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别给我说这些场面话,”夏子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深吸一口 气,“今天把你们两个叫过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林家这些年,靠 得是谁。”
这是最后的通牒,夏夏知道夏子韩的脾气,但凡他若是认定了 一件事情,便不会回头,而之所以纵容她和哥哥这么多年,也是因 为他的忍耐度还没有达到底线,现如今,似乎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
。
夏夏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今天,本打算用专业的知识来让夏子韩知难而退,却没有想 到,他根本不吃那一套,直接把权势甩在他面前。
若是她说不,夏子韩今天就可以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去。
那么,她就是一个空壳子。
若是她说是,那么,过了今天,她依旧是什么也没有。
咬了咬牙,夏夏仰了头看着夏子韩:“不是我不肯,实在是帝司 夜他不……”
“你别拿帝司夜搪塞我,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而且,他现在根 本顾及不了那么多,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 等你们这么久? ”
原来是这样?
呵呵,不止是因为他的耐心没有耗尽,只是因为他在找一个天 时地利人和呀。
内心的屈辱感无限的蔓延,在这一刻,夏夏真心的觉得自己像 一个玩偶,一个被权势掌握着的玩偶。
“怎么?我需要再给你一年的时间考虑吗?”夏子韩走下来,站 到了她的面前。
今天,他就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在夏夏考虑的这一段时间,他倒是把厉害关系给她捋了捋
“你今天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去把杨 溪给我弄回来,还有那两个孩子的合同和他们的DNA,第二条, 你名下所有的股票,房产,基金,当初我给了你多少,现在我就可 以回收多少,我可以让你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你可以任选其一。”
夏夏黑了眸子看她,一言不发。
夏子韩冷笑一声,“你别以为你还有你现在的工作,若不是看在 林家的面子上,你以为,就凭着你的手段,你能稳稳的坐上去?你 可别忘了,那家公司,有我多少的赞助,若是我用断了资金源来让 他们配合,创相信他们也不会拒绝吧。”
简直是歹毒至极。
夏夏从不肯承认,她身边的人比她还要聪明。
可是在夏子韩的手里,她就像是孙悟空一样,永远也翻不过他 的五指山。
突然,她就提了气,溢出一丝冷漠来:“我今天,是答应也得答 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是吗?”
夏子韩根本不给他考虑的空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一直都很 聪明,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到底,是谁让谁失望了?
看了一眼林至,夏夏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夏子韩的耳边*你 忘了,我还有最后一个筹码。’
夏子韩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说完。
“科研所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忘了吗?你想要好的基因 来治你的病,可是我是根,如果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夏子韩脸色大变。
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漏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漏洞。
林至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嘀咕了什么,不过分分钟,夏子韩的 脸色便大变,心中也是闪过一丝忌惮,看来夏夏的筹码,远不止他 现在查到的这些。
他脑子转的极快,飞速的分析了现在夏夏可以拿什么威胁夏子 韩的筹码,很快便推断出一定跟杨溪有关。
看来,他得再找个时间去好好的会一会那个女人了。
风有些大,但是月色很好,从山顶上望下去,万里霓虹全都收 在眼底。
这种时候,便是大自然馈赠的礼物,而它也会在某一个瞬间, 让你觉得,这个言界,还是美好的,它不是除了肮脏便什么也没有 了。
在浪漫的山顶,连风都是香的。
“把外套穿上,”帝司夜从屋子里拿了外套给她披上,眼里都是 宠溺:“贪恋美景可以,就是不要着了凉。”
他像一个叨唠的管家一样,一边揽了她的肩膀,一边叮嘱着:“ 最近天气转凉,流感该起来了。”
感流?
杨溪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迷糊,也许是困了,但是却又 明明那么神采奕奕。
“你呀,”帝司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里有一层火在闪:“别这 么看着我。”
这几天,两个人就像是蜜里调油一样,腻在一起就没有个够, 不去谈以后,也不触碰前身,尽情的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都有预感一样,在不远的未来,一定会发生 把他们俩从撕裂开来的事情。
她们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历史的痕迹在那里, 总有人过不去,总有人会翻开。
“你真的把这个山庄买下来了吗?”杨溪迎着风,声溪有些缥缈
。
帝司夜轻叹一声,揽了她的身子,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 转了个个儿,自己替她挡了风。
“嗯,买下来了,我记得,你很喜欢。”
那一天,他过来开会,便问这里的老板要了这一座山庄来,代 价是自己给了他另一块地皮,虽然有些得不偿失,但是只要能讨得 她的欢心,便可。
但是帝司夜爽快的答应了。
杨溪有些感慨,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得此殊荣。
“帝司夜,”她扭了头过去看着他的眼睛:“帝言……”
她的话一出,帝司夜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他没有想要逃避 ,而是温柔的问她:“你想要知道,她的故事吗?”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索性不瞒了。
杨溪不是其他愚蠢的女人,她的聪慧让她有很多方法可以听到 她想要听到的一切。
“嗯,”她埋了头在他的怀里:“如果你觉得会伤害到我,那么, 就不要看着我的眼睛说。”
那样,她会好受一些,他也会好受一些。
帝司夜亲吻了她的发尖:“那些,都不是我我的错,也不需要用 这些过去去惩罚自己。”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忍受像一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