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一听,不敢再动了。
她睁着眼睛看着男人身后的墙,思绪有些飘远。
直至窗外吹来了一阵冷风,她往赵淮安的怀里缩了缩。
许是察觉到赵淮安今晚的温柔,许漾竟越界的问了一句,“你要那副字画,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一阵风就能吹散。
久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许漾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紧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单纯的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一夜无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许漾在给赵淮安系领带。
现如今,她越发的熟稔了。
男人出门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阳光见证了这一幕。
那扇门关上时,许漾伸手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
——
今天商晚晚从隔壁市回来,许漾去接的她。
她面容憔悴,一上车就歪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许漾调了下空调温度,从后座拿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直至到家时,商晚晚这才悠悠转醒。
房子一个多星期没人住了,许漾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把卧室的床简单的擦了下,“你先休息,我去做饭。”
商晚晚累懵了,到头就睡着了。
许漾给她盖好被子,就去厨房忙活了。
她熬了汤,炖了鱼。
手机铃声响起。
许漾怕吵醒商晚晚,疾步朝着客厅走去。
在商晚晚的包包里拿出了还在响着的手机,看见上面的备注时,她笑了。
狗。
这一看就知道是齐彧的专属备注名。
别说,商晚晚简直就是起名鬼才。
许漾按下了静音键,没接,也没挂断。
商晚晚睡了一觉后,满血复活,顶着还是泛着血丝的眼走到了厨房,“好香啊。”
许漾端着菜往外走,“洗洗手就能吃饭了。”
饭桌上,商晚晚喝着汤,嘀咕了一句,“便宜赵淮安了。”
在她眼里,赵淮安根本配不上许漾。
许漾听到这个名字时,盛汤的动作一顿。
她的那点小动作没逃过商晚晚的眼。
这几天她忙得每天就睡了四五个小时的觉,两人也只是互道早安晚安,很久没聊过天了。
待她坐下后,商晚晚问道,“你和赵淮安,怎么样了?”
许漾舀着汤,往嘴里送,“挺好的。”
商晚晚刨根到底,“怎么个好法?”
“就是……”许漾斟酌着用词,“就是,一切都挺好的。”
商晚晚一听,“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道,“他这是把你睡服了?”
许漾:“……”
想反驳,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又行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看许漾那被滋润的脸色就知道了。
“……”
他可太行了。
“不是心理变态就行。”商晚晚也稍稍放下心来,目光在她的脸上打转,轻声道,“别陷太深了。”
她是过来人,很清楚许漾现如今的状况。
明知不可为,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赵淮安这样的男人,除非她没心,否则沦陷,是迟早的事。
许漾低头喝着汤,“我知道。”
她想,人世间走一遭,心动在所难免,她并不会排斥这个感觉。只是有些心动注定了只能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