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也不知道自己被漩涡卷入到多深的位置,只是感觉到那漩涡给他的那种压迫的感觉越来越强,不仅压得他肌肤开始爆裂,就连气也差点喘不过来。
不过想到这是救萧菲儿离开这个鬼地方唯一的办法,他只能咬牙坚持着,并用双眼在周围寻找魔族先祖丢失的玉簪。
越往下沉,周围水压带给他的压迫感越强烈,好在他意志非常坚定,并没有屈服。
快到深潭底部了,高峰不禁大喜,可是他立即又发现,这不是真正的底部,而周围只是出现了一个平台,中间还有一个无底洞,漩涡的吸力变得更大了。
“不好!”
看到那漩涡只容得下一个人,高峰不由得大吃一惊。若是被漩涡吞没,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从那么小的口子爬上来,因此决定不能让漩涡将他吞没。
快要靠近无底洞的漩涡,高峰本能地支起双腿,踩向漩涡的边缘,试图阻止漩涡将他吞没。
嘭!
高峰的脚刚刚触及漩涡的边缘,那边缘立即崩塌,高峰大半个身子被漩涡吞没,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平台上的一块尖尖的青石,才不至于整个人被漩涡之中吞没。
漩涡的力量非常大,试图将高峰吞没,高峰紧紧地抓住那块青石,哪怕那青石的尖尖把他腹指以及手心刺破了,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着,并慢慢地一点一点爬上平台。
爬上平台之后,高峰整个人累得有点虚脱,躺在平台之上,看着那吸力强大的漩涡依然心有余悸。
高峰闭目养神了一会,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周围,突然看到某处闪烁着一道宝蓝色的光芒,那光芒跟周围是水的颜色很相似,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那道光芒。
玉簪,那一定是魔族先祖丢失的玉簪。
高峰走过去,定睛一看,确实是一只玉簪。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峰看到玉簪,顿时心潮澎拜,迫不及待朝玉簪走去。
轰!
没等高峰的手接近玉簪,一股神奇的力量朝高峰袭来,高峰来不及反应,震得倒退数步。
嗖!
感受到身后强大的吸力,高峰连忙顿住脚步,这才避免被漩涡卷入。
好险啊,若是高峰反应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高峰稳住身形,打量着插入半截泥土之中的玉簪。这玉簪非常普通,颜色都不纯,显然就是由一块极为普通的玉石打磨而成的,为什么会排斥他呢?难道这玉簪通灵性,是一件神兵?
这样一想,把高峰自己都惊出一声冷汗。这只玉簪并不长,跟普通的玉簪并没有区别,就算它是神兵,又能具有多大的威力呢?
绝对,也不可能是神兵。
连神兵都要认主与我,我就不信连你一只小小的玉簪都搞不定?
高峰再次走进玉簪,并运用功法去抓那玉簪,可是没等高峰的手触及玉簪,便被玉簪散发出的神奇的力量再次轰得倒飞出去。
此刻,高峰被轰皮开肉绽,浑身是血,伤势比较严重。
怎么会这样呢?
高峰看着玉簪,眼里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他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到这里,也寻找到了玉簪,若是就这样灰溜溜地无功而返,让他情何以堪?
菲儿不在他的灵魂空间,蛟元君也不在他的灵魂空间,高峰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确实有点让他头痛。
突然,高峰灵光一闪。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就说明越是好东西,好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你越不让我得到,我越要得到你。”
高峰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再次朝玉簪走了过去。
高峰的手刚刚触碰到玉簪,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又朝高峰袭来,但高峰早有预防,努力地坚持着。哪怕那力量轰得他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高峰也没有退缩。
玉簪散发出的力量无穷无尽,而且越来越强大,而高峰的体力却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坚持不住又被那神奇的力量轰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摔倒在地。
好在高峰学乖了,换了一个方位,否则以他如今的体力绝对会被漩涡吞没。
怎么会这样呢?
高峰趴在地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玉簪,非常不甘心。
“哈哈哈,老妪在这里等了十万年,终于又等到一个修武者。”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谁?”
高峰微微一惊,快速爬起来,看向周围,但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已经死了十几万年,如今只剩下一缕神魂,你是看不到我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原来是一缕神魂,自己看不到她也很正常。高峰暗道,也不再寻找。
“是魔族那个小丫头让你来偷我的玉簪吧?”那位道。
高峰以为她口里的小丫头是指萧菲儿,连忙解释道:“不是小丫头,是魔族先祖让我来的。”
“魔族先祖在你们眼里,她就是一位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前辈,但在老妪眼里,她就是一个小丫头。”那位道。
看来这位比魔族先祖的年龄还大啊,高峰没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位道:“这个玉簪是一件极品神兵,跟着老妪南征北战一辈子,具有灵性,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它,你不是它的有缘人,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不然,就算你有必死的决心,也不可能得到它。”
高峰道:“前辈,不对啊,魔族先祖对晚辈说,这个玉簪是她的。”
“那是她在骗你。”那位道。
“骗我?这怎么可能呢?她好歹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高峰不相信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老妪在骗你了?”那位略显不悦问。
高峰陪着笑脸道:“前辈,你别误会,晚辈并没有说你在骗我,只是晚辈一时无法判断谁在撒谎。”
那位道:“魔族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得知我的玉簪的下落,曾经好几次下沉到这里,要想把它占为己有,可是她并不是我的有缘人,因此并没有得到它。”
“那魔族先祖为什么又对晚辈说是她丢失的呢?”高峰纳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