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等人来到议事堂没多久,便有一些中年人以及老年人陆陆续续来到这里。
来得挺快,高峰很满意,问刚才带他们来的那位长老:“孙长老,你们北冰门有头有脸的长老都来了吗?”
这话有点伤人自尊,谁没头没脸?只要是一个人便有头有脸。
尽管他们心中不悦,但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孙长老扫了眼人群,答道:“禀告高少侠,北冰门德高望重之人基本上都来了。”
高峰看着众人,直言不讳道:“那就先由本公子来说吧,如今你们北冰门的二位门主都死了,而本公子也答应了你们北冰门的先祖。”
说到北冰门先祖,几乎所有的长老都想到了北冰门老祖,难道他没有杀他?
高峰见众人脸露疑惑之色,解释道:“在这里,本公子强调一下,本公子所说的北冰门先祖,并不是刚才与本公子打斗的那位,因为他根本不配做你们北冰门先祖。而本公子所说的北冰门先祖就是他的师尊,你们应该比本公子清楚你们北冰门的渊源吧?”
北太玄不假思索道:“是的,我们北冰门确实有一位这样的先祖,而这位先祖就在我们北冰门后山的山洞里圆寂的,后来那个地方便成为我们北冰门的禁地,只有北冰门门主才有资格进入那禁地。”北太玄道。
北太玄,北太烯的堂弟,北冰门太上长老,在北冰门有一定的威望。他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
“既然你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先祖,那就太好了。”高峰指着身边的慕容雪道,“这位慕容姑娘进入你们北冰门的禁地后,机缘巧合得到你们北冰门先祖的传承,而本公子也答应了你们的先祖要善待你们,而如今你们北冰门的实力大打折扣,光是本公子的善待是不够的,为了你们北冰门有更好的发展,本公子打算让慕容姑娘当你们北冰门的新门主,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的北冰门门主都看向高峰身边的慕容雪。
高峰见众人不说话,笑道:“本公子最民主,大家都可以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说错了也没关系。”
所有的长老都是武仙境,他们也看得出慕容雪的修为,四品武仙境,在如今的北冰门之中算是拔尖的,确实有资格做北冰门门主,问题是北冰门都是男人,若是让一个女人做门主,让他们情何以堪。
高峰看着他们纠结的脸色,道:“本公子知道你们的想法,而本公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打破一些陈旧的观念。男人可以当门主,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当门主?你们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位慕容姑娘之前就是一教之主。”
她这么年轻,应该不到二十岁,怎么可能是一教之主?众人脸上顿现疑惑之色。
高峰笑道:“这种事情,本公子没有必要骗你们,等本公子说出她是什么教的教主,你们便明白了。”
“她是......”没等北冰门长老说完,高峰接过话茬,“她是冥阎教教主。”
北冰门长老们脸露惊讶之色。冥阎教被高峰所灭,他们也曾经听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冥阎教教主竟然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子。
惊讶归惊讶,但没有人会否认高峰的说法。
在玄武星球一直存在着一条定律,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否认,那就是挑衅强者的权威。
慕容雪也很惊讶,看着高峰问:“高峰,以前的我真的是冥阎教教主吗?”
“是的。”
高峰没有否认。有些事情必须要让她知道,包括他们慕容家被她的舅舅所灭的事,高峰也会选择恰当的时候告诉她,至于她要不要找她舅舅报仇雪恨,也完全由她做主。
如果她想报仇,他会协助她。若是她不想,那就算了。
“冥阎教?那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是不是很坏?”慕容雪喃喃地问。
高峰一怔,问:“雪儿,你为何会这么认为呢?”
“冥阎教,听这个名字便知道并非善类。”慕容雪淡淡地开口。
高峰语重深长道:“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而已,名字不怕丑,只要叫得久。很多人给孩子取名字,故意取得很贱,比如说阿猫阿狗。难道我们听说他叫阿狗,便可以断定他就是一个大坏蛋了吗,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
慕容雪并非无理取闹的人,如今听到高峰说得头头是道,于是便相信了他的话。
再说,高峰是她夫君,她已经是他的人,他也没有必要用花言巧语再骗她。
自己是他的人,好像不对啊,她好像还不是他的人,至少在她失忆后,他还没有碰过她呢。
至于之前他是不是碰了她,她不知道,但据她了解,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夫人,他们应该已有夫妻之实。
想到这些,慕容雪脸颊微红。
就在慕容雪胡思乱想之际,所有的长老看着慕容雪露出满脸的困惑之色。
冥阎教是一个什么样门派,江湖上家喻户晓,而她作为冥阎教教主怎么连冥阎教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都不知道呢?这是什么情况?
高峰注意北冰门长老的脸色,解释道:“慕容姑娘以前修炼的功法过于古怪,对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本公子使用秘法让她涅槃重生,结果导致她把前尘往事都忘了。”
高峰没有说“洗血池”的事,于是扯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由头,北冰门长老没有质疑他的话,在他们心中,高峰就是一个妖孽。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手段,没有他不知道的手段。
众长老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
这么看来,她真的是冥阎教教主,既然她曾经是一教之主,那她当北冰门门主也够资格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服也不行啊,驱逐出北冰门是小事,脑袋搬家才是大事。
谁也不想自己的脑袋搬家。
“拜见门主。”
所有的长老都对慕容雪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