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谁?我没有听错吧?”
“祁皇。那个差点害死我的祁皇,昨天在yan花楼见到他了。”我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有供出来古尔泰也在的事。眼前浮现古尔泰忧伤多思的面容,我不禁有点心软。
腾!宣泽熙凝眉站了起来,盯着我问,“你昨天去了yan花楼?你去那里坐什么?”
拜托,我为什么去是小事,而祁皇才是重点嘛。我耸耸眉毛,“我在府里憋得难受,出去逛逛不行啊?”
打死也不能说出青枫哥来!
他歪脸轻笑一下,瞪着我吼,“你知道yan花楼是什么地方你也去?那里环境很复杂,人也很杂,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小ㄚ头去了那里,还不让那些男人们分了吃!别告诉我,你是去找yenanren的。”气得他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吐吐舌头,跟嘎子对了对眼,嘎子也是一脸诧异和惊骇,正瞅着我,“嘻嘻,我是穿着男人衣服去的,就是在里面转了转就回来了,不信,你问嘎子,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一副男人装束?”
嘎子马上会意,接着说道,“姑娘没有说错,昨晚姑娘回来的时候,奴才楞是没有认出她来,还以为是一个老头呢,呵呵,大人啊,您没有看见,铭湘姑娘的易容术啊,那简直没得说……”
“住口!我问你了?你慌着给他辩解什么?”宣泽熙把一肚子的气愤都撒给了嘎子,一把揽住我的腰,咬着我耳朵轻问,“大胆的死ㄚ头,有没有男人这样抱着你了?”
我捂着嘴笑,丰姿绰约地点点他的额头,“我昨天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老男人,那里会有男人来抱我?倒是有个女人想要搂着我的腰,被我躲过了。”
宣泽熙这才隐隐露出笑意,“哼,女人也不行。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胆大妄为了,知道不?”
我撇撇嘴,“哦,知道了。”知道个屁!我若是不单枪匹马的出去,怎么偷腥?怎么偷男人?呵呵,我本善良,可是性不由己啊。
我把见到祁皇以及祁皇所说的话都陈述给宣泽熙听,他认真地听着,沉默不语,半响才担忧地看着我说,“从今天起,你哪里也不要去,就乖乖地在府里呆着,听到没有?据我估计,这个祁皇依然是矛头直对了你。”
“我?我又没有招他惹他?他干嘛一次次不放过我?”
“哼,目的在于他想要用你要挟某个人。”
“某人?”
宣泽熙冷下表情,幽幽地看着我,讷讷地说,“在乎你的人……”
在乎我的人?“那是谁?”
宣泽熙奄奄的,有些失落,转过身子,不看我,低沉地说,“还能有谁,我家老三呗。人家想要拿你要挟我家老三,知道你是我家老三的挚爱。”
严亭之?!
我莞尔一笑,从后面抱住他结实的身体,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说,“你是说严亭之?哎呀,我在他眼里啊,都成了明日黄花了,他才不会在意我呢。我才不指望他惦记我呢。”
宣泽熙身子一震,叹息一声,“那你呢?”
“我?我什么?”
“你在意他吗?”宣泽熙问着这话时,语气有些空洞。
“呵呵,怎么会在意他啊,你不知道啊,我可是有了新欢,马上忘了旧爱的。来,我的新欢小宝贝,亲一个。”
“唉,你呀你呀,拿你真是没有办法,就不能跟你正经八百的说个话。”宣泽熙本来忧虑的脸,被我死缠烂打地露出一抹笑意,转过身,搂着我娇软的身子,情不自禁伏下脸来,亲吻我的樱唇。
嘎子人等早就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手臂吊在他脖子上,娇软地喘息着问,“咦?宣泽熙,你不是排斥女人吗?那现在是不是痊愈了,不排斥了?”
他好笑地舔舔我的鼻尖,“嗯,被你治好了,你可是能人一个啊。”
“呵呵,那就是说,如果你去yan花楼,就可以跟女人那个那个了?”
咣!他轻轻给了我一个暴栗,“胡说什么呢!我依然排斥跟女人那样!”
我纳闷,“那你为什么不排斥跟我那样?难道我不是女人啊?”
他生气地剜剜我,转过身去“你不是女人……”
“啊!我不是女人?那我是男人?你什么眼啊?”我乐得咯咯笑起来?
他愤愤地说,“你是……唉,算了,不说了。你自己想去吧。”
呦呵,跟我打起谜语来了。不是女人,反正也不是男人,那我是什么人?
大家猜猜,他宣泽熙鬼鬼的,说我是他的什么人?
宣泽熙去会客厅安排布防去了,我则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兮兮见了我,惊喜地跑了来,“小姐,您昨晚都没有回来,我担心死了。”
我摸摸她的头发,乐呵呵地说,“我很好啦,不必担心。在外面饿不着,酒足饭饱,呵呵。”我说着坏坏地笑着,因为回想到了跟宣泽熙那个……真的是吃得好饱哦。
“小姐,我送给您两个好礼物,要不要?”兮兮神秘地说。
“哦?两个礼物?都是什么礼物啊?”
“第一个礼物,您先闭上眼睛。”
我好奇心顿起,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只听兮兮笑着说,“出来吧。”
就感觉一阵风朝我刮来,我身子一紧,一个人便气喘吁吁地抱住了我。
“啊!谁啊?”我猛地睁开眼,看着紧紧搂着我的那张笑脸,楞是没有反应过来,眨巴下眼。
“呜呜,坏二姐!竟然把徽徽给忘记了!讨厌你二姐!你怎么可以把徽徽给忘了嘛!”缠着我撒娇的家伙竟然是小徽徽!
“呵呵,徽徽啊!真的是你?姐姐好想你哦!来,让姐姐亲亲!”徽徽最喜欢我亲他了,此招一出,肯定能够收买他。
‘呗!’一声,我在他胖嘟嘟的脸腮上印了一吻,他马上化悲痛为力量,更加紧地抱住我,跳起脚来,猛地回亲在我脸上,欢笑着,“二姐!我也好想你哦!二姐,从今往后,就由二姐搂着我睡觉吧。”
这个小色鬼。
我戳戳他的额头,“虾,你都这么大了,哪能我搂着你睡?”兮兮在一边看着也是笑得开心。
徽徽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依旧搂得紧紧的,长个子了,快要比我高了,却把圆脸蹭到我胸口上柔软处,来回地蹭,说,“不嘛不嘛,就要搂着二姐睡!我原来陪睡的大ㄚ头都没有跟着来,我自己不敢睡。”
我推开他腻歪的身子,把他往兮兮怀里一送,“那今后就让兮兮陪着你睡吧,我把兮兮指给你当陪房的ㄚ头了。”
“啊,小姐……”兮兮羞红满脸,瞟着我,又瞟瞟徽徽。
徽徽噘着嘴看看我,再看看兮兮,气哼哼地说,“二姐,你好差劲耶,人家餐风露宿地来找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徽徽好伤心啊……要不这样吧二姐,你就搂着我睡一晚吧。”说得可怜兮兮的,却是两眼贼光。
我摇着头无奈地笑笑,“好吧,就一晚哦。”
“嗯哪,二姐真好。呵呵。”奸技得逞了,小徽徽便拉着我回到了屋里。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没有别的,仅仅写着铭湘收三字。
“诶?这是给我的信吗?”我回身问兮兮,徽徽已经又和兮兮打成一片了,两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兮兮听到我的话,才想起来,“哦,对了,这就是我给您的第二件礼物,是门房送过来的信,说是指名送给您的。呵呵,说不定是老爷夫人惦记着您,给您送来的家书呢?”
我撇撇嘴,心理想:家书?他们那一堆自私狠心的夫妻怎么会这样爱护我?滚他的吧。
徽徽也说,“肯定不是爹和娘,我来之前,他们就交代我,找不到你马上回去,他们没有说要写信给二姐的意思啊,否则让我捎过来不就成了吗?”
我怀着疑虑拆开了信,上面写着:
知道你看不懂古隶书,所以用行书写给你。船上没有了你,甚是思念和担忧。从踏云处得知,你身在瀛州府邸,心里稍安。船已泊在河岸,吾等你来见。
下面没有落款,但是我却知道是谁写来的。心儿怦怦乱跳,因为信里的思念情愫。哈哈,何青枫竟然给我写情书了,我好得意啊。他约我去船上相见,是不是意味着想跟我偷情?
我在桌上敲着手指,自得其乐着。
“兮兮,你给徽徽准备洗澡水,让他好好洗洗,这一路也脏也乏的,洗完后准备一桌好饭,让我的小徽徽吃一顿。”
徽徽问,“能喝杯酒不?”
“好吧,准你喝杯酒,解解乏。”
“哇哦!二姐你真好!”
兮兮和徽徽都兴高采烈地下去了,我瞅了瞅他们的背影,拿出信来重新读了一遍,越读越是激动--“甚是思念和担忧……吾等你来见……哇,青枫哥都这样想念我了,我怎么舍得让他失望和难过?”
青枫哥又不是坏人,又不是祁皇人等,我不必那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该见的人还是要见,该吃的好肉还是要吃……
我带了一点银子,把头发梳得美而俏,涂了点朱红在唇,又敷了粉。趁着徽徽和兮兮都不注意,我飞也般跑出了院子。
大门外侍卫却不放我出去,我骗他们是去买药,速速归来,才得以出去。小熙熙下令不准府里人随意出入,除非有他的通行令。
我按照记忆向河边跑去,傍晚的太阳余晖抹抹,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真美啊,正如我一样美不胜收。
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前面,堵住了我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