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蓝灵墨拍着唐小小的背安慰劝解着道:“孩儿,别再折磨你娘了哈,差不多就行了哈”
唐小小攥着蓝灵墨的手掌道:“你说什么呢?他这么小能听懂吗?赶紧的扶我起来”
“唉,说不定咱孩儿就听懂了呢,我跟他说一说,说不定你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呢”蓝灵墨辩解道。
二人正在斗嘴没想到临近他们的位置从远处驶来了一艘船,蓝灵墨跟唐小小对视了一眼,开始拿着衣服挥手。
这次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权律三让梓潼拿着名单出去寻找gua妇村的那些异心者,自己继续坐在茶楼里听书,自从上次听完书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听书,跟他同样喜欢听书的还有第一次在茶馆相遇的那个蒙古姑娘。
只不过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蒙古姑娘并没有来,权律三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说实话没有那个小姑娘的吵吵闹闹,只是让他安静的听书还真是有些枯燥,自从从gua妇村里出来之后他就没再回去过。
他本想着拿着银钱去见一见朱锁锁,毕竟他还欠她银子,救命的银子,可是好几次他都放弃了,他怕跟朱锁锁见过之后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跟理由见面了,更何况这几日他本身正在处理叛党就很繁忙,闲下来实在是想那人想的紧了,就直接来到茶馆听书,这样能转移对那人的注意力。
权律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座位,心里纳罕,昨日还见到那蒙古的小姑娘来着,怎么今日没来?往前听书的时候那小姑娘总是很积极,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权律三刚想完就被那个蒙古的姑娘一脚踹翻倒地,梓潼不在,躲在暗处的暗卫想要出动,权律三摆了摆手将他们拦下,他倒要看看这小姑娘为何突然打他。
权律三恭敬道:“姑娘,在下与姑娘只是几面的缘分,在下记得并没有招惹姑娘,姑娘怎么直接踹翻在下呢?”
那个蒙古姑娘直接靠前拽住权律三的领子道:“权律三,你给本公主把百合浪那货放出来”
一语就被戳破身份
本公主?权律三惊讶问道:“你是蒙古的九公主?”传闻蒙古的九公主敢爱敢恨十分任性可是又很聪明也是蒙古最受宠的公主。
能这么真性情的想必也就只有九公主了。
权律三一听到百合浪的名字皱了下眉头道:“百合浪不能放,就算是九公主您亲自来说也是不能放的”
如果百合浪一放的话那很多事情就会重新有变化了,不能前功尽弃。
“玛卓殿下,百合浪乃是我遥国国第一罪臣,绝对不能放”
那个穿着蒙古衣服的小姑娘一听权律三态度这么坚决退而求其次道:“那行,不放也行,不过你让他把解药交出来的话那也可以,要是你没本事让他把解药交出来,那不好意思权律三本公主不惜一切代价也会去劫狱的”玛卓看着眼前穿着梁朝服装有些狼狈但是仍然掩饰不了那一双勾人摄魄的杏花眼道。
“什么解药?”权律三不禁有些好奇
“自然是蒋南孙的解药啊!那百合浪狗杂种居然利用下三滥的手段给我家小可爱下药,那可是我未来的闺蜜,他居然敢下毒害他,真是可恶”
权律三一听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是心里不禁更加奇怪,这个玛卓跟蒋南孙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好奇索性就全部都问了:“九公主跟蒋南孙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这蒋南孙好像就有一个妻子?”
玛卓一听面颊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绯红道:“你就不要管本公主跟蒋南孙的关系了,总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百合浪下毒的解药给我就行,总之蒋南孙这人就是本公主的夫婿,无论是遥国还是旁人,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就是跟本公主过不去,权律三本公主不管你们要怎么内斗也好或者怎么都好,要是敢伤害本公主的闺蜜,管他是谁,本公主一定会跟他斗到底”
“本公主的人自有本公主护着,你听明白了?权律三”
权律三:这么信誓旦旦的表白,真是闹了半天也就只有她自己再说而已,要是蒋南孙真的喜欢她,说不定她早就跟蒋南孙在一起了,还用得着跟他一样在茶馆里听书打发时间?
真是可笑人家蒋南孙说不定压根不认识她,她竟然还一口一个闺蜜叫的亲热,这蒙古马背上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朱锁锁想着这蒋南孙好不容易退下烧去,昨日看到嘴唇干裂脸色发白的蒋南孙心里甭提多疼了,丐叔说蒋南孙这次的病症有些严重,他需要亲自配药,先给蒋南孙吃了一点他配的药,虽然好转了一些可是蒋南孙仍然时常昏迷。
朱锁锁端着鸡汤进来,锁锁一进门就赶紧招呼道:“快来喝鸡汤,里面还放了黄芪和党参,补中益气,托毒生肌,对伤口愈合再好不过。”蒋南孙起身笑道:“你煮的?”“我看着大杨煮的。”锁锁嘻嘻笑道,她虽然跟蒋南孙认识十几年,在一起五载,可是做饭却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又丝毫进步,套用蒋小果跟评价她的就是她煮的饭连大胖都不吃,她朱锁锁做的饭属于那种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境界,所以后来朱锁锁也知道自己做饭不好吃干脆就放弃了,朱锁锁把鸡汤放到他面前,“慢点喝,仔细烫着。”蒋南孙并不急着喝,慢慢用汤匙一下一下搅动着,目光只看着锁锁,却又不说话。
朱锁锁拍蒋南孙闷主动打开了话匣子:“这几日你昏迷的时候蒋小果那小东西可是把好多古诗都背会了,你知道我是怎么骗他坐在椅子上背古诗的吗?”
蒋南孙喝了几口汤之后抬头看着朱锁锁微微笑着。
朱锁锁继续说:“那是因为我跟他说他要是不好好背古诗,等你爹爹醒过来之后检查古诗,要是不好好背,你爹爹肯定会被气的背过气去,说不定又要晕在床上几日,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你”
“何苦吓唬他?”蒋南孙听完朱锁锁说完之后摇了摇头,对于朱锁锁这种坑儿子的育儿方式不敢苟同。
朱锁锁似乎看懂了蒋南孙的神情道:“管他什么呢,经老娘这么一吓唬,这小混蛋还真的就乖乖听话好好学习了”
朱锁锁继续自顾自的跟蒋南孙说着话,蒋南孙偶尔会感觉眼前很黑,但是一会就又看到朱锁锁那张樱桃小嘴了,又听着朱锁锁絮絮叨叨的或是埋怨蒋小果不听话或是说丐叔净给她添麻烦又或者说大杨做的饭又进步了,总之朱锁锁的嘴一直没停下,蒋南孙也不打断就在那里一直听着。
蒋南孙听着,手轻轻在她发间摩挲,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锁锁,这几年的钱你攒的应该足够抚养小果长大吧?以后我应该还有抚恤金的,可保你跟小果衣食无忧”
朱锁锁一听脸色立马变得不自然了语气有些埋怨道:“这好好的,说什么抚恤金啊?我告诉你哈,蒋南孙,丐叔说了的,你这个吧就是身体不大好,可能是因为风寒也把其余的病症给带了出来,所以你安心养着很快就会好的,别胡思乱想”
蒋南孙笑了笑点点头。
听完朱锁锁的说辞之后,蒋南孙其实比谁都清楚他这次的病症十分不寻常,说不定哪天就没了,他这一生对于梁朝可以说做到了不负君不负百姓,这一生也曾年少轻狂过但也做过英雄,他这一生不说精彩但也没有很平凡,唯一的遗憾就是对于朱锁锁跟蒋小果,他没办法跟朱锁锁一起白头到老,更没办法看着蒋小果娶妻生子!
为人父为人夫不能陪伴着闺蜜和儿子是她蒋南孙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跟可惜
蒋南孙这次昏睡的时间很长,丐叔捏了捏蒋南孙的脉搏,眼色更深,脸色也越发严肃。
朱锁锁直接跪倒在丐叔面前道:“丐叔,告诉我蒋南孙到底是怎么可以吗?你就别再瞒着我了”
丐叔叹了口气道:“蒋南孙这次不是得病了而是中了一种毒”
“什么毒?”
“没见过,我只能是勉力一试,丫头,这毒很邪门,别怨我”丐叔对着朱锁锁说完之后拉着她起来。
朱锁锁:“丐叔,您尽力即可,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蒋南孙死了以后她就做gua妇呗,等抚养蒋小果长大她就随他去。
“嗯,丫头坚强点,你还有小果”丐叔给朱锁锁擦了擦眼泪
“嗯”
蒋南孙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他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座老宅前,一枚硕大的铜锁挂在上面,他从袖子里掏出钥匙,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知道他袖子中有钥匙。蒋南孙打开锁,推开门,久未上油的门轴吱吱呀呀地响……原本会院子里的镜像是是满目苍夷,没想到院子里的镜像确是十分安宁,对,是安宁,整个院子空无一人,屋顶上落满了大雪,就连院子里的鱼池也因为落雪的缘故不见一条金鱼,蒋南孙心想这是将所有的破败都隐在雪下啊,展目望去,白皑皑的一片。蒋南孙举步朝前,一直行到大堂,他总感觉那大堂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等着他进去。大堂里面的摆设在他的记忆里无比熟悉,但是大堂已不复当年模样,桌椅残破,画漆斑驳,屏风上的绸缎早已褪色。
蒋南孙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那个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那女子声音十分着急,让他不要靠近那里,蒋南孙也觉得前面很危险,他想转身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根本就不给他支配的机会,他的身体带着他往后堂走去,走到后堂之后他才看清楚原来这太师椅上做着一个人,那个人他无比的熟悉,那是养育他十几年早已死去的爹爹!
爹爹大人还是一如当年,披着披风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养神,爹爹大人的衣角沾了一片梅花,蒋南孙想要将那几片碍眼的梅花拿走,没想到刚接近他,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双目圆睁怒喝道:“这地方不是你来的,赶紧给我滚”
朱锁锁看着蒋南孙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色跟一点点变凉的身体,此刻眼里只剩下空洞跟茫然。
难道说这次蒋南孙是真的熬不过去了吗?
丐叔:“我现在暂时用针封住了蒋南孙这娃娃的几个大穴道,只要蒋南孙的意志力可以挺过去是没有问题,我现在正在研制解药,还有两日才能成功,虽然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效果,但是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丝希望,袁丫头,记得这令日要不断的跟蒋南孙说话,要确保他活着”
“好”朱锁锁郑重点头
权律三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的蒙古九公主玛卓对着眼前百合浪用刑,真是连他都感觉残忍了些。
玛卓再次把百合浪泼醒,然后再次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算了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起来帕帕直响,加上百合浪之前的被打伤的伤口,那沾着盐水的鞭子一鞭子下去,真是又痒又疼!
“你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玛卓简直要被这厮给气死了!真是的问了好多遍这百合浪就是不说,唉,真是的,她活到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嘴硬的。
百合浪不愧是遥国的上将,也真是一条汉子
权律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你倒是问他问题啊,你老是直接问他说不说,他怎么知道说什么啊?”
被绑在铁连上的百合浪一听对面权律三的话语疯狂点头,对啊,这小姑娘真是太可怕了,一来这牢狱先不问他问题,而是拼命的用鞭子打他然后嘴里还一直问他问题,他真是一脸懵逼,就不能问问他,到底是要他说什么吗?
真是这女人看着娇小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姐,不对,奶奶,您老是问我说不说,说不说,你TM的倒是问那!有本事你别打我,你倒是问那
玛卓挠了挠头发道:“是这样吗?”扭头看一眼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某人,某人疯狂点头,是的,就是在这样,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您根本就没有给我想要说话的寄回啊!
玛卓:“那好吧,问问你那个你毒蒋南孙的解药你放哪里去了,赶紧给我解药,我就不打你了”
权律三看着眼前的女孩摇了摇头道:“难怪说她是九公主呢,这任性跟拷打犯人的狠辣他算是见识过了,谁要是落在这九公主的手里,那才是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