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相平和,身体只有心脏有一刀,别的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现在可以初步判定就是心脏骤停致死,这人面相平和这说明此人很可能是提前知道自己要死去又或者是被熟人所杀,当然这两种情况总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也就是死者早就知道凶手要杀他,所以才会这么平和,另外。。”
“另外什么?”朱锁锁看着正在仔细检查死者伤口的蒋南孙道。
“另外此人应该是上河村,看来这个上河村前几天应该是去见凶手了,不知道为何会被凶手杀死”
“你怎么知道这人是上河村,虽然尸体是在这人家里不错,可是你怎么能确定这人是上河村呢?”朱锁锁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个不仅仅是朱锁锁感到诧异,就连旁边戴着铁面的权律三也有些意外,之前尸体的死亡情况他知道,可是没想到蒋南孙能那么快速判定死者身份。
“你看这个死者的手,他的手不满老茧,除了手工艺人之外手基本不会这样。”
“那也有可能是十里八村的农民?”这句话是影子问的,其实他根本没见过上河村,所以这么怀疑也是情有可原。
“不会,因为农民手上的老茧粗糙厚重,而这人手上的老茧确实一条条细茧子混合形成,这个只能是平时干一些技巧性的手工活磨成的,所以此人应该是上河村不错,实在不行。。”
“不行什么?”这次问话的是朱锁锁,蒋南孙对着坐在桌子旁的朱锁锁微微一笑道:“实在不行的话直接找个村民来问问不就得了,难道还问不出此人的身份吗?”
真不知道这群人非要逼着他进行推理干什么,直接问问不得了,省时省力省脑子,一举三得,他们每个人还非要问他。
蓝灵墨到街上找了几个人,他们纷纷说这个就是上河村本人没错。
他们几人又在上河村的屋里停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朱锁锁是真的见识到了蒋南孙这厮破案的天分。蒋南孙随便敲了几下砖就找到了屋子里的暗格,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跟一个手札之类的东西。
朱锁锁他们翻开手札文字没看懂,权律三看了一眼文字,脸色微微抽动了一下。
朱锁锁:“铁面大人这人写了什么?怎么看你脸色好像不大好的样子?能跟我们说说嘛?”
“这个上河村写了之前生活中的一些事,然后写了他制作傀儡杀人的一些过程”
“什么,那这意思是这傀儡杀人案的凶手就是上河村?”朱锁锁有点意外。
“嗯,看这本手札是这样的,对了这个是听话毒的解药,给蒋大人服下吧?”
“这是解药?”朱锁锁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这案子就这么破了?准确的说他们还没开始好好破案,这案子自己就破了?凶手也死了?整件事结束了?这也太梦幻了吧?
“嗯,影子大人,你拿银针试试看看这药有没有毒”权律三将解药拿给身边的影子道。
影子拿起一根银针试了试这个药,然后对着眼前的几人道:“无毒,银针没变色,应该是解药”
朱锁锁听影子大人这么说,立刻给蒋南孙服了一颗,刚开始蒋南孙死命不吃,后来朱锁锁威胁蒋南孙,过分蒋南孙说他要是不吃下去回家就合离。蒋南孙一听为了不让“媳妇”跑去跟人家,赶紧吃一颗。
其实朱锁锁挺纳闷的,这蒋南孙中毒之后智力这块确实没影响,可是这些迷之行为真的让她很头大,以前蒋南孙喝个药什么的根本不用她催直接一口闷,如今哄他吃个药丸都费劲。
吃完之后蒋南孙头疼欲裂,直接昏倒在朱锁锁的怀里。
无奈朱锁锁只能让影子还有铁面帮忙扶上马车回驿馆,到了驿馆已经入夜,两位武士大人帮忙将蒋南孙扶上楼,扶上楼安顿好蒋南孙之后,朱锁锁下楼跟两位武士道谢,没想到还没开口,那个戴着铁面具的人道:“这个案子就算结束了,我们会把实际情况汇报给天皇,多谢袁大人跟蒋大人的帮忙”
“没事,没事,我们还什么忙都没帮上呢!感觉整个案子太顺了点”
“太顺不好吗?”铁面看着眼前的女子道。
“倒也不是不好啦,只不过这么顺,总感觉很不真实,具体感觉我也想不出来,就是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
铁面看着眼前认真思考的朱锁锁嘴角挂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朱锁锁这个女人真的跟那些遥国国的女人不一样,看见尸体不害怕,会武功,虽然这武功不怎么样,很有义气,最重要的是也算有脑子。
朱锁锁还在思考着什么,但是很多东西就是没法串成一条线,只能暂时先放弃思考。
等到上楼之后就看到醒来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蒋南孙此刻正坐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思考着什么。
难不成蒋南孙是回想他中毒之后的事情?那这样的话他想起来中毒之后那么矫情的画面脸色不好也是正常,哈哈。
朱锁锁轻轻走到桌边看着蒋南孙道:“美人大人的毒解了?”
“嗯”
“那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记得?”朱锁锁这句话的意思显而易见,那意思就是之前蒋南孙那么粘着她那么主动所有的事情都没忘吧?
“忘了,今晚早些睡,明早早一点向天皇复命”
“奥,好吧”朱锁锁有些兴致缺缺的上床睡觉,刚脱完衣服,背后就被人拥住,蒋南孙声音有些喑哑道:“多谢闺蜜这几日的精心照顾”
自从朱锁锁认识蒋南孙以来除了之前中毒心智范辉8岁小儿之后,还从未听过蒋南孙说过“谢谢”二字,如今居然破天荒的听到了万年冰山蒋南孙蒋大人亲口说谢谢,真是好不适应。
朱锁锁脑子里突然窜出来蒋南孙那厮朝着她撒娇的画面,之前蒋南孙中毒,非要拉着她买新衣服买头钗买胭脂的,她不要还不让,拉着她的胳膊撒娇,一想到那个画面朱锁锁就想笑,而现实情况朱锁锁也确实是笑了出来。
蒋南孙一听到朱锁锁的笑声脸色更不好了,直接撒开朱锁锁的腰默默的宽衣睡觉。
躺在chuang上蒋南孙迟迟都没有入睡,一闭眼脑中都是他中毒发生的事情,他中毒的这几日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可是朱锁锁还是很耐心的哄着他,顺着他,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之后他回忆了整场案件,整场案件是真的很奇怪。
首先是那个老婆婆说的话:“很快它就会来了,很快它会挖了你的心,你的眼珠子,ba了你的皮肤,你等着吧,你等着吧”那是对朱锁锁说的,从那里回来他就中毒了,那个老婆婆绝对有问题,还有老婆婆话语中的它是谁?是男是女?是谁控制了老婆婆?还有那阵奇怪的琴声,琴声停止之后所有的傀儡都失去了灵魂,凶手为何要这么做?明明想要杀死他们为何又突然住手了?还有那个上河村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还要那本奇怪的手札,那本手札上河村承认了自己制造傀儡之事,如果上河村是凶手的话为何又要自杀,他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这个上河村应该不是幕后最大的凶手,充其量也就是其中一个而已,幕后的真凶应该不是上河村,不然上河村不会对妈妈桑说那句话,这一切都很蹊跷!
整个案子太过于顺利,而很多疑团都没有解开,幕后的凶手仍然在逍遥法外,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停手。可是既然停手了,现在也有个上河村作为凶手来顶替真正的幕后凶手,那这案子也不好再查找下去,整个案子毕竟是遥国国的,岑大又来信说了大庆的形式,无奈他只能是暂时放手,如果有时间他还真想查查这幕后真凶到底是谁,杀了这么多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权律三看着眼前的手札,心里一阵冷笑,梓潼跟影子分别站在两侧没有说话。
“那人还真是会扮猪吃老虎啊?之前都小瞧他了,我应该想到是他杀了上河村的”
“天皇节哀”
权律三看了一眼身边的梓潼道:“上河村的尸体安葬好了吗?”
“嗯,好了”
“为何之前没找到手札,这手札居然是一个梁朝人找到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属下当时把师父,不对”梓潼看了一眼身边的影子立即改口道:“当时把上河村的屋子全部都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这些东西,属下猜测这很可能是凶手在上河村出事之后放的”
“你说他为何收手?为何不乘胜追击呢?”权律三这句话是笑着对身边的影子说的。
影子看到权律三的笑头皮炸了炸道:“大概是凶手也怕主人查到他那里,想要收手?”
“你说的对,很可能他们当中出了内乱,时机还未成熟,那个幕后之人及时发现及时收手了而已”
“嗯,主人说的有道理,那人咱们也应该去见见了”
“对啊,都忍耐了这么长时间了,伪装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应该去好好见见了”
“影子你明日待在皇宫接待蒋大人他们,本皇跟梓潼去见见那个人”
“是,主人”
“遵命,主人”
大庆的某处郊外,蒋小果抬着胖乎乎的小脸看着眼前穿着女装的“男人”,眼里充满疑惑跟诧异,这还是他那个充满阳刚气息的岑大叔叔吗?怎么变成女人了?
岑大看着眼前的小不点,眼里的诧异一点都不比小不点的少。
这小少爷不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个太妃府里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少爷,你咋来了?”岑大趁着跟姐妹分开的空隙抱着眼前的小人儿迅速来到了某处胡同口。
“我本来想找岑大叔叔玩玩来着,岑大叔叔你咋穿裙子呀?还摸胭脂”蒋小果说着就伸出手朝岑大的脸上抓了一把,潮乎乎的小手顿时沾满了廉价的粉底跟粉红的胭脂。
“哎,这都是被案子逼得,你自己来的吗?没人跟你来?这一路很危险就你自己?太妃他们不至于心这么大吧?”
“嗯,就我自己”看着眼前男扮女装的岑大,其实蒋小果隐瞒了管家叔叔跟他来的情况,他看着岑大叔叔穿着女人的裙子,诧异之后又觉得好玩,岑大叔叔肯定瞒着他做什么好玩的游戏呢!他也想穿穿裙子跟岑大叔叔做游戏。
“那就麻烦了,现在我实在是脱不开身照顾你啊。这。。”岑大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就感到头疼,他现在刚刚打入内部,准确的说连核心内部都没有打入,还没有取得对方的完全信任,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细,那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跟隐忍都白费了。
可是这个小娃娃,他也是实在放心不下啊!这可如何是好?
“岑大叔叔不必觉得烦恼,岑大叔叔是不是在做什么有趣的游戏啊?能不能捎带上我?岑大叔叔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叔叔添麻烦的,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
岑大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不点,扶了扶额,叹了口气,算了这个案件现在很复杂,可能需要他潜伏个一两年才行,这样的话暂时来看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暂时先带着这个小少爷吧。
毕竟小少爷还很聪明说不定能帮上他还能让他获得那些女人信任,等蒋大人他们回来再让蒋大人他们带回去也可。
一想到蒋小果可能会获得那些女人的信任,立马嘱咐了小少爷需要注意的一些问题之后出了胡同,出来之后正好碰上跟他一起出来买菜的“姐妹”们!
遥国皇宫之外的一百里左右,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那里明着看是遥国皇室的皇陵,实际有很多东西都不为人知,有些是肮脏的东西埋在那里有些是奇怪的秘密埋在那里还有一些可能是活人最钟爱的珠宝,总之那个皇陵是整个遥国皇室之外另一个存在!皇陵里的力量甚至比整个遥国皇室的力量还要大。
此刻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和服的“男人”正在唱着歌喝着酒,唱的是那种遥国民间的民谣,至于喝的酒也不过是普通的杏子酒而已,这种杏子酒是最便宜的,因为杏子本身就是有些苦涩,遥国国的杏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土的原因更甚,遥国人酿造的杏子酒水实在是苦涩的难以下咽,所以杏子酒在遥国只是给那些最下等的人喝的,有时候你走在街上会看到乞丐的手里拿着一瓶杏子酒在喝,可想而知这杏子酒是有多廉价,只要是有两个闲钱的百姓也是绝对不会喝这种酒的,不仅难喝,喝了这酒还代表着遥国国最底层的“垃圾”,就跟乞丐一样的“垃圾”
之所以说这么多,不是因为这个疯疯癫癫的人在皇陵中喝杏子酒,而是因为此人的衣着华丽根本就不是像乞丐一样地位低下的“垃圾”,此人喝杏子酒,任是哪个遥国百姓看了都会驻足疑惑一番。
疯疯癫癫的“男人”仍旧在唱着,周围突然一道黑影飘过,“男人”的眼神清明了一些,嘴角挂上了一丝嘲讽的笑。
梓潼架着马车走在去往皇陵的路上,权律三闭眼小憩,刚走到一片竹林,权律三就感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整个林子静谧的连一只鸟都没有。
“吁”梓潼停下马车看着那些晃动的越来越狠的竹子,抽出软剑。
竹林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了一把把竹枪,竹枪的投射,带着一道道恶鬼夜泣般的锐啸,贯穿人马肉体时则出一阵阵开水落地的“噗噗”声,一具具尸体接二连三地从马上栽下来,每一具栽下来的尸体必然带着一杆以上的竹枪。当一轮竹枪射罢,射空的竹枪落在鹅卵石的地面上,叮叮当当的还在弹跳的时候,二十多个青巾蒙面,举着雪亮钢刀的汉子就像猛虎下山般从竹林中冲了出来。坐在马车里的权律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真是死了这么多人还要继续上,那人养的狗还真是好生难缠,之间那些穿着黑色和服从竹林中走出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吼着“夺天皇性命做上将军”这类的话来以壮行色,就那么举着锋利的刀从竹林中杀出来,脚下是一双双草鞋,草鞋踏着那些光滑的鹅卵石,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