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不能接受。
当初他救她时,那么温暖的形象还一直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 去。
修轻叹一声:“杨溪,这言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讲的, 你没有看到的,就有可能发生,而你看到的,那叫事实。”
“你有什么证据吗?”
她竟跟他拗起来了。
内心深处,她还是不能接受,夏子韩或者是是一个杀人凶手, 他可以利用太平间里的没有人要的孤尸,也可以利用医院里病人的 自愿捐献的尸体,或者那些因为贫穷而自愿接受活体实验的人们, 她都可以接受。
而现在修告诉她,夏子韩有可能是一个 ……
不……
“一定还有其他的可能性,”杨溪摇着头:’你说的这件事情,太 诡异了,付先生怎么可能帮着夏子韩一起瞒着帝司夜呢?’
况且,以她的观察来看,付先生和帝司夜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修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你要知道,你不了解帝司夜,更不了解 付先生,难道帝司夜他真的没有什么背着你做什么事情吗?杨溪 …… 你是一个成年人。”
若是这些,都说不动她 ……那他真不知如何是好。
或许,等到他拿到证据之后,她才会相信吧。
“我现在脑子好乱,”杨溪看着他,抱住了自己的头,她拧着眉 头:“修,也许事情并不像是你想像的那么复杂”
修直想反驳,但是他还没有说话,就听杨溪又接着说:“又或者 ,如你猜想的一样,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猜想,那么我们尽量的往 好里猜,修,你知道的,我承受不住 ……”
若是付先生真的隐瞒着他们,对付氏甚至是帝司夜都不利,又 或者,付先生,还有夏子韩和帝司夜他们三个人之间,真的有什么 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这个朋友算什么?
她这个当事人算什么?
一个蠢蛋陪着他们三个人玩猜谜语的游戏吗?而且,一玩就是 这么久?
那么,她这么拼命的想要帮小桃儿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图什 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行吧,如果你现在接受不了的话,其实我也能理解,”修深深 的看她一眼,不过他还是规劝她:“我今天这些事情跟你说了之后, 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来,尽量的不要让帝司夜察觉到,然后你自己 也好好的想一想吧,你没有看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看着杨溪那难受的表情,他话软了些:“也许我说的并不是事实 的真相,但是你要清楚,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会出生这种事 情,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杨溪抬眸看着他,含泪点了头。
送走了修之后,帝司夜已经来到了楼下。
他没有上来,而是给她打了电话。
今天可以说是两个人和好之后,第一次约会,帝司夜也有一些 话想跟杨溪说,而杨溪彼时的心情,已经跌到了极点。
她本不想下去,但是听着帝司夜话里的喜悦劲儿,她没有办法 拒绝。
“天冷了,多穿一些东西,”帝司夜在挂了电话之后,冲着窗口 的她,挥了挥手。
远远地看着那个男人,杨溪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
命运这双无情的手,一直在蹂踊着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一切, 甚至就像是神迹一样,她自从跟帝司夜认识之后,沉浮的那些阵年 往事,全部都浮现出来了。
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她的想像。
她不想靠近,但是却没有办法。
那双手一直在推着她往前走,一刻不停。
与此同时,林夏夏被夏子韩约到了林氏的老宅里。
林夏夏开着车,只是这一次,她依旧没有进去,还是老样子, 停在了不远处的拐角,在树荫下,像一个孤独飘荡的灵魂。
林夏夏进屋的时候,发现她哥哥也在左首座坐着。
上座上坐着夏子韩,一如既往的绷着一张威严的脸,从来不会 露出一丝笑容来似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林小姐,”一旁的老陈给林夏夏拿了座过来,又端了一杯茶。
热茶袅袅,但是屋子里却阵阵的散发着冷气。
不过倒好,这屋里只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哪一个人拿出去 不是独挡一面的。
这点儿冷气,不算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夏子韩端起茶杯 ,慢慢的刮着茶渍,声稳如钟,看着林夏夏,脸色严肃。
林夏夏的哥柯挑了挑眉,也端起了茶,在一旁看戏。
他可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商量什么事情,不过 ……他很快就知道了 不是吗?
依着夏子韩的性格,估计今天,是要给林夏夏下最后的通牒了 吧。
不然,为什么要叫他过来呢?
呵 ……这么多年了,制衡两方权力的想法,可是一点儿没变。 半晌没听到林夏夏的回答,夏子韩不高兴了,将茶杯掷在了桌 子上,冷了声溪:“怎么?我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还是听不懂了?
“我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你的话,”夏夏恭敬颔首,他说:“我并 没有半分忤逆的意思。”
夏子韩哼了一声。
忤逆?
就她现在的实力,她若是真的想跟自己挑明了要从这里出去, 摆脱他的掌控,他倒是乐意看到。
离了她的祖宅,她还有什么?
“现在想好了吗?”夏子韩给了他时间,这会儿该回答了吧。 夏夏低头想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答案不会让夏子韩满意
,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道:“我目前,暂时还没有合适的机会。” “呵 ……没有合适的机会?这就是你这么久以来想到的主意?” 似乎是已经知道她会怎么说,夏子韩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依 旧不悦。
夏夏抬了头看他,不卑不亢:“最近的时机都不太好……”
“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夏子韩声溪不大,但是带着一股子冷 气,不怒自威。
这一次,他根本连动怒的迹象都没有,一直很平稳的说着话,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比那些狂风暴雨更加的让人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