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脚小木屋矗立在碧波之上,木屋的每一根梁柱都透着岁月的气息。微风轻拂,湖面波光粼粼,映衬着天空的湛蓝。他们慢悠悠地往小木屋返航,心中满是对这片乐土的依恋。水面上,划艇轻轻摇曳,仿佛是在谱写一曲优雅的乐章。每一个笑声,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漾开来,化作简单却珍贵的回忆。
欧阳成达又用那高亢的嗓子吆喝起来:“老皮,老皮,给我们唱《棹船调》,好吗?”
老皮又探出头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唱起来:
“开船解缆出江口,
打救你妹上船头,
你妹好似笼中鸟,
情因呀呀呀……
脱离苦海得自由!”
老皮的唱声在大海间回旋婉转,对这首地方戏曲阿莲比较熟悉,她用娇媚的声音对唱:
“上哥渡船头顶天,
手执琵琶弹三弦;
拨开琴线清风起,
情因呀呀呀……
快快开船过那边!”
这是珍珠湾地区老幼会唱的地方“咸湿歌”,
欧阳成达听了高兴得哈哈大笑拉着阿莲的手继续唱:
“撑船棹船到沙洲,
沙洲却有石拦头;
教操立正一企落,
肥肉煮羹白油油,
鲁班追娜我在船上舞,
起屋头座等你先居,
远路探亲行来寻我,
八仙使法渡你过去。”
文春旭笑得东倒西歪,笑出一线难以言状的泪水。
回到吊脚小木屋下面时,大家建议不再上楼吃饭了,因为文春旭晕船,吃了会加重呕吐,也就是说吃了也是白吃,最好能抓紧时间赶回去。
欧阳成达依依不舍地和来人告别,然后用高亢的嗓音唱起《棹船调》目送他们慢慢离去:
“五更北斗转为西,
唱段情歌送妹归;
十子路口分火把,
你便回东我回西;
妹走南山有人陪,
我归南海入仙界。”
听到这段歌声大家沉默起来,任由单一的马达声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