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没说话，一脸担忧望着漾起波澜的湖面。
据她的观察来看，秦南的确不是长老的对手，但秦南好歹是龙族，水底本来就是他的天下，她认为秦南还是有胜算的。
众人都没说话，一直盯着湖面。
化身为金龙的秦南，正在水底和长老交手。
起初，他刚潜入湖底，还在四处张望着，企图从湖底寻找到长老的踪迹。
湖底一片黑暗，他看不清湖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但他是龙族，在水里感知能力会大幅度提升，他似乎感知到水底还有其他的生物存在。
继续往前游，他看到一个黑色影子在面前晃动了一下，他赶紧游过去，刚要靠近的时候，就被强大推力推开了。
停在原地，他仔细看着前方，确定长老应该就在那里。
瞅准位置后，他迅速朝着长老那边游过去，一口便咬住了长老的身子。
他惊奇发现长老的真身不是凤凰，竟是一条水蛇。
这个长老果然是假冒的。
他刚想咬着长老从湖底出去，长老忽然从他口中挣脱，迅速游到了其他地方。
见状，他再次追上去，二人开始在水中你追我赶，开始打斗起来。
他们都生活在水里，一时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忽然，湖里的水汹涌激荡，一些水还溅到了站在岸边的程萌和长风身上。
看着忽然巨变的小湖，长风面上的担忧更多了。
双眼直勾勾望着湖面，长风焦急道：“秦南不会有事吧？这湖水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了？”
对水里的情形不清楚，程萌也不说不上来。
犹豫半晌，长风再也坐不住了，他定这个湖面道：“我不放心秦南一个人在水里，我这就下去帮他。”
“不行，你是凤凰，你根本就不懂水性，你就算下了水，也未必能帮到秦南，说不定你还会给秦南带来麻烦。”
长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很担心秦南。
站在不远处的关兆也开口了，“我觉得程萌说得对，你帮不到秦南，还会给秦南添乱，你就别下去了。”
道理谁都懂，但长风就是很担心秦南，不亲眼看到秦南，他就是觉得心中不安。
就在长风犹豫的时候，秦南用爪子抓住了一条水蛇，回到了岸上。
见状，大家纷纷围上去。
长风震惊看着水蛇，“它是……”
秦南立即化作人形，指着早已被他打得没力气化作人形的水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条水蛇一直在这里冒充你们的长老。”
“他？”长风满脸不敢置信。
秦南点头。
程萌和关兆满脸疑惑看着地上的水蛇，见水蛇已经奄奄一息，程萌度了一点灵力给水蛇，让她能开口说话。
长风看着水蛇，冷冷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们的长老？我们原来的长老呢？”
水蛇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用最后一丝力气化作了人形。
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人形，他不愿意再以水蛇的形态死去。
下辈子，他想当一个普通的人来。
再也不愿当水蛇了。
坐在地上，他冷冷抬眼看向长风等人，“你那长老本来就该死，一口的仁义道德，其实背地里干的都是缺德事儿。”
“你胡说。”长风对着水蛇怒吼道。
水蛇冷笑一声，“我在这个湖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算是陪着你们长老一起长大的，他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你……”
“你们这个长老连同族都不放过，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竟然同族相残，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仙人，不，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仙人。”
长风攥紧了拳头，想冲上去教训这条水蛇，但被秦南拦下了。
关兆上前一步，冷冷看着水蛇，严肃问道：“那你之前所说的白狼一族被灭族的事是真是假？”
关兆只关心这件事。
水蛇并未立即回话，而是转头看向程萌。
他很感激程萌，能在他生命的尽头给他一丝灵力，让他能再次变回人形。
见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自己，程萌将关兆的话重复一遍。
水蛇笑笑，转头看向关兆，“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骗你。”
“也就是说我们白狼被灭族真的和凤凰一族有关？”关兆又问。
“不是和凤凰一族有关，是和那个道貌岸然的长老有关，当年是他杀了你们白狼一族。”
“不可能，我白狼一族好歹也是强大的族群，怎么会被一个凤凰族杀害？”关兆不相信长老当年有这样的能力。
水蛇似乎早就料到关兆不会相信，一点都不诧异。
“你以为他是光明正大和你们白狼一族打吗？当然不是，他的手段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恶心多了，当年他……”
原来，当年的长老是凤凰一族当中资质最差的一个，为了尽快修炼成仙，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一日，他得知白狼一族中有一件宝物，只要拥有这件宝物便能灵力大增。
他悄悄来到了白狼一族的部落，混入了部落当中，接近了当时的族长，找到了宝物后，利用宝物的力量将白狼一族全部杀光了。
一夕之间，白狼一族就被灭族。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白狼一族存在了。
长老得到了白狼一族的宝物后，灵力果然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终于能在凤凰一族昂头挺胸了。
大家得知他忽然变强，对他也改观了不少。
但他因为急功近利将宝物的能力都吸收了，那个宝物是白狼一族的，他是外族自然难以消化那些能力。
无奈之下，他在自己居住的山洞里发现了一条水蛇，将自己不能消化的能力转移给了水蛇。
一条普通的水蛇，被他注入了大量的灵力之后，也开始了修炼之路。
变强大的长老将之前那些看不起他的同族们都除掉了，才逐渐当上了凤凰一族的长老。
听完这些话后，长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尊敬的长老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太失望了。
见长风不说话，水蛇继续说：“你以为我愿意接受他的那些能力吗？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他能有现在下场都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