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快步跟上,“顾大美人,咋没起‘千里雪’呢?”
顾玉研使的是右手剑,本该左手握着剑鞘,如此才方便拔剑迎敌,但为了隔开杨辰,此刻却是改成右手握着剑鞘。
“你找我准没好事!若是秘密任务,‘千里雪’太惹眼了!”
“再惹眼也没有顾大美人惹眼,昨夜咱俩成亲,啧啧,满江湖的男人都来了,你说说你多惹眼!”杨辰嘿的一声笑。
实际上昨夜他根本没做什么梦。
就是为了调戏顾玉研随便编出来的瞎话。
顾玉研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半寸,“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舌头!”
杨辰一脸笑意的叹口气,“讲真的,你这脾气以后可怎么嫁人?哪个男人敢娶你?只有本王委屈委屈娶了你算了!”
顾玉研气极反笑,“想让我嫁给你,那是做梦!”
按住顾玉研长剑,杨辰笑嘻嘻的说:“所以啊,本王只是说说昨晚做的梦而已,你何必要打要杀的。”
顾玉研气得走在头前,一句话也不说。
杨辰无声的笑了笑,这样似乎也挺有趣味。
日落西山,天空黑了下来。
没有了日光照射,温度更低了,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
很快,杨辰与顾玉研到了刑部本部。
果然如同杨辰所说那样,重兵守卫,想要进去盗取案卷难度很大。
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
但有顾玉研在侧,而刑部本部又是杨辰主持建造的,内部结构杨辰十分了解,对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先把脸蒙上!”
杨从怀中掏出两张黑色方巾,自己戴一个,递给顾玉研一个。
顾玉研没有拒绝。
似乎是担心若被人发现,不至于暴露她这个天下第一高手的颜面。
蒙好面,杨辰一挥手,“走,跟我来!”
两人放慢脚步饶了一个大圈,站到一面打三层楼那么高的墙根下,“此处里外都没有兵把守,而且最靠近存放案卷的地方。”
顾玉研抬头一瞧,三四丈的高度,稍稍一提气就上去了。
结果才一提气,就感觉身上一沉。
原来是杨辰跳到她背上,两只爪子还搂住她脖子。
“你干什么!下来!”
顾玉研生气的一撇头,结果鼻尖轻轻擦过,嘴唇险些撞在一起。
杨辰笑道:“本王又不会轻功,这么高你让我怎么上?顾掌教天下第一,该不会带个人就上不去了?”
“少来那套低级的激将法!”
顾玉研冷哼一声。
身体却很诚实的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到墙内。
杨辰竖起大拇指,“罗网七号自诩轻功独步天下,我看不如顾掌教!”
顾玉研身子一抖,想把杨辰给抖下来,“已经进来还不快下去!”
杨辰岂能让这亲密的大好机会从手中溜走。
“快走!巡逻的来了!走那边!”杨辰指着一个方向。
咚咚咚。
一队兵从东面过来。
二十几个兵顾玉研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若是惊动其他巡逻的兵,那可就不太妙了。
顾玉研一咬牙,只能按照杨辰指的方向跑。
“顾大美人你稳一点,太颠簸了!”
杨辰一张口,淡淡的清香就往口鼻里钻。
顾玉研气得一口真气险些没提上来,怒道:“你怎么这么多事!转悠了这么多圈,你是不是故意指错路,让我背着你?”
这还用问么!?
当然是了!
转悠回到出发的地点,她都不知道,显然是一个路痴啊!
杨辰叹息道:“幸亏本王来了,不然你就在这里迷路出不去了!”
“闭上你的嘴!”
顾玉研拧着眉头,“把你的爪子拿下来,不然我一定掰断!”
一路上由于太颠簸,杨辰不小心碰到了她女儿家隐私的地方,“谁让你那么颠簸的,算了,本王也不跟你计较了!”
说罢,杨辰从顾玉研后背跳下来。
这趟刑部来得可真值啊!
顾玉研气得不轻,“早晚我要割掉你的舌头!”
杨辰同样回以冷哼,“早晚本王让你多一条尾巴!”
顾玉研皱眉,“你说什么?”
杨辰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打开刑部存放案卷的房门,有了信息特征,案卷并不难找,很快杨辰就找到了。
案卷记载着闫正涛因犯偷盗罪,被发配到城外做苦役。
案卷寥寥数字。
至于作案动机、经过,以及罪犯伏法的证词一概没有!
杨辰恨不得撕了刑部尚书韩利!
国家最高司法衙门,竟然烂到了这种程度!
“走吧!”
杨辰沉着脸,再次跳到顾玉研的背上。
顾玉研身子一抖,忍耐几乎快到了极限,“杨辰,别以为你是王爷,你答应帮我重建玉宵宫,但你若是惹怒了我,我真会杀了你!”
杨辰老早试探出她的底线,嘴上傲娇而已,充其量吓唬吓唬人,根本不会动手!
“杀了本王,你一个人在刑部里迷路么?”
“无耻、卑鄙!”
行走江湖多年,顾玉研生的气都没这一天多。
杨辰这次没有兜圈子。
而是指一条最近的路出了刑部。
才出刑部,顾玉研冷着脸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杨辰则是将暗中跟随保护的护卫叫出来,“去城外服苦役的地方把一个叫闫正涛的人秘密带回来。”
杨辰一人返回王府。
午夜,护卫将手脚冻坏,形销骨立的闫正涛带了回来。
“您,您是?”
闫正涛如惊弓之鸟,浑身哆嗦着问道。
护卫道:“这是当今摄政王!”
闫正涛浑身都吓软了,“王,王爷,不知小人犯什么错,求王爷饶命啊!”
杨辰皱眉道:“不要怕,我妻子做布匹生意,曾与你有过合作,本王把你带到这是有事问你,不会杀你!护卫,先给他弄点吃的!”
“谢王爷。”
闫正涛如劫后余生一般的哭了。
不多时,护卫端上来一些吃的,闫正涛狼吞虎咽,吃到撑才停下。
闫正涛挠了挠手上的冻疮,叩首道:“王爷有什么事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说说你为何被抄家下狱!”
杨辰淡淡道。
提到这个,闫正涛和善的脸忽地变得狰狞狠厉,他一捶地面,恨声道:“刑部的一个主事收了我侄子的黑钱,他们合伙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