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自然知道朱小亮在想什么,但是此刻他只是向地上那条鱼干呶了呶嘴儿,道:“可别以为真是我侮辱了你,我给你这两条咸鱼可不是摆设,这两条咸鱼的作用,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这两条咸鱼是等你体内的虫子钻进那条鱼腹的时间。”朱小亮大吃一惊,道:“什么……虫子,虫子怎么还能在俺肚子里?”说完之后朱小亮看了看地上的两条咸鱼,只见此刻两条咸鱼的肚子圆鼓鼓的,一戳,白色的虫子便留了出来,很多很多,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一些在挣扎着蠕动!村长此刻微笑着点了点头,朱小亮立即弯腰大呕起来。村长本来是要问他为何会中蛊毒的事情,见此情形只好捏着鼻子让开两步。他见朱小亮呕得太夸张,还好心劝道:“你不要呕了,那些虫子在你肚子里时并不是这副样子,比这可要狰狞多了。自你体内出来后,它们就不再是蛊,这才变成普通虫子的模样,还有什么好恶心的呢?”
“呕……呕……”朱小亮最怕虫子。一听说这些恶心虫子在他身体里时比现在的样子还要恶心,更是大呕特呕起来,村长站在一边好不郁闷。总不能让他一边呕吐一边和自己说话吧,那多恶心蛊。
“这蛊虫怎么会出现在这墓穴里?”朱锁锁看这朱小亮还要吐一会直接朝着村长问道,村长看了一眼朱锁锁又看了一眼站着没说话的蒋南孙道:“蛊是自古就有这么一个字,显见它最初的时候并不仅限于出现于苗疆,也并非神秘到了许多中原地区的人闻所未闻,否则造字的圣人也不会创出这么一个字来了,只是由于适宜展的环境不同,它在苗疆这个地方扬光大了而已。蛊,上边一个虫字,下边一个器皿的皿字,言下之意,虫子放在器皿内,为盅。事实上也是如此,养蛊人就是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吞食,最后活下来的那只未死的毒死,便成了蛊。当然实际上的操作不仅仅这么简单,其中还有许多秘法,这只是养蛊人简单的介绍,造出蛊这个字的人显然也知道这种养蛊之法。李时珍此时已经老迈了,他的《本草纲目》已经完成,《本草》中也提到了蛊,言曰:“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李时珍也知道蛊的养法,他本就是湖南湖北一带的人,又常入深山采药,尝尽百草,接触这种事物的机会自然极多,所言当有所据。不过,李时珍在本草中说,蛊是一种专治毒疮的药。其实不只《本草》中这么说,宋代的《庆历善治方》,唐代的《千金方》,也都提到了蛊,甚至还有养蛊、下蛊的方法,包括用蛊治病的医方。不过在医言医,他们谈的都是如何用蛊治病。就像一根见血封喉的毒藤、一条噬人五步必死的毒蛇,这些名医不会在他们的著作中大谈特谈如何用它下毒,下毒时有什么禁忌,要如何保存这些毒药,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地挥它的毒性,他们只会讲如何用这种毒攻克一些顽症。但是同为唐朝人的孔颖达在《十三经注疏》里面却提到了蛊的另一面:“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苗人习蛊者大多也是用来治病的,他们住在深山大泽之中。环境相对恶劣,各种毒虫毒蛇又多,中毒是家常便饭,有“毒中王者”的蛊来克制各种毒虫,相对就安全的多,苗人部落里的巫师除了问卜吉凶,最大的作用就是当兼职医生,他们研习蛊术的目的也就在于此。”岑大听完之后忍不住说道:“我看朱小亮中了蛊毒之后,其形其状诡异可怕之极,如果按照您说的,这苗人尽习蛊术,那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村长一趟从这话笑道:“蛊是要用自己的血来养的,要捉很多毒虫,有时候一罐子毒虫全死了,还得从头培养,历经数年甚至十数年时光,才能养成一只蛊虫,用过之后就没有了,还要从头养起,你以为这是撒豆成兵,说的那么容易。再说万物相生相克,蛊也不是无敌的,天下间尽多奇人异士,太过倚仗蛊术,难免就要成为招惹祸灾的根源。一旦招来强大势力的忌讳,不惜代价来万马千军,恐怕就是灭族之灾了,岂非得不偿失?”
岑大跟朱锁锁他们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这关于蛊毒的原委了,之前他们经过大庆的讴歌县的时候就遇到国盐蛊,如今进入墓穴又遇到舌蛊,感觉这蛊毒好像是无处不在似的,不过还好,听村长这么说也这蛊毒也没有说全国范围每个人都会用很严重的地步。
“不知前辈可否熟悉这墓穴的构造,不知道您不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出去?”
村长一听蒋南孙这询问有些疑惑道:“上面没把资料给你们?”
朱小亮此刻已经缓过劲来,一听村长这么说愣了一会道:“都给了的,我们也是按照资料走的不过没想到会遇到这个机关,按道理说资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有说明的啊,其余的机关也都有,可是这个机关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下你们随身携带的那个墓穴地图”
朱小亮直接将袖口里的地图交给面前的村长道:“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经手的到现在为止只有我而已,我肯定是不可能把自己弄进这个机关里把自己给闷死吧?”
村长拿着地图看完之后从中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这个地图总的来说基本是所有的机关都标注了,可是却漏掉了几处,而这几处恰恰是整个墓穴最难搞的机关。
也就是说这个墓穴的地图明显是被人动过了手脚!而这个动手脚的人肯定不是朱小亮而是上面的某些大人物!
收起地图之后,村长转身朝着蒋南孙他们说道:“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这句话不仅仅是蒋南孙他们听到了还有蒙古的那些人,那些人刚想要起来没想到全全部的人一起来之后就直接倒了下去,那些平日里看着十分粗壮的汉子,此刻都是四肢无力,根本起不来。
村长一边走一边对着后面的蒙古的那些人说道:“别跟着了,这些都是我们梁朝的宝物,你们这些外来户没事的话赶紧走哈,回去跟你们主子说一声,闲着没事别老打梁朝的主意”
村长带着他们走了几步路之后朝着他们指了指面前的水道:“看到了吗?咱们得走水路了,水路那边还有一个接待咱们的人,我让他准备了一些吃食跟衣服,水道有些长,可能比较费体力,所以大家要坚持住哈”
村长说完之后率先跳进水道,其余的锦衣卫都先后跳入,整个水道其实有些窄,所以说大家只能一个个往前游着,水性好的拉着水性不好的,但是整个过程还是艰难而漫长,有些实在体力不支的,村长就直接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会,过一会再游,就在朱锁锁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条鱼的时候,村长指着前面的光亮道:“大家再坚持下,前面就可以上岸了,到时候直接进入主墓穴”
所有人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大家打算一鼓作气游到对岸,没想到就快要到达主墓穴的时候,朱锁锁他们遇到了一个水流,这股水流很强劲准确的说好像是水里的一股风,那股风直接将他们的队伍冲散,蒋南孙紧紧的拉住朱锁锁的手不让她被那水流卷去,而村长此刻也是一手一个,抓住了小黑脸侍卫跟另外朱小亮的后领子增加重力不至于在水里吹散!至于其他人看到村长的动作之后也是互相拉扯着,大家都不至于吹散,因为除了朱锁锁蒋南孙之外大家都在这股水流的外面,离着那中心还是有些远的,所以大家上岸之后基本没有受伤,朱锁锁跟蒋南孙是最后一个上岸的,蒋南孙上岸之后因为旧伤还未痊愈如今又添新伤,所以一上岸就支撑不住了,直接吐了一口血,朱锁锁拍着蒋南孙的背道:“你没事吧?蒋南孙”
村长立刻过去摸了摸蒋南孙的脉搏,摸完之后有些担忧的看了蒋南孙一眼道:“蒋大人一会烤烤火吃点东西吧,要不然下一程您不用去了也行,反正咱们都到主墓穴了,到时候直接取了药就成了,蒋大人先休息休息?”
蒋南孙佛开村长的手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们走完最后一程完成任务,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不计一切代价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是我的本分,前辈不必忧心我的这点小伤,蒋南孙的身体自己知道,这点小伤实在不碍事的”
周围的人一听蒋南孙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都七手八脚的将蒋南孙扶到火堆旁。
朱锁锁看着蒋南孙的背影红了眼眶,她还记得当时在水下的时候,蒋南孙紧紧的抱着她,她就贴在蒋南孙的胸膛上,能够听到蒋南孙胸膛上十分有力的跳动,提起头来虽然看不清蒋南孙的脸可是却能够感觉到蒋南孙对她的那种关心跟紧张!
一个在生死关头能用命保护你的人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或许她跟那个什么玛卓公主果真是误会!或许她应该好好听听蒋南孙的解释。
想到这里朱锁锁已经决定等到出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问问蒋南孙。所有人正在篝火旁找着衣服换衣服烤火取暖,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吓得那些正在角落里换着衣服的锦衣卫们一哆嗦,差点把眼前的女人打一顿,还没打就听到身后的村长道:“别怕,他也是男子就是穿了个女装而已”
穿着女装的蓝灵墨走到篝火旁放下柴火看了一眼面前十分正常的村长道:“行了,都干完了,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呢,不是来给你们做苦力的”
“蓝灵墨?蓝骗子是你吗?”听到声音之后朱锁锁迅速转身,同时蓝灵墨也迅速转身看着眼前的朱锁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真的是你?朱锁锁”
后来朱锁锁才知道那个村长故意接近他们其实就是想要探查他们的真实身份,而那个村长是整个gua妇村项目的负责人,绝对的大佬级别,潜伏几十年就是为了探查墓穴寻找长生不老药。。
本身他们就已经到了主墓穴,但是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因为前方有个美男子此刻正施施然地向他们走过来,步履非常从容,脸上带了面具,朱锁锁注意到,他只穿了一袭玉色轻衫,衫角领口的花纹淡到不细看就看不出来,可就是这样一身素色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却让他整个人却焕出一种美玉般的润泽光采。他的衣衫一尘不染,髻梳得一丝不乱,脚下那双靴子,就连白色的靴缘都没有染上一丝灰尘,常有人把皎洁纯净,美丽绝伦的女子比喻为玉人儿,这个男子念及倒是不大,竟也能够给人这样一种感觉,那种内里的魅感配上这身衣服可算是被衬托的淋漓尽致了。
因为墓穴光线十分昏暗的原因,他们以为只是遇到了一个男子,没想到
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许多身着锦衣的豪奴,墓穴周围一片杂草丛生,中间零落地生长着几棵小树,那些豪奴抽出锋利的佩刀一通劈砍,片刻功夫就将小树伐去,绿草平齐,弄得仿佛一块鲜绿的地毯。随后又有几十名"chi luo"着肌肉虬结上身的力士扛来一捆捆从西域重金买来的豪华精美的驼毛地毯,将它们平铺在绿草地上,接着又有人在地毯四周插下铁头的立竿,开始架设天窗花架,又把一匹匹锦绸花缎绕着那立竿围成幔墙。幔墙刚一围好,就有许多鲜衣豪奴出现,捧着各式坐具、卧具、长几、矮凳,以及金银各式器皿,一一走进围幔当中去,又有许多彩衣妙龄少女,或抱琵琶,或持长箫,轻盈地自林中走来,仿佛一群美丽的仙子,这个阵仗跟操作看的朱锁锁他们一脸懵,难道说这人不是来打架的而是说来宴请他们的?刚寻思完,权律三就坐在一个太师椅上对着眼前的一群人说道:“这墓穴里的东西是我们的,谁也没法拿走,还请诸位喝完茶水之后赶紧走,要是不走的话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周围本来杂草丛生,可是就只这片刻功夫,这片平平无奇的荒草地就变成了一座行宫,可见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所带来的这些人包括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人说的那意思分明就是这行宫既可以当做宴请他们的所在也可以当做是围困他们的所在!
权律三本来想着将他们困在那个古墓的外陵中,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逃了出来,更没想到他们能够这么快走到主墓穴,权律三喝茶,眼神若有似无的放在了站在蒋南孙身边的朱锁锁身上,放上去的第一眼他心里暗道:几日不见,她竟然瘦成了这幅样子?是被玛卓的事情给闹得吗?
权律三的话刚说完村长就道:“这么牛掰啊?你们,有本事你们去拿里面的东西好了啊!没事我们等着,你要是能够拿到的话其实送给你们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