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殷家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片欢腾,几乎全庄的男女老幼都汇聚在殷家大院,毕竟是庄主的孙女招郎的大喜日子,谁不捧场呢。
他们原以为庄主的上门女婿是那个嵇逸群呢,可是到现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都傻了眼。
计划不如变化快啊,尽管他们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但脸上都洋溢着盈盈的祝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拜了天地之后,新郎和新娘都被送入洞房。平时大喜的日子都是新娘留守新房,新郎留下来招呼亲朋好友,而此刻新郎也早早地进入洞房,显然有些不合规矩,但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殷柯云是殷家庄的老大,一切事务都是他说了算,谁找他的麻烦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谁闲得蛋疼给自己找麻烦?
入夜之后,前院笑语连天,依旧一片欢腾,但后院洞房之中的气氛却显得异常低沉。
高峰鸟枪换炮之后,显得更加英俊潇洒,但他那英俊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脸色黑得跟刚从煤矿里出来的挖煤工。
“睡得真舒服!”高峰的灵魂空间里,菲儿伸了一个懒腰,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心中咯噔了下,以为还在睡梦中,又揉了揉眼睛,那个大红喜字还在,纳闷的问:“什么时候客栈的房间也流行贴大红喜字了?”
听到菲儿熟悉的声音,高峰解释道:“这不是客栈,是新郎新娘的洞房。”
“小哥哥,你跑到别人新房干什么?”菲儿取笑道,“莫非你想听人家的墙根?既然想听人家的墙根,你应该钻到人家床铺底下才对啊,为什么光明正大地坐在这里?”
高峰没好气道:“这是我的新房,我不坐在这里坐在哪里?”
你的新房?菲儿一惊,这才注意到高峰头戴紫金冠,身穿大红锦袍,腰系白玉带,足蹬云头靴,显得既英俊又洒脱,显然一副新郎官的样子,不由得酸溜溜道:“小哥哥,我只打了一个盹,你就鸟枪换炮了,我还真小瞧了你。”
“你才打一个盹啊。”高峰恼怒道,“你都睡了五六个时辰了,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你。”
本来高峰想让她给自己拿主意的,结果这小丫头就知道跟周公下棋,把他撂在一边,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菲儿捏着高峰的耳朵,道:“你还好意思怪我,就算我睡了五六个时辰,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就跟别人成亲吧?”
菲儿这一招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用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疼得高峰差点叫出声来。
高峰怕菲儿从灵魂空间跳出来,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只好劝道:“菲儿,你别生气,我这是跟人演戏,并不是真的跟她成亲。”
菲儿瞧了眼坐在床沿上蒙着大红绸缎的新娘,道:“小哥哥,你跟她拜了天地进了新房了,不是成亲是什么?你蒙谁呢?别以为我是玄兽,就什么都不懂。”
高峰大喊冤枉道:“天地良心,菲儿,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玄兽。”
这倒是大实话,菲儿也不好否认,不过却神色一凝,道:“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她是谁,你为什么要跟她成亲?”
高峰知道糊弄不了菲儿,于是老老实实道:“她是殷家庄的大小姐,殷家庄守备森严,根本混不进去,我跟她成亲目的就是利用她得到地灵果……”
“编,继续编,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男人吗?”
你了解男人吗?高峰好想顶嘴,但想到此刻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只好忍声吞气地劝道:“菲儿,你能不能先听我解释,我跟她逢场作戏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不,我不听你的解释。”菲儿固执道,“什么重要的原因都不能促使你娶她。”
高峰没有理会菲儿的固执,继续道:“她跟嵇逸群定了娃娃亲。”
“什么?这么说她原本是嵇逸群的女人?”菲儿惊讶地问。
高峰点了点头,道:“是的,她原本是属于嵇逸群的,所以我就是想往嵇逸群心上插一把刀,让他尝尝他的女人被人占去的滋味。”
“这个可以。”菲儿雨过天晴,不过她的话刚说完,立即改了口,“那也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高峰的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女人真善变啊。
菲儿尴尬一笑,道:“我是说,你可以娶她,但不能跟她同房。”
高峰看了看殷易倩,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能同房会引起她和她家人怀疑的。”
菲儿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同房可以,但是你不能跟她那个啥。”
高峰神色凝重道:“其实,我也不想跟她那个啥,可是今晚是我们新婚之夜,不那个啥总得找个借口吧,要不你给想个借口?”
是啊,新婚之夜两人不那个啥,确实要找一个借口,不然就会露陷的。
菲儿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道:“小哥哥,你可以告诉她,你那个啥不行。”
高峰皱眉道:“行不行,也不是我说了算,她会用手检验的。”
毕竟这个话题过于敏感,菲儿又没有经历过,脸一红,道:“你可以控制那个啥,别让它雄起来。”
“菲儿,你不是男人,你根本不了解男人,那个啥不是说控制就控制得了的。”高峰道。
“你自己身上的东西,你控制不了谁控制得了?”菲儿警告道,“小哥哥,如果你今晚碰了她,我和大姐姐以及上官姐妹都不会理你,你好自为之吧,哼!”
“别,菲儿,我向你保证绝不碰她。”
萧菲儿和上官姐妹不理,高峰可以接受,毕竟他跟他们还没有产生感情,但菲儿不同,他们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过,在患难中培养出了真正的感情,两人融为一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剪不断理还乱。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菲儿看着高峰,问:“你拿什么做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