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秋不是傻子,当年在南召省能杀掉那个敌国的士兵,纯属侥幸。
而现在外边有五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能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
苏晚秋不想死,现在她只能等。
雨燕就是项华,如果齐兵发现她传递的消息,那么一定会盯牢项华,从而带人来救她们。
和苏晚秋想的一样,国卫局在接到齐兵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行动起来。
项华回到林家复命。
“林部长,对不起,我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林栋杰神色暗淡,失魂落魄地挥挥手,“不怪你,他们既然想绑我林栋杰的女儿,必然做好了准备了。”
“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你也受伤了,快休息吧,绑匪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在这等着。”
项华看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齐兵。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齐兵很碍眼,林菲这个前夫他也有所耳闻。
参加过对越挝国的战争,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被他看上两眼,都觉得浑身阴恻恻的。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和大家商量对策。
项华离开林栋杰家,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
他的大脑在飞速思考,导致并没有发现街边小摊上的老板换了人。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人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和林菲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必须先处理掉,虽然他不想杀女人,但谁叫她倒霉呢。
偏偏在那时候和林菲上了同一辆车。
他们在华京本就藏身不易,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
项华在回去的路上,已经为苏晚秋想好了埋在哪。
“苏晚秋,你说他们发现你留的线索了吗?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啊?”
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见不到阳光,没有时间的概念,情绪就会烦躁起来。
“你说话啊。”见苏晚秋不回答,林菲忽然拔高声音。
“你要想现在死,就再大点声说话,让外边的人都知道我往外传信。”
“蠢货!”苏晚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林菲猛的一滞,随后便是懊恼。
为什么她做不到像苏晚秋那样冷静,为什么她就想不出来任何能求救的方法?
难道这就是她和苏晚秋之间的差距吗?
这就是为什么齐兵喜欢她,而不喜欢自己的原因吗?
“别说话,有人回来了!”苏晚秋噌得起来,耳朵贴近门口。
“雨燕,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行,执行备用方案。”
“什么?绑架的事被别人发现了?执行备用方案对我们来说,很容易暴露啊。”
“我回去传信,本以为家里只有林栋杰和于春丽,没想到林菲的前夫也在,他也知道这件事了,不过幸好他们没报警。”
外边忽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钟,项华的声音再次传来。
“算了,准备给林菲用药吧,只要林菲被我们牢牢控制,林栋杰也只能乖乖听话。”
“白鹰、画眉,你们去后面的野林子里,挖好藏尸的坑。”
“梅花,你现在去找个电话亭给林栋杰打电话要赎金。”
“眉山、夜莺,你们两个把屋里另外那个女人做掉,然后给林菲用药。”
“我出来时间太长容易引起怀疑,我先走,你们现在行动。”
“是!”
简短的对话结束,苏晚秋一颗心顿时飙到了嗓子眼。
他们要动手了。
用药?用什么药?
苏晚秋猛然想起,上辈子新闻里总说的du品,他们说的药该不会是这个吧?
那林菲这辈子岂不是都完了?
苏晚秋回头看了一眼林菲。
林菲瞪着眼睛,彷徨无助,“怎么了?”
“他们可能要给你注射du品。”
“什么?”林菲顿时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要..我不要..我不..爸爸快来救我啊..爸爸..”
“别哭了,如果不想被人控制,就听我的,待会会进来两个男人,他们要杀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苏晚秋在说话的同时,拿起了桌子上的暖水瓶,塞进她的手里。
随后迅速踩在桌子上,迅速扯下吊灯,卧室瞬间陷入黑暗。
但这灯本来有和没有就差不多,她们两个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
“你藏在门旁边,有人进来,就用暖水壶砸他的头,我会牵制住第二个人,你看准机会就跑。”
“跑?”林菲抱着暖水壶,“可是外边都是人啊。”
“他们现在都出去了,只有两个人在,我们两个拼一把,你或许能跑出去。”
“那..那你呢?”
林菲才想起来,苏晚秋好像从始至终说的都是你,而不是我们。
“他们想用你来威胁利用林部长,所以即便我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我们...”
林菲想说,我们一起走,但她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别废话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真的完了。”
“你总不想被du品控制一辈子吧?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爸爸还要受制于人,林菲,你甘心吗?”
林菲本来身体还在发抖,听了苏晚秋的话,她反而冷静下来了。
伸头大不了是个死,但缩头的话,她后半辈子都会陷入痛苦的折磨。
du品这个东西,一旦沾上,终身都摆脱不掉。
到时候爸爸要是因为自己背叛国家,那她百死莫赎。
他们一家人都会成为千古罪人,被定在耻辱柱上。
林菲咽下一口口水,只觉得嗓子眼火辣辣的。
她确实没什么本事,从小到大都被父母护在身后。
可如今爸爸能不能保住一世英名,就看她了。
生在龙国,长在龙国,怎么能让敌人利用自己去威胁爸爸?
这点觉悟,她有!
林菲想通了,“好!拼了!”
“去门后面,快!”苏晚秋急忙说道。
林菲躲在门后,一转头,便看到苏晚秋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大约20多厘米的小木棍。
木棍是从床头掰下来的,一端很尖锐,像是被人刻意打磨成这样的。
难道苏晚秋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一直在磨这个东西?
苏晚秋又贴在门口听了听,外边很安静。
很明显,他们都出去了。
这时,一个脚步声向这间卧室走来。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