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双手紧紧攥起,猩红了眼睛。
他不服,严重不服。
伸手碰上那浴室的把手,刚要打开,秦默又开了口:“秦家和陆家的合作现在都是我说了算,你要想好,你确定有能力承担你打开门的后果?”
“你……”
“昊哥哥,我们还是先走吧!”
沐晚冬突然从外边冲进来,拉住了陆昊的手。
现在的情况跟他们想象的太不一样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再得罪秦默,以后他们的路肯定更难走。
陆昊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沐晚冬,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沐晚冬连忙追了出去,拉住陆昊:“昊哥哥,你等我一下!”
陆昊猛然停步,抓住沐晚冬的胳膊,狠狠的把她压到墙上,“你告诉我,为什么秦默会在里边?你刚才为什么不进来帮我说话?为什么不让我看看里边是不是沐夏?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我确实是看到沐夏进了房间的!”
“沐晚冬,”陆昊恶狠狠的盯着她,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一些,“我当初做的那些事,你其实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其实一直在跟我装纯是不是?你早就想拆散我和沐夏是不是?”
“昊哥哥,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我和沐夏结婚前夜就失了火?为什么她突然就知道了我把她拿去换融资的事?为什么她突然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是姐姐找私人侦探查的。”
“私人侦探!”陆昊大笑,好啊,你现在就告诉我是哪个私人侦探告诉的她。”
“这……”
“说啊,说不出来了吗?沐晚冬,你是一直把我当傻子耍是吗?”
陆昊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起来,所有人的人都把他当傻子耍,可他竟然真的就像傻子一样,把最美好的东西亲手给了别人。
“昊哥哥,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陆昊突然连连扇了沐晚冬好几巴掌,直到她嘴角露出血迹,他才笑起来:“你不是最会装了吗?你不是最会卖可怜了吗?你现在就给我哭,哭到我心软为止。”
可是此时,沐晚冬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过了许久,陆昊才放过沐晚冬,沐晚冬虚脱的坐在地上,愤恨的几乎毁天灭地。
沐夏,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她现在肯定已经风光无限的嫁入陆家,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摸了摸肚子,沐晚冬给张淑敏打了个电话:“妈,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是关于咱们家和陆家的婚事。”
“好,我们晚上见。”
她一定要比沐夏活的更好,她一定会是最后的胜者
……
秦默又开了两间房,陆昊和白泽一人一间,而郝菲尔酒店888房间卫生间里,沐夏被冷水浇的清醒过来,却像是失了神志一样,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全身哆嗦。
“沐夏!”
靳墨寒想靠近一些,可手刚刚伸过去,沐夏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猛然抓住来着的手,直接下嘴就咬了下去。
血从靳墨寒的胳膊上流了下来,他却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感觉到嘴里的劲小了,他才上前抱住沐夏,手慢慢的安抚着她:“乖,别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沐夏全身还在抖,差不多在靳墨寒怀里哭了十几分钟,才抬起头来:“靳墨寒!”
“我在!”
靳墨寒蹲下,跟沐夏平视,眼眸里全是心疼。
“谢谢你!”
谢谢你把我从噩梦中拽出来,谢谢你让我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你,而不是那个让她绝望的人生。
靳墨寒那一刹那心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他伸出手指,微粗的指腹轻轻地在沐夏眼睑处擦了擦,眸光温柔似水一般:“应该是我说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谢谢你,还在这里等着我。
沐夏破涕为笑,全身酸软的只能安静靠在靳墨寒怀里,开口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该说对不起的是其他人。
靳墨寒,你知道吗,我还以为这次肯定完了,我还在想,为什么我可以这么傻,傻到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们设计、陷害,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糟糕到我都想就这样直接死掉算了!”
她所有假装的坚强与不在乎就在刚才几乎瞬间就土崩瓦解。
五年前那个冬夜,陆昊把她送到别人床上,虽然喝醉的她没有了任何印象,但就在刚才,那晚却像是噩梦一样死死的缠着自己,她挣扎,她恐慌,她嘶吼着说着滚开,可是没用,她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那胡同的尽头就是她生命的终点,直到靳墨寒的声音远远传来,她才猛然回头,见到了那个如天神一样的男人。
她活过来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见到了他,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却又像是真实发生了一样。
靳墨寒抱着沐夏的手慢慢收紧,因为她一句“死了算了”,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死,确实是有人该死,但那不是沐夏。
“靳墨寒!”
沐夏又喊了一句,靳墨寒眸底的杀意略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如水的语调:“怎么,又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想问,白泽人呢?”
白泽这个名字让靳墨寒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沐夏问的是谁,四周的冷气又升腾起来:“死了!”
“什么,死了?”
沐夏眼睛蓦然睁大:“你别吓我,你赶快把我扶出去,我要去找他。”
“不许去!”
一醒过来就去找别的男人,而且还穿成这个样子,她是不是找死?
“可是……”沐夏话说了一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瞬尔看向靳墨寒,“你是在骗我是不是?”
靳墨寒沉默着没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他对我做了什么?”
“哼!”
靳墨寒只赐给沐夏一个字,但是却让沐夏松了口气,照靳墨寒这种反应,白泽应该是没什么事。
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下,沐夏开口说:“其实白泽也是被陷害的,说起来,还是受我牵连,但是他什么都没做,真的,我能感觉出来。”
白泽刚醒过来的时候,确实意图侵犯自己,但是他趴下去的那一刻咬上的却是自己的手臂。
短暂的清醒没能让他帮自己解开绳索,陆晓那时也醒了过来,同样是被支配的两个男人,撕咬着打了起来,直到后来她完全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