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才是对彼此最好的解脱?好,说的好!”
靳墨寒苦涩一笑,从旁边又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秦默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想的这一招还真管用,他刚想在说点什么,却被陆晓一杯酒堵住:“你别火上浇油了。”
秦默一听不干了:“我怎么就火上浇油了,我明明就是在把墨寒拉出深渊,谁像你似的,不管做什么都藏着一手,就跟全世界都有可能害你一样!”
陆晓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你现在工作还是不够多,竟然还这么天真!”
“我哪里天真了,你别以为我最近没出来混就天真了,我告诉你,回头我给你玩个大的!哎,对了,我听说你跟那谁,安冉,行不行啊你?”
陆晓脸色猛然也暗下来,又灌了秦默一杯酒:“小心墨寒的火还没烧过来,我先把你烧了。”
“这样才像个人吗,有情绪就发出来多好!”
秦默最看不过陆晓这种自作深沉的样子,只是等他发现自己被陆晓转移了视线再想去看靳墨寒的时候却发现谢娇娇已经在靳墨寒身边坐下,两个人虽然没碰触到,但距离很近。
咦,这是有戏啊,要知道墨寒可是没让陌生女人靠近过他一米之内!
“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秦默起杯,谢娇娇举起一杯酒,放到靳墨寒嘴边,轻语而道:“靳总,我喂您吧,您的手受伤了,不方便!”
靳墨寒就着酒杯喝下去,只是那酒是苦的。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都有点微醺,陆晓给秦默和靳墨寒各自安排了一个房间,当然,谢娇娇和靳墨寒在同一个房间。
待一切就绪,他便回了住处,那里跟以往的半年一样,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安冉在。
半年前那夜过后,安冉隔三差五就会来他这里,什么都会会做,可他的心里仍旧没有她。
推门而入,入目的就是灯光下纯净的女孩,她如今正一边撸猫,一边追剧,见自己回来,扔了猫就朝自己跑过来,她坐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声音欢快:“大叔,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十九岁的小女孩追剧追的总叫他大叔,他不了解她们脑袋里想什么,却也没反对,破天荒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言温柔:“以后不用再等我回来!”
“反正我也不困,我还得给你做护理呢!”
从半年前开始他用蜂疗方法治疗腿,其实没放多大希望,是安冉坚持,她说沐夏介绍的医生肯定靠谱,她对沐夏骨子里信任,结果半年下来,他的腿真的稍微有了一些知觉,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但是至少有了希望。
但是今天他不想做护理,就像谢娇娇说的,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求回报,安冉对自己从来未讲过回报,她甚至会怕自己跟女人在一起不方便,把头发剪掉了,扔掉好看的裙子,整天穿成男人的衣服在自己眼前,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低头吻在安冉唇角,陆晓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上去,安冉先是愣了一下,可转瞬就开始回应,对于她来说,爱陆晓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夏日是炙热的,轮椅是冰凉的,地上的衣服被来回碾上了凌乱的车轮印,神经在微醺的空气中慢慢变的朦胧。
安冉仰着头看着灯光一晃一晃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嗯!”
被男人狠狠的咬了一口,安冉不解的看向陆晓,他的眸光不似之前永远那么波澜不惊,如今竟含着从未有过的炙热。
“大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问,陆晓没回答,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晚,他就要把这个女孩放掉,因为他承受不起她无私的爱。
与此同时,仕林苑被一片黑暗笼罩。
沐夏睡前吃了一片头疼药,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身上被重重的东西压着,有点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中伸手想要推开那个重物,耳边却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你就连睡着都想推开我吗?”
沐夏倏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她怔了下:“你……”
话还未落,一股浓重的酒气就传进了鼻腔,这其中还混杂着女人的香水味,因为沐夏对味道尤其对药妆极其敏感,她甚至能闻出那女人用了什么味道的香水和化妆品,从而推断出来应该是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
所以靳墨寒刚才跟一个小女人在一起喝了酒?
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吗?
厌烦的撇过头,她声音变的更加冷清:“你下去!”
靳墨寒低下头,将头埋入她的颈窝轻轻蹭触:“不要离开我!”
没有了之前的霸道冷淡,多了一些柔情,沐夏听不得别人撒娇,语气也稍微柔和下来:“我没说过要离开你,你起来,你压的我难受。”
“难受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压着你。”靳墨寒不肯起来,尤其是听到沐夏那柔柔的带着惺忪睡意的声音,喉间轻滚了下,薄唇移上去含住了她的耳垂。
沐夏浑身猛然一颤,将头别过去躲开他,“靳墨寒,你起来……”
“乖,夏夏。”
“你既然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为什么非要回来找我?别人满足不了你吗?”
靳墨寒想要进一步的手顿住,他眸光猩红,胸腔气的起伏不平,死死盯住沐夏:“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别的女人那里?”
沐夏感觉靳墨寒这个人简直太无理取闹了,是他自己出去找女人,回来又朝她发火,凭什么!
沐夏仰起头,眸光中毫不畏惧:“这是我希不希望能决定的吗?我说我不希望被你关在这里,失了自由,你听我的吗?”
靳墨寒的目光迅速阴沉下去,胸腔剧烈的欺负,一股浓浓的愤怒和失望在心底肆意奔腾,这个女人的心果然还是铁做的,根本就暖不化。
使劲握住她的手腕,靳墨寒问:“所以你也觉的放手才是解脱是不是?”
“是!”
沐夏其实没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下意识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