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发的通缉令可不是这样说的,当然,官府的说法与当事人的说法有出入很正常,因为无论是谁都会偏向自己这一方。
上官天雄看着众人,略显尴尬道:“诸位,别误会,我并没有把你们抓去问罪的意思,我主要是来看看我的两个宝贝女儿,随便来看看我的乘龙快婿。”
上官冰清脸一红,而上官玉洁却撇撇嘴道:“爹爹,你带了那么多官兵来潇湘宫,您说您不是来抓我们的,您自己相信吗?”
“我……”上官天雄老脸涨红,一时无言以对。
这丫头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啊,他毕竟是她爹爹,当众这样说他,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看到上官天雄纠结的脸色,高峰心中乐了,但嘴上却对上官玉洁呵斥道:“玉洁,你怎么能够用这种语气对你爹爹说话?”
“谁叫他六亲不认的!”上官玉洁不服气道。
一句话噎得高峰哑口无言。
上官天雄看到高峰无言以对,哭笑不得道:“玉洁,等会我退兵就是了,让爹爹看看你的修为,如今你是什么修为,不会还是武师境吧?”
“爹爹,你还有没有眼力见,如今女儿我已是武仙境,你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帝境已经不是我的对手,几乎可以秒杀。”上官玉洁朝上官天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上官天雄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谁叫我天生聪慧,是修武天才呢。”上官玉洁傲娇道。
上官天雄不服气道:“你如此优秀,还不是因为我强大的基因,没有我,哪来的你?所以,你要知道感恩。”
见双方越扯越远,高峰道:“岳父大人,你们父女俩先聊,我们去看看我师父。”
“我也去看师父。”父女俩异口同声道。
炼丹房离高啸天闭关之处并不远,不一会儿,一行九人来到后山的山洞口,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山洞之中传了出来:“都进来吧。”
山洞之中,一个白胡子老者盘膝坐在一块平躺的巨石上,满面红光,确实不错。
感觉到脚步声,老者睁开双眼,炯炯有神,似乎能够透视人的心灵。
“师父!”
众人进来,都对老者施以大礼,不带丝毫的敷衍。
高啸天看着众人,见有人紧张,和颜悦色道:“都是自己人,不要拘束。”
慕容雪第一次见高啸天,就如同新媳妇第一次见公婆,心中难免七上八下。如今听到高啸天的话,紧张的情绪稍微有点缓和。
高啸天锐利的目光落在上官天雄身上,道:“天雄,你也来了。”
上官天雄再次施礼道:“师父,弟子早就知道您已经回到潇湘宫,本来早该拜访您老人家,无奈公务繁忙,一直没有闲暇时间,故而拖到现在......”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上官玉洁朝上官天雄翻了个白眼,然后对高啸天道,“师父,您别听我爹爹胡说八道,他来潇湘宫的目的并不是拜访您老人家,而是来抓我们的。”
高啸天一愣,看向高峰,问:“峰儿,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高峰吞吞吐吐,有些犹豫,该不该把事情告诉高啸天。
而上官玉洁可没有那个耐心,快言快语道:“姐夫,还是我来说吧。”
高峰巴不得上官玉洁来说,于是选择闭嘴。
上官玉洁接着道:“这次我们又去了大阳,刚回到大夏滨州时,一个纨绔子弟以为我们的大阳人,就想欺负我们,被我杀了。后来他的家人知道后,就来找我们报仇,不过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滨州城城主带领官兵来了。
“其实,滨州城的官兵早就来了,但他们躲在附近的密林之中,若是我们打不过那个纨绔子弟的家人,他们肯定不会出面,可是那些纨绔子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滨州城城主带领官兵想抓我们。
“衙门是什么地方?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那个地方比阎王殿还黑,阎王殿只要人的命,而那个地方,它既要你的命,还要你的银子。
“我们不想把命给他们,也不想把银子给他们,于是我们就奋起反抗,将滨州城城主给杀了。”
一般官兵就是一些好吃懒做的人,平时就知道耀武扬威,欺压百姓,修为极低,根本不是江湖中人的对手,朝廷这才跟江湖签订了协议,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官兵毕竟死了那么多人,上面已经下了通缉令,上官天雄也不能违抗圣旨,于是脸露难色道:“师父,弟子也是身不由己,不过,师父您放心,弟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并能将事情办得圆满的。”
上官天雄毕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深谙为官之道,肯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高啸天看着上官玉洁,劝道:“小丫头,你爹爹这样做真的是身不由己......”
上官玉洁看了眼上官天雄道:“他有什么身不由己的,大不了就别当那个官,那个官有什么好稀罕的,还不如做一只闲云野鹤。”
上官天雄好歹是五品大员,上官玉洁竟然瞧不起,而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有人叫她“小郡主”可高兴了,觉得比他这个五品大员还牛逼,而时过境迁,如今有人叫她“小郡主”,恐怕也不太乐意了。
这丫头有点飘啊,若是等她将修为提升到武神境,岂不是有了唯我独尊的想法,这样放任自流可不好啊。
上官天雄很想教训教训她,可是想到她的性格却不敢了。这丫头一点面子都不给,弄到最后难堪的还是他。
上官天雄不敢教训上官玉洁,于是求助地看向高峰。
高峰心领神会,却朝他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看到无助的上官天雄,高啸天道:“小丫头,人各有志,你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爹爹。”
“是,师父。”上官玉洁毕恭毕敬道。
高啸天一怔,似乎这才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称呼有问题,于是问:“小丫头,你以前不是叫老夫‘师爷爷’吗,为何如今竟然叫老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