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社交软件的消息全都99+了。
她不敢点开看。
因为她心知肚明,那些事私信全都是骂她的话。
一个接一个的骚扰电话打过来了,她颤抖着手把手机静音,消息拦截。
做完这一切后,她总算平静下来了。
【江铃,你真的太丢我们姐妹团的脸了,别人知道我和你关系好都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了,让我不要和你这种人继续交朋友。】
【你真的让我恶心,好端端的去做什么黄谣?现在活该!】
这时,那群和她一起玩的富家千金也相继发来消息,全都是辱骂她的话!
网上的舆论之所以发酵那么快,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思来想去,觉得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指定是傅禹城。
现在能救她的也就只有陆陌桑了。
她从酒店总统套房下去时,碰见的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垃圾一样嫌恶。
幸亏这里是五星级酒店,来这里住的那些人多少都有点素质,不然她就要被丢臭鸡蛋了。
“呸,这不是那个黄谣姐吗?”
有人当着她的面怒骂,她感受到他们的恶意后,看着电梯里她那张苍白的脸,又掉头回了她的房间。
她连忙找来,帽子,墨镜,黑色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少人穿着裙子在外面拍照,而打扮诡异的江铃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陆陌桑刚把车开进停车场,就看到突然拦在车面前的江铃。
连忙踩住了刹车。
“是你?”
陆陌桑被她吓了一跳。
江铃急匆匆地过来拉陆陌桑的车门。
陆陌桑看她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不敢开车门,连窗户也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眼眶通红,声音沙哑。
“你就原谅我吧!”
陆陌桑皱着眉头:“我原谅你什么,你不是自作自受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你可以道歉,但我也可以不接受。”
陆陌桑说完这话,又把车窗摇上了。
将江铃隔绝在窗外,驱车离开。
江铃没有听到陆陌桑原谅她,差点晕过去。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私信已经爆棚了,她点进去一条一条的看。
【明明你也是女人,还要去造别人的黄谣,我希望你出门就被车撞死!】
【你真恶心,长那么丑就算了,心肠还那么恶毒!】
【活该被赶出家门了吧?你那几个闺密也不关注你了,说你是落水狗都有点污蔑狗了!】
【……】
一条条不堪入目的辱骂消息映入眼帘。
她眼神渐渐灰败。
她这辈子过的太顺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那么多人骂过,她从幼儿园时开始就一直被人吹捧,不管是学生时代还是工作以后外人对她都非常的和善。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骂的狗血淋头。
她路过一家柜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进去买了两把锋利的眉刀。
陆陌桑再次得知江铃的消息时就是新闻热搜。
她在酒店浴缸里割腕自杀了,人已经死了。
本来对方是死是活,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偏偏有好事者,扒出江铃自杀之前去找过陆陌桑,两人在停车场里面似乎发生了争执的事情捅到网上去了。
地下引来不少网民纷纷议论。
【是个人都会说错话,江铃造黄谣或许不是故意的,现在看到她自杀,你们这些网络喷子满意了?你们现在背上人命了!】
【这关我们网络喷子什么事?你没看到新闻吗?她明明是去找了陆陌桑才自杀的,如果她的死需要让人负责的话,那个人只能是陆陌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陆陌桑再次登上热搜。
不少营销号甚至大v下场,纷纷暗示陆陌桑把江铃逼死了。
这件事在网上发酵,也有人扒出了陆陌桑的账号。
陆陌桑看着网上的这些言论,以及分分钟99+的私信直接拿出了当天停车场的监控记录以及行车记录仪。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放出去后,陆陌桑发文:“难道她道歉我就必须要同意吗?被造谣的不是你们,所以你们心安理得的道德绑架我,让我原谅她。”
“如果一定要有人出来为她的死负责,你们这些网暴她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
陆陌桑拿出的证据,足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甚至还在这篇文章的下面发了几张辱骂她的私信截图,好心的给他们打了码。
陆陌桑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会结束了,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又来了反转。
【你们还真信陆陌桑那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啊,她以前就害死过人,就算江铃并不是被她害死的,就能把她洗干净吗?】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陆陌桑再次以诡异的方式上了热搜。
而且这次的热搜连续霸榜,她被死死的锤在耻辱柱上了!
【原来她真的害死过人!为她说过话,就是我的赛博案底!】
随着舆论发酵陆陌桑的工作也被人停了。
她可以解释江铃的事情,但他们又翻出当年的事情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
傅禹城得知陆陌桑这边的情况后,主动联系她:“听说你最近不忙,要不来我公司上班?”
傅禹城开门见山。
“确实不忙,工作被人停了。”
听到陆陌桑的语气还算轻松,他总算放心了。
“你不要着急拒绝,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要不要和我当同事?”
陆陌桑听着对方小心翼翼试探她的想法,心中格外的暖。
傅禹城说的没错,她确实要为陆墨考虑。
陆陌桑好笑着答应下来:“我正发愁去哪找工作呢,没想到你就主动把工作送上门来了,禹城,你可真是我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那陆小姐明天记得来公司上班。”傅禹城发现陆陌桑还有经理和他开玩笑,语气也变得轻松了。
陆陌桑笑道:“明天我会准时上班,每次都让你为我的事情操心,太麻烦你了。”
傅禹城似笑非笑的开口:“我还希望你再麻烦我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