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鸡呀。”
“小样儿,还跟我装呢。”
肖泉一副看透了我的模样,着实让我很懵逼。
“师哥,我确实不懂。”
也许是肖泉看见了我满脑袋的问号,终于是问出了,我一直在问的事情。
“你真的不知道?”
我使劲儿摇头,表示赞同。
“好吧。”
肖泉叹了一口气,再抬手指了指天空停止蠕动的黑雾。
他说道:“这玩意儿叫溟镜。”
“靠!原来你tm认识,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我立马冲过去给了肖泉一拳,顿时把他揍得人仰马翻,连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咕噜。
幸好这小子皮糙肉厚,没多大事,拍拍衣服又站了起来。
但他还是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快十年不见了,你的力气一点儿不见小啊。”
“别吐槽了,快说天上那东西是什么!”
“别激动嘛,我也是刚刚才敢确定是溟镜。”
“所以呢?因为你的不敢确定,死了那么多人。”
我正吼着,那摊血污似是为了配合我,缓缓流到了我的脚下。
“啪~叽~”
稍微动一下,鞋底便和血浆接触,发出粘,稠的声音。
有点恐怖,有点古怪。
肖泉见过大世面,早些年跟我爷爷去抓鬼捉妖,啥东西没见过,别说死人了,死鬼都见过不少。
所以,他也没打算动动脚,重新找个地方跟我解释。
“没有你我,他们也要死在这里。溟镜已然成型,非得用鲜血祭祀,它才能停止转动。这些人,不过是第一批祭品。三天后,就会有第二批。”
“说了这么多,我一句没听懂。溟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师傅教我的时候,你不也在场吗?难道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没有。”
我尴尬的挠挠头,为我的不学无术而感慨。
没办法嘛,那个时候我青春期,叛逆才正常。
何况,我还是个纯爷们儿,需得更加叛逆一些。
“师傅的渊渊学识,真被你糟践了。”
“你行,你行,那你又学到多少了嘛!”
“反正比你多!”
“切,还不是半斤八两。”
我俩互相吐槽,恨不得把当年的丑事一件件的翻出来,特别是对方的,添油加醋,重点形容。
“行啦行啦,回到正题来吧。”
肖泉体力不足,率先败下阵来。
别看这吵架啊,只是动动嘴皮子,但累人却一点不差。
反正肖泉累得直差腰,就剩把舌头伸出来散热了。
“说吧,溟镜是什么东东,”
“溟,海也。而镜,虽是镜子的镜,但意思却是根茎的茎。”
“什么!”
我都惊了,难道大海也是动物吗?
好在肖泉急忙解释,“别想太多,溟镜可以把它解释为小型的黑洞,黑洞的b面在这里,a面在大海深处某个大能那里。修炼需要源源不断的生气,所以这些大能便在世界各处种下溟镜,需要的时候便开启吸人的血气,够了既关闭。这样做了有几个好处,一是避免竭泽而渔,二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毕竟,顺着网线来砍人终究是麻烦了一些,现在飞机也不安全。”
“照你的意思,这玩意儿就这么一直挂天上了?饿了就吸人两口血?”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靠!”
我顿时火了,绒城的事才过了多久啊,江城这边又来了麻烦,这世界是肿么了,没完是吧!
“别看我,我只是给你科普,具体怎么做才能毁了它,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谁能帮你忙。”
“神秘事件调查部嘛。”
“咦?你猜到啦。”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事。不用我们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派人来调查。”
“那不就得了,反正有人管,我们俩兄弟去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还有份大礼送你呢。”肖泉神秘兮兮的说道。
“铁公鸡也拔毛了呀。”
“告诉你哦,少瞧不起人。我这次真是有大礼。”
“你先说说看。”
“你小子是不是把师傅的招魂幡弄丢了?”
一听招魂幡三个字,我便是一阵哆嗦。
“你知道在哪儿?”
“好嘛,果然是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丢呢。败家玩意儿,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不得扒你两层皮呀。”
我沉着脸,把消息告诉了肖泉。
“我爷爷已经走了。”
“你说啥?”
“一年前,爷爷就走了。”
“不可能!师傅身体那么硬朗,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
“唉。”
我叹着气,无奈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也是因为我吧,若不是为了我争抢那东西的气运,他也不会早早的离开。”
“不会,不会,你肯定是在骗我。”
肖泉肯定是清楚我没在骗他,毕竟谁会吃饱了撑的,拿自己的爷爷死了开玩笑。
可他跟我爷爷的关系,说是亲同父子也不为过。
我要上学,只有寒暑假能跟爷爷一起出门,但那三年间,肖泉可是天天跟我爷爷待在一起。
我爷爷刀子嘴豆腐心,平常最喜欢的是拿肖泉开玩笑,可肖泉遇见危险了,他也是第一个冲上去,甚至有一次为了救肖泉,不惜用一条胳膊挡住了某只僵尸的锋利牙齿。
肖泉把我爷爷把亲老爸看。
好像,我被他占了便宜。
“师兄,我没有骗你。”
“那你告诉我,谁害死的师傅,老子这就找他丫的拼命。”
“我也不知道,还在找。”
“靠!你个没用的废物。”
“不要借故骂人哈。”
“算了算了,先把你小子的招魂幡给拿回来吧。”
“那你倒是说说它在哪儿呀!”
“就在沈家的保险库里,和一大堆的冥器放在一起。”
“果然是他们沈家。”
一开始我就怀疑上了沈家,因为沈慧慧见我第一面就让我帮她做事,很显然,她知道我的底细。
“现在沈家大乱,正是机会。走,师兄带你弄好东西。”
肖泉嘿嘿一笑,再次让我想起了他嚯嚯我们村子的事情。
那是雁过拔毛啊,耗子路过,都要被拽两根胡须充过路费。
虽然,每一次我都能分一半,但我还是严重的鄙视他的这种行为。
不道德!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