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婕妤听到对方提到当年,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然道:“怎么就不能勉强了?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皇甫皓天娶的就不是你,而是我。若是他娶的是我,我就不会害你的孩子。”
澹台翊羽直言不讳道:“皇甫皓天根本不喜欢你,更不可能娶你。”
见对方说得如此肯定,澹台婕妤更气了,反唇相讥:“皇甫皓天是先看上我的,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他绝对会娶我,因为你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养女,而我才是正宗的澹台家族的大小姐,他没有理由娶你不娶我。”
澹台婕妤说得没错,澹台翊羽确实是一个孤儿。若是没有澹台婕妤的父亲,恐怕她早就成了豺狼的食物,更不可能踏上修武之道。
如今她能有如此的成就,跟澹台婕妤的父亲悉心培养是分不开的。因为她的天赋比澹台婕妤还要高,所以她享受的资源甚至比澹台婕妤还多,因此也为后来的事埋下了祸根。
澹台婕妤从小嫉妒澹台翊羽,认为她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包括她的夫君皇甫皓天。
当年,澹台婕妤的父亲也是有意想撮合澹台婕妤与皇甫皓天,无奈皇甫皓天喜欢的是澹台翊羽,澹台婕妤的父亲只好作罢,毕竟澹台翊羽是他的养女。无论皇甫皓天娶谁,都是他的女婿。
澹台翊羽知道澹台婕妤也喜欢皇甫皓天,本想让皇甫皓天娶澹台婕妤,无奈皇甫皓天非她不娶,澹台翊羽最后只好妥协。
因为澹台婕妤一直觉得,若是没有澹台翊羽,皇甫皓天便是她的,因此在澹台翊羽的儿子满月的时候,把澹台翊羽的儿子抱出皇甫府,跑到皇甫家族的后山上抛下悬崖绝壁。
来参加满月宴的宾朋寥寥无几,等澹台翊羽得知儿子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参加宴席的人不多,当时也只有澹台婕妤离开了一会,最后澹台婕妤只好当众承认,而澹台婕妤的父亲得知是自己的女儿害了自己的外孙后,气得当场暴毙。
澹台翊羽因为感恩澹台婕妤父亲的养育之恩,这才饶了澹台婕妤,而皇甫皓天尽管非常恨澹台婕妤,但在澹台翊羽的劝说下,也只能不了了之。
因为这是家丑,而参加宴席的宾朋也没几个,皇甫皓天对他们下了封口令,所以江湖人士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澹台翊羽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想再提。如今我已经让你得到了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儿子?”
“姐姐,那是得到吗,那不过是你为了让我给皇甫家族延续香火而已。”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澹台婕妤也豁出去了。
澹台翊羽狡辩道:“我只是想用事实告诉你,他跟其他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那我问你,这么多年,那你为什么还紧紧地抓着他不放?”澹台婕妤厉声问。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皇甫皓天对自己依然是一往情深,澹台翊羽不禁得意道:“不是我不肯撒手,而是他不肯放手。”
澹台婕妤冷笑道:“你以为我不了解他吗,若是你肯放手,他绝对不会勉强你。”
“就算我放手,他也不会娶你。”澹台翊羽道。
“以前他可能不会娶我,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澹台婕妤掷地有声道,“因为我给他生了个孩子。”
说得这里,澹台婕妤嬉笑道:“姐姐,若是让他知道是你设计让他得到我的,他得知真相后,你猜他会怎么想呢,而你们的关系又将会如何发展呢?”
皇甫皓天肯定会非常生气,而他们之间也将有了隔阂。若是自己的儿子真的不在了,她可以趁机离开他,问题是她的儿子依然还好好地活着,她就不想离开他了。
澹台翊羽沉思一会,问:“婕妤,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简单。”澹台婕妤笑盈盈道,“你让你儿子娶我的大弟子。”
“我做不到。”澹台翊羽不假思索道。
澹台婕妤提醒道:“姐姐,你别忘了,你是他的亲生母亲。”
澹台翊羽道:“我对他只有生育之恩,并没有养育之情,他认不认我这个娘亲还很难说。”
“这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澹台婕妤道。
澹台翊羽见澹台婕妤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没好气地问:“他离开我,成为一个孤儿,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姐姐,你不说他是一个孤儿,我还差点忘了。你是一个孤儿,他也是一个孤儿,你不觉得你们二人的人生轨迹很相似吗?你很优秀,你儿子也很优秀,为什么孤儿也能够如此优秀,老天爷,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出生远古世家的人活了?”
说到最后,澹台婕妤仰天长啸。
竟然还怨老天爷不公平,那他们成为孤儿又是谁造成的呢,老天爷对他们就公平吗?假如不是澹台翊羽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相信这话会出自饱经风霜的成年人之口。
澹台翊羽有点恼怒道:“婕妤,你今日变成这样,不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
“我变成如今这样,我确实不能怪别人,但只能怪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你。”澹台婕妤道,“你没来我们澹台家族之前,我就是整个澹台家族的希望,所有澹台家族的人都以我为荣,都围着我转,而你来到我们澹台家族之后,至少把原本属于我的荣耀分去一半。我的今日都是你造成的,没有你,皇甫皓天也是我的。你不嫁给皇甫皓天,我也不会害你儿子,而我不害你儿子,我父亲也不会死。我父亲不会死,我还是澹台家族的荣耀,而如今我却成了澹台家族的败类。这所有的一切都怪你,怪你,怪你!!!”
澹台婕妤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冲向虚空一般。
澹台翊羽见澹台婕妤如此激动,息事宁人道:“婕妤,其实你父亲选择我嫁给皇甫皓天,他是有苦衷的。”
“他有什么苦衷?”澹台婕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