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可是从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一丝的伤痕。反正打完之后,他只是身上的衣服脏了一些,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淤青。
这一点秦湛深有体会,他也曾被于惊落教训过。
李言蹊在秦府,他跟秦渊谈完事,便被邀请去参观秦府的花园。
秦渊终于被李言蹊给感动了,今天要和谈,李言蹊却出现在这里,自然是为了昨天的事。
秦渊知道昨晚的事也很气愤,一个鞑靼部落的公主,就敢来闯他秦府?
李言蹊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探望秦楚然,是对秦楚然的看重,秦渊自然很高兴。
所以秦渊便让李言蹊去参观秦府的花园了。
李言蹊就这么与秦楚然偶遇了。
李言蹊含笑地望着秦楚然,秦楚然的脸颊微微一红。
“没有多大的事,你怎么还来了?”秦楚然嗔道。
李言蹊说道:“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来正大光明来看你的理由,我怎么都不想放过。”
秦楚然也很高兴能见到李言蹊,两人定亲了,可是规矩却比以前还要多。
李言蹊道:“我又给你加派了人手,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秦楚然摇了摇头:“不用,我很安全,她都没有到我跟前。”顿了顿,她道:“我还是觉得留着她,有她在,项载沉虽然有鞑靼助力,但也会被鞑靼牵制,这也是一件好事。”
李言蹊应了一声:“今天他们商量完,明天就把人放了。”他说着,看了她一眼,“来年的二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秦楚然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是看到他通红的耳朵,突然就明白了几分。
秦楚然的脸颊也红透了,“这……这是不是太匆忙了。”
李言蹊轻哼了一声:“匆忙?我还觉得太慢了,让礼部选了好几遍了,说什么都没有比这更近的日子了。”
李言蹊也知道,一国储君的大婚,是不能马虎的。哪怕现在大乾风雨飘摇,就算再从简,也不能太随便。
而且他也不想委屈秦楚然,就算不铺张,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要有的。
秦楚然说道:“可是皇上那边……”
李言蹊的脸色淡淡的,他道:“我不会害他性命,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人伦纲常还是要遵守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他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就算皇上回来了,也不会再有以前的权利了。
李言蹊不会伤他性命,但是他会逼他退位。
秦楚然眼神闪了闪,点了点头。
李言蹊看了秦楚然一眼,“你见过那蓝,觉得她怎么样?”
秦楚然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不过,她很快福至心灵。
她一脸严肃地说道;“对项载沉来说是个很好的助力,但也会是个不小的麻烦。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促成那蓝和项载沉的婚事,让他们两人尽快完婚。起义军内部会有一番动乱,鞑靼和项载沉也是面和心不和,会牵制住项载沉大部分的精力。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李言蹊也是需要时间平定内乱,更要徐徐图之来收回失地。
李言蹊绝对不能允许大乾的国土被项载沉占领。
李言蹊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秦楚然可以如此冷静地分析,并且还给项载沉挖了一坑,更提出让促成项载沉好那蓝的婚事。
这说明她完全不在意项载沉了,只把他当成对手来看待,李言蹊自然觉得开心。
太子殿下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心眼在的。
不过李言蹊并不承认,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说得对,我会安排人去做。”他道:“我看他对那个那蓝公主也不是毫无感情,不然以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容忍那蓝公主如此胡闹呢?”
秦楚然淡淡地说道:“项载沉最爱的是权势,任何人和事都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
李言蹊听着秦楚然提起项载沉,语气里是淡淡的冷漠与不屑。
李言蹊觉得秦楚然的态度有些奇怪,对项载沉似乎格外的冷漠。
于是太子殿下开心了。
于是第二天李言蹊送项载沉出城的时候,精神抖擞,目光明亮,脸色红润。
项载沉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被那蓝折腾的可谓是身心俱疲,看着李言蹊轻松的模样,心里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妻贤夫祸少啊。”项载沉喃喃地念叨着。
他在京城这几日可是听说了,当初秦渊和沈怀归都是不同意议和的。不过一夜之间他们就改变了态度,他就知道,一定是秦楚然出面说服了他们。
项载沉看着只会拖后腿的那蓝,那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我表哥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遭了他们的毒手了?”那蓝不满地问道。
项载沉:“……已经答应和谈了,他们不会伤害九皇子的。而且他们的皇子也在我们手上,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可不一定,这些汉人都阴险狡诈的很。”那蓝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蓝公主自然不知道掩人耳目的道理,声音就有些大,引来了外面侍卫的侧目。
项载沉:“……”
李言蹊懒得与一个女子计较,他对着项载沉说道:“已经去请九皇子了,项统领是不是也该让我见见我弟弟?”
项载沉回过神来,“没想到太子殿下对三皇子还真是兄弟情深。”
李言蹊神色淡漠,“他是我大乾的皇子,李氏子孙,没有在外人手里受辱的道理。”
李言蹊只跟项载沉说话,连看都没看那蓝一眼。
她第一次见到李言蹊是在城外挑衅他,他是出来了,却也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偏偏李言蹊的未婚妻还是秦楚然,那蓝本能的觉得李言蹊在秦楚然面前不是这样的。
她心里徒生出一股不满来。
“太子殿下,听闻你们汉人结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你和秦五小姐的亲事也是如此吗?”那蓝问道。
李言蹊终于看了她一眼,那蓝觉得,是因为她提到了秦楚然,他才真正的将她看在眼里,真正的看到了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