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漠的算盘打得精,我就傻了吗?
于是,我立马往地上一躺,抱着胳膊,抖着腿,“哎我去,哎我去,疼死我了,疼死了。”
沉漠都傻了,他以为自己都够无耻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还有比他无耻的。
“哎哟喂,痛啊,今天指定是不行了。”
“行啦,演够了没。”
沉漠冷眼看着我,我嘿嘿一笑,到不觉得尴尬,脸皮够厚,怕个甚。
“快起来吧,跟好了。”
“noproblem。”
我翻身就跳了起来,那是胳膊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给我一瓶黑牛,跑个几千米都不带喘的。
“葵字路是一条绝路,不能像刚才一股劲闯过去,得慢下来,一步踏实了,才踏下一步。”
“你来过这里吗?太清楚了吧。”我问道。
“冰神墓六十年一开,虽然地点不确定,但造成的动静却不小,所以我沉氏一家远在庐州,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它。我这一代,已是沉家第十代进冰神墓冒险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你的肝儿不发颤啊。”
“冒险嘛,总有生有死。”
“他们都死翘翘了,只剩你一个啦!”
“哼!我一个人对付你也够了,不信的话,你就来试试吧!”
“别别别,我口无遮拦,不会说话,对不起了,对不起。”
我赶忙认怂,沉漠也顺着台阶下,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多纠缠。
我认怂,并不是怕了沉漠,而是我有大局观,在这里和他打架图啥啊,万一我下手过重,不小心把他给宰了,在墓里面我啥都不知道,睁眼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说了,我现在摸干净四个兜,一个比一个干净,唯一的法宝就只剩下个乌龟壳,打起架来多寒酸呀。丢了我的人不算啥,只怕丢了引路人的脸。
“看见地上的符号了吗?”沉漠提醒道。
我低头一看,果然看见地上有一个个的发光符号,有些是水波纹,有些是火,还有山川,树木,金石堆。
“五行?”
“对。要想通过葵字路就必须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方法来走。比如,第一步踩的是火格,下一步就必须踩木格。”
“万一踩了水,可就倒了大霉。”
“五行失调,大祸。”
“如果我踩了火,再踩金,会怎样呢?”
“五行依然失调,毁灭。”
“靠!这玩意儿造出来,不难为人嘛。”
“短短的几百米,不知葬送了我族多少英雄豪杰。”
沉漠叹着气,伸手摸了摸黑漆漆的冰晶石。
眼看他要修炼黯然销魂掌了,却在眨眼间,重新焕发了神采。
“走,上路。”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怪渗人的,”
“哪儿来的废话,快上!”
“你先打个样。”
我退后几步,把空间留给了沉漠。
沉漠鄙视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他走上前,双腿发力猛的一跳,稳稳落上了木字格。
五行相生,下一步就该是水。
“啪。”
无惊无险,他踩到了水字格。
如此往复,连跳十多格,都没出现问题。
我在后面看着,倒是觉得很轻松,甚至很好玩。
片刻后,沉漠喊道:“愣着干嘛,快过来呀。这东西三分钟一换,马上就要变了。”
“我总得热热身嘛。”
“大老爷们,咋这么磨磨唧唧,麻烦得很!”
我没搭理他,我墨迹我有理,我麻烦我开心,我媳妇儿都没说我,他算哪根葱。
可一会儿的时间,我也跳了上去。
因为沉漠在前边指引,根本不用我思考,一步步的跳得很快,马上就到了他身后一个格子外。
就在我即将踏出这一步时,脚下突然晃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五行轮转,必须快!”
“啥玩意儿?”
沉漠没来得及回答我,已然往前跳了好几步。
他有经验,又有理论,肯定是个大神玩家。我就一个萌新小白,能撑到现在不失误够可以了,现在却要给我上强度,欲哭无泪啊。
“靠!”
我一边骂,一边跳。
“停下!”沉漠大吼道。
“又怎么了。”
“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下一步,绝对不能呆在原地。”
“什么!”
我还没弄清楚么子情况,脚下的木字格就成了金字。
金克水,大凶。
“吊你个奶奶!”
让我更加绝望的是,前边一格也他娘的是金,前前一格还是金,前前前一格是金,四格之外不是金,是火。
仿佛命运故意给我开了玩笑,就是想玩儿死我。
“当我是长颈鹿,还是跳跳虎啊,靠你奶奶个熊。”
“李一,我这边有水字格,快跳!”沉漠喊道。
沉漠在哪儿?tm的在十个格子外边,距离我有百十来米。
世界纪录才8米多,况且我这还是立定跳远,哪怕我有40米的长刀也够不到嘛,何况我只有一个乌龟壳。
往前跳,不用想也知道做不到,我是玄门修士,不是神门修士。
我只能往后,幸好身后的水字格只在五个格子外,20多米,勉勉强强能做到。
“giao!拼了,”
我重重一塌,身子立马飞了出去。
但在空中,沉漠的声音却飘了过来,“你做咩啊,这条路只能往前,不能退后。”
听了这话,我立马比了个中指。
“mzfk!”
“轰隆!”
格子炸了,火焰窜了老高,瞬间将我点燃,乌龟壳都挡不住周围的高温,我只觉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汗毛腋毛都被烤了干干净净,比乳猪还乳猪,沾点孜然,我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吃了。
“不会吧,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我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只不过这次,我的眼睛是闭上的,我也想睁开,却没了力气。
“砰!”
“哎我去。”
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依旧没有力气,只能继续睡下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又被疼痛唤醒。
不是脑袋,不是腿,不是心口,不是胳膊,却是某个不能言语的地方。
“咳~”
“咦?这个人类男子还活着。”
“受了这么重的伤,活着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