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巴基立即将崽抱过来,递给她看,“阿颜,你快看这就是我们的崽,是个雌性,很可爱,和你很像。”
程萌笑笑,孩子才刚出生,哪里能看出和谁像?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却没开口反驳巴基的话。
初为人父母,巴基和阿颜这样,也很正常。
程萌将没必要的仪器收起,凑近阿颜一些,给她把了把脉,确认她的身体没什么异常,才彻底松了可以口气。
女人生孩子就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就算身体没什么损伤,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尤其是阿颜这种,前期怀孕的时候,就一直在保胎,受的苦比寻常人多出许多。
程萌从巴基手里接过孩子,轻轻放在阿颜身侧,让孩子紧挨着阿颜。
初生的孩子没有安全感,必须要靠着母亲,才不会感到不安。
阿颜转头,一脸幸福的笑容盯着自己的孩子,俯身亲了亲孩子的小手。
“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程萌继续问。
“看着我的崽没事,我哪里都好了,没有任何地方不舒服。”
“那就好,你刚生完崽,身子还很虚弱,先卧床半日,然后才下床走动,我给你开了一些药,你记得按时吃。”
“好,谢谢你。”
想了想,程萌又将佳人之前交给自己的小衣裳拿过来。
将衣裳放在阿颜身边,她笑着说:“这些小衣裳是阿颜亲手给你的崽做的,等崽大一点了,你就能给她穿上。”
看着大红色的小衣裳,阿颜抬眼看向她,“你帮我给佳人说声感谢。”
“我会的。”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话就让巴基来找我。”
“嗯。”
程萌转身,刚打算离开,经过巴基身边的时候,她拽了拽巴基的胳膊,示意巴基到屋外。
笑着看了阿颜一眼,巴基跟着程萌来到屋外。
“怎么了?是阿颜还有什么问题?”
“不是,你不要多想,阿颜才刚生产,我有些事想跟你交代一下……”
本着医生的缘故,程萌把产褥期的各种注意事项,都和巴基交代了一遍。
好在巴基是兽人,没有人类的羞耻感。
她说什么,巴基都点头应下,完全没任何异常的表现。
交代完后,她凑近巴基一些,拍了拍巴基的肩膀,严肃道:“阿颜的身子本就不太好,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生照顾阿颜,千万不能让阿颜着凉,吹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好,谢谢你。”
“不用跟我客气。”
话音落,她回头跟屋外的阿颜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刚打算回家,就看到关子玺焦急迎面走来。
看到她,关子玺急匆匆走向她。
关子玺这幅样子,让她心上一紧,糟了!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快步走向关子玺,她疑惑喊道:“子玺,怎么了?”
“阿娘,你快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啊?”
关子玺急的话都没说清楚,就拽着程萌往前走。
歇了一口气,关子玺焦急道:“是姗姗,姗姗她看到菜园子的蔬菜都长大了,就偷偷去菜园子摘了一个红红的东西吃了,然后就……”
关珊一出事,关子玺就在部落四处寻找着程萌的身影,急的满头大汗。
红红的东西?
程萌一脸疑惑,菜园子里有什么是红红的东西?
忽然,她想到了长条的线椒,难道关珊吃了红色的线椒?
可怕!
没敢耽搁,她立即看向关子玺,“姗姗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关子玺带着程萌来到了菜园子。
菜园子里的蔬菜,大部分都成熟了。
当初程萌也不知道种了些什么,反正看到是种子就都种上了些。
现在她看到菜园子有黄瓜,苦瓜,豆角,茄子,还有辣椒,还有其他的绿色蔬菜。
虽说数量不多,但种类还挺丰富。
蔬菜们都长大,成熟后,菜园子瞬间就变得有些拥挤。
匆忙扫了菜园子一眼,她便跟着关子玺来到了菜园子后方的一块小草坪。
关珊坐在草坪上,嘴唇红肿得老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到他们回来了,关珊立即站起来,两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阿良,唔哒嘴巴好痛。”关珊嘴巴痛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见状,程萌一脸心疼看着她。
“你这是吃了多少线椒?”
关珊摇摇头,“屋也不资道。”
见关珊说话费劲,程萌回头看向同样一脸焦急的关子玺,“她吃了多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线椒本来就辣,红色的线椒就更加辣了。
就算她喜欢吃辣,但也从未吃过生辣椒。
关珊是个狼人。
关子玺一脸心疼看了关珊一眼,小声道:“姗姗看到红色的线椒很有食欲,刚开始就吃了一个,觉得味道不错,就抓了一大把狂吃,等吃完后才变成这样。”
真是个傻孩子。
关珊的眼泪还在继续往下掉,语无伦次道:“阿良,我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不会的。”
话音落,她立即抱起关珊来,带着二人回家。
回家的路上,她吩咐着关子玺,“子玺,你回家拿个捅去羊圈那边接一些羊奶回来,一会儿我给姗姗做个蜂蜜羊奶。”
上次的蜂蜜还剩下一些,因为关子玺不能吃蜂蜜的缘故,程萌再也没做过蜂蜜羊奶了。
闻言,关子茜一刻也不敢耽搁,飞奔回家拿木桶去羊圈。
羊圈那边有专门的人看着,不过关子玺亲自挤羊奶。
在大家的帮助下,他很快就带回了羊奶。
程萌和关珊到家的时候,关子玺也提着水桶到了家。
把关珊放在沙发上,程萌便拿着羊奶开始熬制。
为了让关珊转移注意力,关子玺故意逗她开心。
关珊含着眼泪大笑。
笑过后,关珊又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鼻子和眼睛通红,小肩膀还不停上下抖动着。
关子玺急了,慌忙哄道:“你别哭啊,你怎么了?”
抽泣了几声,关珊停下哭泣,抬眼看向他。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了,我的嘴巴是不是再也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