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扔下个‘炸弹’后,在温家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优雅的离开了。
病房里,温家人面面相觑,好半天。
响起了疯狂的打电话声音。
温老爷子、温致宕拼命的找朋友拉关系,准备了解到底什么情况,“那小崽子肯定是骗人的,温氏是下金蛋的金鸡,他怎么敢卖了它?”
温老爷子赤红眼睛大声吼。
然而,无数通电话打过去,所有人给他们的答应都是……是,温氏换了主人。
甚至,还有不少之前温氏股东和被他们窜当着要融资,结果把‘资’陷进去的朋友打电话来朝他们要钱。
“我们是,破,破产了吗?”温致宕喃喃。
为了融资,把温庭的股份掏空,他们许下了重诺,借了无数的钱,银行贷款,亲朋好友,还有那些被他们哄来合作的股东和朋友们……
如今,温氏易主,债务都通通落在他们头上。
刚刚他粗略的算了算,五百亿里分给他们的百分之二十几,根本不够还债的。
“温氏没了,钱也没了!”温老爷子直瞪眼。
“哇……”鲁青儿也反应过来,都顾不得骂温庭了,她放声痛哭。
当了一辈子贵太太,没钱的生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
“妈!”温沐施呆怔怔的看着鲁青儿放声悲泣,连安慰都忘了。
病床房,温致浩被尖锐的哭叫声弄醒,挣扎着的坐起,茫然看着这一幕。
怎么了?
谁死了吗?
哭成这样?
——
派克从医院走出来,从容的回到酒店,那模样,仿佛完全不在意程前所言的‘已起诉他’的事。
进到房间,他第一时间掏出电话。
按出一组数字‘嘟嘟’声响后。
那边有人接了起来。
“老板,任务失败了,温庭把我和温家人都耍了,我以为他不知道我们的融资计划,但……唉,他背着我们联系了京市龙腾的人,把温氏给卖了,还把温家人给装里面,我预估,过不了几天,温家人就要破产了。”
“而且,我和温家人的合作被温庭知道了,他手里握着我反水的证据,已经向华国政。。府起诉我了,老板,我该怎么做?”
“是继续留在华国,还是想办法偷渡离开?”
派克低声说,心里很不安。
老板交代的事他没做好,他不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的老板克劳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掌握着整个金三角一半的生产线,他是个天才,也是个怪人科学家,智商高到不可思议,是他提纯了生产线的速度,制作了无数新型药品……
他是个闻名世界的大毒。。枭,他甚至在阿克战场里养着几万的私军替他卖命,一般的小国,都比不上他的权势。
在金三角,克劳斯就是‘皇帝’。
就连政。府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派克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找一个华国小子的麻烦,他只隐隐听说,那小子跟夫人有些关系。
做为下属,他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令行事。
“老板,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呢?”
他请示着,恭恭敬敬。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声音。
“呵呵,不愧是她的儿子,果然有些像她。”半晌,克劳斯突然沙哑的笑了,意味不明的赞了一句,随后,他的声音变冷。
“你留在华国让他们告,我会保下你,你配合华国政。府,正好借此留下,多跟温家人接触一下,他们被温庭骗了,一定会不甘恨他,必然出手报复,你留在那里寻找机会,暗中帮他们一把。”
“温庭,他最好永远留在锦城做个小聋子,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克劳斯沉声,带着些偏执的味道。
派克静若寒蝉,也不敢多问自家老板为什么如此恨温庭,只能遵命,“是,老板,我明白了。”
“我会把您吩咐的事情办好。”
他颤颤兢兢的保证道。
那边,克劳斯突地笑了一声,“你最好做好。”
“我从不给别人第三次机会。”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派克站在酒店房间里,后背一阵冰凉,他这才发现,冷汗竟然已经浸透了他的衣服。
——
果然,不出派克的所料,一周后,除了温庭外的温家人宣布破产了。
他们的个人资产全部被银行封存清点,帐户和名下的不动产全部被冻结,幸而温庭没有把事情做绝,还愿意让他们住在温家老宅里。
否则,他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又急又气、又恨又怕,他们憋屈又恐惧的四处上窜下跳,企图留下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任何效果。
鲁青儿天天坐在老宅里哭着骂温庭。
温沐施怔怔呆呆的,像是被打击傻了,曲暖晴很担心他,天天跑来看他,收起所有的任性,难得的温柔体贴。
两人时不时凑到一起,痛骂温庭。
而温家所有人惦记着的温庭,此时却没有时间搭理他们,因为那几百个亿的投入,他的实验终于有了成果。
雾化门从上拉开,温庭穿着白衣,走进充满科技感的实验室里。
程前迎上来。
实验室里的所有人停下了手中动作,其中一个头发花白,满身儒雅的老教授走了过来,“温总,实验已经成功了,这是您的新助听器,你可以随时准备手术了。”
他说着,递上一个小小盒子。
金属制地,四四方方,里面摆着两颗米粒大小的金属物。
“温总,这些年你一直资助我们实验室,现在终于有了些成果,我是非常感谢你的,作为你的主治医师,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老教授沉声,认真的看着温庭,“你耳朵的问题,因为有了新机器,我们做了更细致的分解,似乎并不是车祸中强烈的撞击造成了。”
温庭淡墨色的瞳孔猛地一收,“什么意思?”
“我和几个老朋友分析过了,那应该是一种新型毒素,非常少见,似乎只在金三角流行过一阵子就消失了,但是,你这个又不是十分的像,仿佛提纯,或者变异了,总之,是十分罕见的。”
老教授严肃的皱起眉。
温庭的表情凝重起来,瞳孔里带着明显的懵怔,“毒素?”
他喃喃,又问道:“那这个新型的助听器,对我有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