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仍旧面色冷淡,他看了眼邹伊戈,淡淡道:“我倒是早就听说秦默是个挺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秦默的花名一直在外,评价不好不会,但是对待女人上边还是不错的,起码没有哪个女朋友跟他分手后闹的特别僵的。
而这五年,自从他跟邹伊戈在一起之后,也收敛了许多,也上进了,也不胡闹了,可以说,也算不错的人。
邹伊戈自然知道白泽是在夸秦默,却叹了口气:“他是够怜香惜玉,但是我不想结婚。”
白泽一蹙眉:“你上次说过,只要我谈恋爱了,你就要结婚。”
邹伊戈看了眼蓝瑾,点头:“我再考虑考虑。”
蓝瑾虽然没太听懂两个人的对话的,但是很明显的这个女人跟白泽很熟,甚至熟到那种可以无话不谈的程度。
说实话,蓝瑾有些嫉妒,可是这种嫉妒很快就消失了,因为这个女人明显是有自己男朋友的。
等邹伊戈离开,蓝瑾问白泽:“老师,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你谈恋爱是为了让萌萌姐结婚?难道你前几次去酒吧找女人,其实是在找女朋友?买的?”
怪不得平时都那么清心寡欲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就变的那么欲了。
白泽突然伸手勾住蓝瑾的下巴,面色冷厉的看着她:“如果你能把一半这种聪明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考了两年了还没考上大学。”
蓝瑾撇了撇嘴:“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我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
确实并不是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但是这却是绝大部分人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邹伊戈是我最好的朋友,假装我一个月的女朋友,只要她决定结婚了,我就帮你离开盐城。”
白泽调查过蓝瑾,就在今天,当他拿到资料的时候才知道了她为什么对待感情会那么随性。
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心境是非常有影响的,想当初他被迫离开父母,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沐夏,遇见了一个给他带来阳光的女孩,他说不定这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了。
虽然现在他仍旧黑暗,但是至少在这里,他还是活成自己想要活成的样子,而蓝瑾,她只有离开这个城市,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蓝瑾听到白泽说的,心中微微刺痛,离开盐城吗,她做梦都想离开这里,但是他离不开,一来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她的朋友,她所有的认识的都在这里。
二来,她父亲也不会允许她离开,他虽然不管她,但是没有一个孩子可以脱离他的掌控。
“你不用考虑你的父亲,记住,你只要想,我就能带你离开。”
蓝瑾突然勾唇笑开:“好啊,我可以当你女朋友,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白泽表情淡然,嗯了声:“什么条件?”
“等我好了,我想要了,你必须给我,你可不能让我对这事留下阴影,不然我以后活的少了个乐趣,多没意思。”
白泽一愣,完全没想到蓝瑾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耳根不自觉的红了红,他眯着眼睛开口:“蓝瑾,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害臊!”
蓝瑾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什么叫害臊啊,就像是我十岁还尿床这件事,我就从来不跟别人说,因为骚的慌,但是那种事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可臊的?”
白泽突然感觉自己被一个丫头片子给说服了,也不想跟她狡辩,白泽把药扔给蓝瑾下了楼,而蓝瑾躺回床上,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她就能离开了吗,事情会有这么顺利吗?
——
邹伊戈前脚一走,秦默后脚就追了过来,只是当他看到白泽时,整个人还是懵了。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秦默这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白泽?”
白泽没开口,邹伊戈却过去,一脚踢上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给我安追踪器了?”
秦默立马变脸:“我这不都是为了找你方便吗,你说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万一有点危险,我找不到你,我这辈子就活不了了,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白泽在这里的?你为什么不跟沐夏说?”
邹伊戈是白泽离开没多久她就找到他了,甚至当初白泽掉下悬崖,脸上留下很大的疤痕,都是她研发的药物帮他一点点治好的。
当然,这里边有沐夏的功劳,毕竟她还是这方面的专家。
但是她肯定不能说,只是开口道:“不管我什么时候找到的,这件事情都不许告诉沐夏。”
“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寒和沐夏多着急找他,明明找到了为什么说,不行,我现在就要说。”
“难道你想让我回去继续搅和他们两个的生活?”白泽突然开口,淡淡的语气中带了不少的阴郁。
他一说话,秦默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一想起白泽对沐夏的那些心思,确实现在是最好的选择,反正他们两个也知道白泽没死,这样就足够了。
“那萌萌,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现在真是爱死牛萌萌了,就算她老师拿着黑蜘蛛吓他,他还是爱她爱得要命,而重点是,两个好朋友都有孩子了,他还是光棍一个,这个真的很难接受了。
邹伊戈哼了声:“秦默,我还没玩够了,我不要跟你回家。”
秦默连忙牵住邹伊戈的小手,一顿哄:“你说你想去哪里玩,带上我好不好,反正我不管,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说着秦默就开始耍赖,邹伊戈简直无语了,把他推开:“秦默,家里你不管了吗?志云你也不管了吗?你敢说走就走吗?”
“这……”
曾经的秦默是花花公子,只走肾不走心,也绝对不会被家族控制,可现在的秦默走了肾走了心,却也在世俗的眼光中走不出来了。
他有整个家族要顾忌,他有太多的人要顾忌,想要娶谁,想要跟谁在一起,他可以随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不能一走了之,什么也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