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眉眼弯弯一笑，“怎么，我不像个女人？”
我哑然。
蛊术盛行在东南国境，要说国内最厉害的蛊术，那自然要算上苗寨的。
我的确是听闻过，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巫术则是传男不传女。但我印象当中的蛊女，都是穿着特别经典的少数民族服装，一身银饰叮叮当当响的那种。
这仍然是因为早年的战乱，大部分的寨子都受到了影响，传承断绝。只有极少数还相对闭塞的寨子，会保留下关于巫蛊之术的传承。所以会巫蛊之术的人，也多半跟随苗寨一起生活，很少在外行走。着装上，自然以传统的着装为主。
但谢婉君似乎不想深入这个问题，放下茶盏道，“事情就是这样，这次你们突然卷进来，对方也措手不及，倒让我们揪出了部门里的一个内鬼，想必不久就能有新的线索。你们暂时需要住在部门里，稍后我先为你拔蛊。”
她话说分明，眼神一撇鬼虎和楚念凡，显然就是在下逐客令了。我知道，蛊术玄奇，所有的蛊女，都不会愿意让人看着自己拔毒，这是门派之别，需要鬼虎和楚念凡先暂且回避。
我道，“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会儿吧。”
楚念凡是药婆婆带大的，这方面的规矩门清儿得很，一看就知道是人家压箱底的绝活儿不肯外传，干干脆脆地出去了。
倒是鬼虎不放心似的，“少爷，让我留下吧。”说着，他还看了谢婉君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防备，不如说是在警告。
谢婉君看了他一眼，问道，“鬼虎……有点耳熟的名字，你是从前追随李天言老爷子的人吧？”
鬼虎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鬼虎。”我不太理解。
细细想来，似乎鬼虎从知道了这里是部门的所在，就一直有些防备。按说从前我爷爷也是部门的人，鬼虎自然不会不知道，但他却表现得对部门很有敌意？这又是什么道理。
没等我细想，谢婉君已经从身边摸出一个布包来，带着几分狡黠地说，“既然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反正你也学不会。”
鬼虎这回道没反驳她，干干脆脆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而谢婉君则是走到我面前来，命令般地道，“脱衣服。”
“……”
算了，算了，是拔蛊，是拔蛊……
我一边儿安慰着自己，不要跟她计较，一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没想到谢婉君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接着脱，别愣着。”
这回连鬼虎都露出古怪的神色来了，但这显然并不足以让他放下戒心，反倒更加紧张地盯着谢婉君的动作。
而我光着上身，身上就一外裤一内裤，也有点不自在了，“那什么，我开天眼看过了，这东西还在我脚底下呢，不用脱这么彻底吧？”
谢婉君浅浅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实在不懂这个女人的恶趣味，但是我非常确定，她并没有在跟我开玩笑，或者故意调.戏我。
罢了罢了，人家姑娘都没说啥，我怕个屁。
想通了之后我彻底放弃了脸面，干脆地把外裤也给脱了。
“躺着吧。”谢婉君这回满意了，指了指沙发。
我依言躺了上去，却觉得自己的脚底板越来越痒痒，明明谢婉君还在书桌旁边捣鼓她那小布包，根本没碰我，但我脚底板那种痒痒的感觉，简直仿佛有人拿着一万条羽毛在挠我脚心似的，差点给我整的绷不住。
“我去……怎么……突然这么痒？”
我忍不住胡乱蹬腿儿，想缓解一下脚下的痒痒，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谢婉君道，“这蛊虫机灵着呢，能察觉到我的气息，恐怕是想藏起来。”
我几乎有点儿听不清她说啥，那种痒痒的感觉直穿灵魂，让我连静心诀都快念不出来了，没一会儿，甚至觉得全身都痒痒起来。
“卧槽
！你快着点儿！”
我暴怒着催促她，可谢婉君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捣鼓着她的东西。
鬼虎见我如此，嚯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女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婉君无辜地摇头，“你当这蛊那么容易拔，要不你来？”
一句话噎得鬼虎完全没了话说。
那份资料写的听清楚的，此种蛊虫，暂时也只有谢婉君能解开。否则的话，就要去寨子里找谢婉君的师父去了。而我可不一定能撑到那会儿。唯一的办法，也就剩下相信谢婉君罢了。
鬼虎默默地吃了个瘪，我压根却没心情看什么热闹，谢婉君总算是拿着一根长针走了过来。
针约摸只有几根头发丝那么粗，上面还闪着淡淡的绿光，一看跟淬了剧毒似的。
鬼虎也斜斜瞄了一眼，显然对那针的奇怪颜色有点防备。
谢婉君却不再跟鬼虎说笑了，手中握着针，看着我在沙发上痒痒的扭成了条蛇，也不怎么影响她，手起针落，十分干脆地戳进了我脚底心的被咬的那处伤口里。
“嗷！”
前所未有的剧烈痒痒让我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咆哮，而脚底下被戳进去一根长针的地方，不仅没有传来痛感，甚至那痒痒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一般。
就好像有一根毛毛虫爬进了自己的肉里似的，痒的钻心挠肺，却根本没处下手去挠。
最怪的是，谢婉君手里那根怕是有半个胳膊那么长的针就这么直接地全部捅了进去，居然也没有因为我的剧烈挣扎而断开。就算谢婉君松开手，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那根针就在我的皮肉里。
而那股无法控制的痒痒感，却顺着我的脚一下子扩散开来了。
谢婉君这回没多准备，手起针落，又是隔壁长的一根针完整地没入了我的大腿。
“卧槽！”
我吓得脸色一白，甚至顾不上那痒痒，就差没直接尿了。
“你悠着点，悠着点儿，我才十几岁我还没娶老婆呢！”
我忍不住对谢婉君大喊。
谢婉君道，“知道了知道了。”
又是一针，干脆又利落地戳进了我的肚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