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怎么回事?你开门,谁在里边?你是不是在哭,夏夏!”
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陆昊再迟钝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一边骂着一边踢门,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喷涌出来。
他是知道沐夏已经跟靳墨寒在一起很久了,他们两个是恋人,做这些事情无可厚非,可是当着他的面做仍旧还是无法忍受,尤其是他还听到了沐夏在哭。
“靳墨寒,我要杀了你!”
陆昊在喊,滚烫的泪却在沐夏眼中滑落,她是在祭奠自己即将失去的爱情,可在我自己这短暂的爱情画上一个句号,可这泪落在靳墨寒眼里却变成了她在伤心,更加大的刺激让靳墨寒怒火中山,几乎是没有任何怜惜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只剩下最终的狼藉。
靳家老宅
邹舒欣拉着白泽的手,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说吗,第一次见你就感觉特别喜欢,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墨尘啊,当初你就知道我是妈妈了吗?为什么不跟妈妈说,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靳祖峰坐在一旁,眼睛也红红的,上次见面,墨尘画了个大浓妆,他一看就不喜欢,还以为是在外边学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可是碍于这么多年刚找回来不便说什么,现在一看,乖乖巧巧的很是顺眼,竟然还是个小明星,心里也感慨颇深。
白泽抱了一下邹舒欣:“说实话,我恨你们!”
邹舒欣身体一僵,就听到白泽又道:“不过好多事情都过去了,我知道当时错不在你们,是沐家绑的我和二哥,你们也是受害者!”
“什么沐家?”
邹舒欣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靳祖峰心里却咯噔一下:“墨尘,你听谁说的?我可从来没告诉过……”
自觉自己说漏了嘴,靳祖峰马上闭嘴,邹舒欣却不干了,怒视着靳祖峰:“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是凶手是谁吗?沐家是哪个沐家,难道你知道!”
靳祖峰一脸墨色,不肯说话,白泽倒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微微低头:“妈,你不要怪爸爸,我知道他是个念旧情的人!”
“念旧情?谁的旧情?”
“墨尘,你别说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最终还是邹舒欣的声音压过了靳祖峰,她瞪了他一眼,又去看白泽:“墨尘,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靳墨尘为难的看了眼靳祖峰,老爷子忍不住了,哎呀勒一声:“不就是锦川的沐家,沐夏家啊,沐老爷子曾经救过我和张玲,就在……就在当初我们私奔的那段时间,而且张玲跟沐家有点亲戚关系!”
“什么,”邹舒欣惊了,结婚前靳祖峰跟张玲私奔闹的满城皆知,后来好不容易回头是岸,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伸手就朝他身上打过去,“你个靳祖峰,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了那个女人连我儿子被绑了都不管?”
靳祖峰哪能老实坐在那里挨打,连忙抓住她的手一顿哄,“我不是后来查到沐家不是元凶吗,最多是帮凶,才想着还了恩情!而且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墨寒已经找回来了,墨尘也丢了,他们也确实不知道墨尘去了哪里,所以我才……”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骗我啊!再说了,现在墨寒跟沐夏这种关系,你让我怎么能接受她嫁进来?”
“我之前就反对,你不是一直上杆子要这个儿媳妇吗?”
“按你的意思还怪我了?”
一时间老宅里闹的鸡飞狗跳,白泽看了眼时间,喝了口茶,靳墨寒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才是!
“味道还不错吧?”
一直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靳墨玉终于开口,他动作从容,带着佛光入定:“这可是墨寒从南方好不容易弄来的好茶,我都不曾舍的喝过!”
白泽歪了歪头,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位大哥,曾经是多风流的男人如今真的就这样遁入佛门了?
他轻飘飘的道:“果然大师就是大师,这种情况都可以如此淡定!”
“冤冤相报何时了,靳施主,贫僧只是劝你一句,有因必有果,你在惩罚别人的同时,其实也在惩罚自己!”
白泽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悠悠的把皮剥开,放在靳墨玉面前:“其实你知不知道,我和靳焱一样,有哮喘,不光如此,还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得了很多要命的病!”
靳墨玉挑了挑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期望的,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尽量弥补!”
“弥补?”白泽笑了笑,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其实受伤也不一定全是痛苦!其实沐夏告诉我不管是那样病都要少吃糖,可偏偏我嗜糖如命,或许是小时候苦日子过的太多了吧,如果不吃糖我会死掉的,所以最后我只能一边吃药,一边吃糖,有时候大哥也可以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必定回味无穷!”
靳墨玉看了眼白泽,眸光中闪出一丝担忧,他这个弟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竟然拥有复杂的情绪,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慢慢推过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拿茶调节一下或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毕竟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是非苦即甜!”
咔嚓一声,棒棒糖被白泽一下咬碎,他盯着靳墨玉看了一眼,把目光移到别处,心中略有烦躁。
靳墨玉叹了口气,开始去调解老两口,而就在这时,靳墨寒终于回来了。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冷漠的眸子中略带一丝醉态。
见到他,邹舒欣也顾不得和靳祖峰吵架了,连忙走到他身边,表情异常严肃:“墨寒,我正式通知你,我不允许沐家嫁到我们靳家来,因为她爷爷……”
“我们分手了!”
话落的一瞬间,倒是邹舒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心想,两个人关系那么好怎么就突然分手了呢,吵架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知道实情之后难以割舍,反正她是不允许绑匪的女儿嫁到靳家来的,不过这是喝酒了吗,身上的酒味好浓!
算了,不在意那些,分手喝酒是正常的,只要没喝到烂醉就好。
她连忙拉着靳墨寒的胳膊,道:“墨寒,你看到白泽在咱们家肯定很好奇吧,我告诉你,原来他就是你三弟,之前画了个大浓妆,我都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