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律川这样说,沈依依便知道对方是真的不想给自己体面了,立马又做出可怜的样子,想要拿以前的事情来打感情牌。
“律川哥哥,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沈依依泪眼婆娑地看着秦律川说道:“我只是太爱你了啊。”
但是秦律川听到这话却没有什么反应,不,他开始产生了一些厌烦的心里。
“律川哥哥,你忘了以前我们是多么地相爱么?”沈依依哭啼啼地说道:“这次我也是太嫉妒她了啊,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和我分开的吧。”
一旁的警察都快被沈依依整无语了,说来说去就是想要逃脱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明明都是一个成年人了,想法却还是如此地幼稚。
“说够了么?一切按照正常的流程办事。”秦律川已经没有了耐心:“这不是你第一次伤害我身边的人了,再来几次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
说完这句话,秦律川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沈依依想要扑过去抱住秦律川,这是她能离开警察局唯一人脉了。
但是沈依依刚一起身就被旁边的女警按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律川离开审讯室。
从警察局离开后,秦律川犹豫片刻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他不太放心陆陌桑的情况,就想着看一眼。
病房里,陆陌桑已经做完手术了,似乎恢复得还不错。
“吃个苹果。”傅禹城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陆陌桑:“还挺甜的。”
陆陌桑接过来道了一声谢,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秦律川,打哪她现在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昏迷前好像看到秦律川了。”陆陌桑咬了一口苹果说道。
傅禹城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回道:“他确实来过,也是他通知我的。”
听到这,陆陌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心想秦律川什么时候心肠这么好了?
傅禹城轻笑一声,走到陆陌桑身板检查了一下点滴,确定流速没有什么问题后又开始收拾别的东西,将陆陌桑照顾得很好。
“警察抓到人了么?”陆陌桑又咬了一口苹果,没有注意到病房外还站着一个人。
傅禹城刚收到秦律川的消息,知道是沈依依。
但他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决定告诉陆陌桑,毕竟身为受害者她是有知情的权力的。
“抓到了,是沈依依。”傅禹城回道。
闻言,陆陌桑却并不惊讶,当时那个女人虽然是披头散发地冲过来的,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对方身形的熟悉感。
再加上这么憎恨自己的,没有几个人,用排除法也基本能够锁定沈依依了。
“你准备怎么处理?”傅禹城拉过凳子坐在床边问道:“放过她还是直接起诉?”
陆陌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吃了一半的苹果,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决:“起诉,当然要起诉。我又不是什么圣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大大方方地不追究。”
“但是秦律川不知道会不会保下她。”傅禹城暗戳戳地说。
虽然从之前秦律川买醉时就能猜到对方已经和沈依依分开了,但是万一呢?毕竟之前秦律川表现得那么喜欢沈依依,说不定就会一时心软再次保下她。
陆陌桑捏紧了苹果,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坚定,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秦律川会不会保她,我都一定是要起诉的,这是我的态度。”
“好,那我就把公司的超能律师介绍给你。”傅禹城很是欣赏陆陌桑这种坚决得态度。
陆陌桑冲傅禹城弯了弯嘴角笑道:“好啊,那就先提前谢谢你了。”
随后傅禹城便将律师的名片递给了陆陌桑,陆陌桑也没有拒绝。
而门外的秦律川听不太清楚两人在聊什么,但能够看出来他们相谈甚欢,就好像融不进去第三个人似的。
秦律川的手放在病房门的把手上,停滞了很久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去质问呢?
秦律川幽幽地乜了病房里的两人一眼,还是转身离开了。
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直到电梯门快要关闭时,秦律川才走出去。
他看到了不少相互扶持的夫妻在医院里穿梭,病痛并不能够阻止他们的脸上荡漾出幸福的笑容。
这让秦律川想到以往自己回家时,也会在陆陌桑的脸上看到类似的表情。
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陌桑不再笑了,她慢慢地坚持不下去了,直到现在或许已经开始准备接受其他人了吧。
想到这里,秦律川便觉得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慢慢地蜷缩了一下手指,秦律川抿着薄唇,带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走出医院。
就在医院门口,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形。
陆墨东张西望地在寻找着什么,一张和秦律川相似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但他没有贸然朝哪个方向走过去,而是拿出了电话手表,似乎准备打电话。
“你自己来的?”秦律川走过去问道。
听到声音,陆墨抬头就看到了秦律川,茫然无措的小孩在看到熟人时是会心安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父亲。
“嗯。”陆墨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我妈妈在哪个病房么?”
秦律川不知道陆墨是怎么一个人来医院的,还是大晚上。
“我带你过去。”秦律川弯腰将陆墨直接抱了起来:“你先告诉我怎么来的?”
陆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似乎不太愿意说,不过又担心不说的话秦律川就不带自己去找妈妈,所以还是嗫嚅地开口:“自己打车来的。”
秦律川忽然停住了脚步,想要说什么却注意到陆墨的神情,便将指责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夸奖道:“你很厉害,不过下次可以告诉你妈妈或者我,一个小孩子单独打车还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啊,坐车的时候有假装正在和家长打电话。”见秦律川居然没责怪自己,陆墨就放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