性。
“不过,坏消息是,我今晚去隔壁屋的房间睡,我跟小桃儿睡一 床,至于你嘛,就老老实实在这屋待着吧。”
说完,杨溪就抱着被子和枕头去了隔壁屋的房间,只留给帝司 夜一个极其潇洒的背影。
甩了甩头发,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早知道就不招惹小女人生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就这样,一连两个晚上,杨溪都在隔壁屋的房间里,陪着小桃 儿睡觉,还给小桃儿和洋洋念睡前故事。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桃儿的第一反应是开心 呢,接着就立马想到了,爸爸和妈妈是不是吵架了。
看向洋洋,洋洋也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给小桃儿。
于是,小桃儿决定先让洋洋去刺探一下“敌情”再说。
洋洋抱着“我不牺牲谁牺牲”、壮士断腕的心态,“雄赳赳、气昂 昂”的去找“冰山脸”了。
或者说是“扑克脸”。
这一回,杨溪决定不要轻易原谅他,给他一点苦头吃吃,不要 下一次再跟“饿狼扑食”一样的扑过来,上来就啃。
必须给这个男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爸爸,你最近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脸色很不好误。” 洋洋小心翼翼的完成着自己试探的任务。
“没事,不用管我,你自己玩去吧啊,乖,别来烦爸爸,爸爸还 有事要处理。”
有什么事啊,还不是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思考人生,想着 怎么把妈妈哄好,哄高兴了。
内心悄咪咪的鄙夷了一下帝司夜。
但还是唯唯诺诺的回答完帝司夜的话就脚底抹油的溜走了。
“小桃儿,我回来了,我刚刚打探过情况了,爸爸现在很抑郁, 啊不是,很忧郁,正在发愁怎么把妈妈哄好呢。”
小桃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中生出一个妙计。
“有了,我们这样 ”
悄悄附在洋洋的耳朵旁,说自己的计划。
洋洋给了小桃儿一个极其赞许的眼神,果然还是妹妹古灵精怪 ,鬼点子多。
“那我们就这样,这样吧 ”
隔日,洋洋和小桃儿缠着杨溪,要去看望果节表演。
杨溪被纠缠的没办法,就同意带着他们一起去。
其实,杨溪虽然嘴上推脱,心里却还是巴不得他们来找他,找 个理由去凑热闹。
但是杨溪自己一个人去的话,望果节人多,怕照顾不好两个小 家伙们,还是得找帝司夜一起才行。
而这正中两个小家伙们的下怀,要的就是这个目的和效果。
见目的达成,两个小家伙会心一笑,悄悄在背后互相击了个掌 ,比了个耶。
眨眨眼睛,示意洋洋去给帝司夜暗示,让他主动来提这件事。
洋洋立马会意,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