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仝捏了捏嘴角的胡子,认真说道:“外祖父看你与那长安侯走的很近,长安侯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如今你已然贵为皇贵妃,莫让人传出了闲话,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对你不利。”
这是赵仝所忧思的地方。
“轻舞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望外祖父能够放心。”
赵仝深深叹了一口气:“外祖父自然相信轻舞,我们家轻舞可比那臭小子强多了。”
在不远处的莫超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还不带停歇的那种,接连不断。
“将军,怎么了?可是染上了风寒。”旁边的士兵关心的问道。
“去你的,尽说着不好听的话。”
莫轻舞陪赵仝聊了一会儿,便出来了,不打扰其休息。
“轻舞。”策渊轻声唤了一声。
莫轻舞硬生生的给吓一跳:“你怎么在这里?能不能出点声音?”
莫轻舞拍了拍胸脯,有了几分随性,没有往日的高冷。
策渊靠在帐篷上,双手环抱,风吹着他的长袍,有几分飘逸。
“是你太走神了……”
“你在偷听我与外祖父谈话?”莫轻舞的眼睛珠子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并不是有意听的……刚刚路过……你相信么?”策渊连忙的解释道,言语间有几分慌张。
莫轻舞看了他一眼,大步的朝着一旁的石头堆里面走去,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手撑着下巴,微微扇动那双让人羡慕的眼睫毛。
“还不睡?这么晚了。”策渊坐到她的旁边。
“睡不着。”
莫轻舞难得忧思,眸子间淡淡的光芒闪烁,这份光芒竟然连策渊也看不明白,道不清楚。
策渊微皱眉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你放心,今后,无论出什么事,我都护你周全。”策渊一只手朝着远处扔了一块石头,实则极其的认真,发自肺腑。
“我能保护自己,不需要。”莫轻舞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不应该同患难,共生死吗?”
策渊瘪嘴,有几分撒泼。
莫轻舞心想:若是以前的原主,你可能躲都躲不及时,何来朋友之说?
莫轻舞起身,一头秀发散落下来,凉风吹过,抱着双臂:“太冷了,我得回帐篷里去。”
时过几日,镇国公的帐篷中接到了一封来自朝廷连夜快马的信,大慨意思是:南疆王的长子亲自前去大燕求和,只要莫轻舞将军在,南疆愿意俯首称臣,常年进贡贡品。
让莫轻舞、镇国公、莫超等人速速回京。
由此,在前朝上,莫轻舞的名声大扬……
赵仝皱眉,不知是好是坏。
南疆求和的消息很快传遍军营,莫轻舞坐在帐篷的凳子上,喝着绿茶,沉思着……
防不胜防,没想到南疆来这么一出。自己私自出宫的事,狗皇帝全都知道了。
“我们次日回京面见圣上。”莫轻舞缓缓的说道。
“好。”
帐篷外欢呼着:“莫绰将军威武!莫绰将军威武!”
莫轻舞和策渊一同走出了帐篷,见无数的战士排的整整齐齐的,气势浩荡。
赵仝身穿盔甲,从旁边走过来,俯身道:“长安侯。”
“镇国公不必多礼,朝中上下都知道我是随性之人。”
赵仝点头,看着莫轻舞满是欣慰,摸着她的脑袋,缓缓的说道:“不愧是我赵仝的外孙女!巾帼不让须眉,你父母若泉下有知,定会欢喜。”
“既然外祖父认同外孙女,就还望外祖父少为之操心,多休息才是,莫让要外孙女担心了……”莫轻舞拱手道。
天知道,听说外祖父遇害了,是怎般的心情!这种心情绝不能再经历一次。
“让你担心了………”赵仝点头,抿了抿嘴唇。
宫中
前朝的消息未传入后宫中。
莫轻舞不在宫中的日子,异常的安稳,没有起什么波澜。
叶萧桐在殿中,躺在绣着百花齐放的毛毯上,身子盖着一件外袍,锁骨若隐若现的在外面。
“怎么近日不见莫贵妃呢?”叶萧桐想来奇怪,问着身旁的贴身侍女。
“回禀淑妃的话,听青鸾殿上的宫女所说,莫贵妃不知怎地,没日没夜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哦?”叶萧桐手撑着脸颊,漆黑的眼睛珠子来回的浮动,若有所思。
还真的是奇了怪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皇上呢?”
“据身边的高公公所说,皇上近来忙于政务,不是在前朝就在书房呆着。”
叶萧桐缓缓的起身,贴身侍女低头拿走她身上的外袍。
“去青鸾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