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谄笑,挺了挺胸膛信誓旦旦道:“只要与灵剑宫有关的,小人都关心!”说完,他又忙不迭弯腰作揖状讨好道:“毕竟宫主可是小人的衣食父母啊!”
“哦?”殷长戬闻言挑了下眉,哂笑道:“只怕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穆宇脸上仍旧挂着笑,装糊涂道:“为宫主分忧,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长戬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下颌。
穆宇被他捏得一愣,但随就回过神来,勾着淡粉色的薄唇笑眯眯的看着殷长戬。
殷长戬捏着他下颌的两指暗暗使力,微眯起双眼,语气冰冷并带有警告意味地说道:“最好是这样,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收!”
说完,殷长戬收回手指,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穆宇猝不及防,险些被他带了个趔趄。
他揉着被捏红了的下颌,咝着气茫然道:“宫主,您要去哪?”
殷长戬回头,扫了眼他下颌上那淡红色的指痕,心中莫名地涌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点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心中顿时不禁暗暗诧异,他怎么变得和木青子那家伙一样了?
殷长戬微微蹙眉,压下自己心中那股子怪异的想法,面色微沉地冷冷道:“准许你问了吗?”
“呃……”穆宇打了个突,随即便讨好道:“小人多嘴了,请宫主责罚。”
“哼!”殷长戬没理他,黑着脸甩了下袖子,径自出了门。如果单纯的是场意外的官司还好,如果是其他的,他可就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陆友之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着殷长戬的背影,一副想问又不敢言的模样。刚刚殷长戬的那副模样他不是没看到,惹怒宫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而穆宇则是搓着下巴看着殷长戬离去的背影,暗暗勾起了唇角…
出了玉器行,殷长戬健步如飞,走得很急。
穆宇小跑着勉强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可是走了没一会,他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了,“宫……宫主,您慢点……小的,跟不上……”
殷长戬扫了他一眼,有些幸灾乐祸道:“平日里不肯吃苦练功,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好好侍奉本座?!”
连走路都跟不上,还能做什么?!
穆宇喘气如风箱地回道:“不……不是小的不肯吃苦,是……是小的底子薄,跟不上其他的人的进度……”
说着,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殷长戬的衣袖,努力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要不……宫主您来教我?”
殷长戬有洁癖,也最讨厌与他人的肢体接触,突然被穆宇扯住衣袖,他下意识地就想把人挥开。
但当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穆宇那已经泛起潮红的脸颊时,他突然就有点不想挥开了。
此时穆宇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润湿了颊边垂落下来的发梢,显得更加乌黑。因为走的急,他淡粉色的薄唇微启着,隐约露出了里面粉嫩的舌尖,一看就非常的口干舌燥。
殷长戬也有点渴。
他不禁暗自诧异:在玉器行喝的茶都白喝了?
所幸知府衙门距离玉器行并不是特别的远,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两人便到了衙门口。
知府衙门去年刚刚翻修过,朱漆大门配上门口蹲坐着的两头石狮子,看起来格外的威严肃穆。
大门口有两名衙役守着,腰间的大刀明晃晃的反射着森冷的光芒,显得异常威风凛凛。
穆宇被这阵仗惊得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怯懦地躲在殷长戬的身后,暗戳戳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宫主,这……咱们怎么进去啊?”击鼓?鸣冤?他斟酌了下,提醒道:“宫主,本朝律例,胡乱喊冤可是要挨板子的!况且咱们也不了解案情,只是想找陆景言问问情况……”
这世上还没人敢打本座的板子!
殷长戬对穆宇的怂样表示非常的鄙视。
他扬了扬眉,哂笑道:“放心,如果要挨板子,本座会给你个机会,让你替本座挨的!”
“哈?!”穆宇听闻脸顿时就皱成了个包子,干笑着商量道:“宫主……这……”
“嗯?”殷长戬邪气地挑了下眉,阴恻恻道:“你不愿意?”
“呃……”穆宇嘴咧得仿佛吃了一大根的苦瓜一般。他犹豫了片刻,见殷长戬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着他,只得硬着头皮道:“能为宫主分忧,小的,小的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