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也有苦衷。”李姝恩倒也不是辩解，“当然她确实做的不对。不过，这一切，你从没想过缘由吗？”
“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她天生恶毒嘛。”
李姝恩心惊，果然女配做什么都是恶毒的，即使理智如秦野，也不去探究其中因果，就是为了把恶毒人设各方面坐实。
见着少女的惊恐，秦野稍稍恍惚了一下，心中多了分疑虑，“真有原因吗？”
李姝恩点点头，“你听我说，她是因为你母亲和她父亲的事。他们应该曾经是情侣，所以，可能。”
“你是说，李叔出轨我妈。”秦野剑眉一拧，“绝无可能。”
“她也许是怀疑，而且她的性子冲动，也许当中有了什么误会。”李姝恩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听我妈说过，她和李叔有这样的关系。”秦野疑惑，“你是从哪里得知？”
李姝恩舔舔唇，“上次去海明岛的时候不是去医院了嘛，我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一张合照，你妈和她爸手牵着手，比较亲密的样子。”
她又添了一句，“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样子，应该是年轻时候的。”
“这件事，我需要去问一下我妈。”秦野内心多了些不安和焦灼。如果真是如此，他可能干了件错事。
“其实，李姝恩的消失可能是因为我。”李姝恩怕他自责，“小说里都是这么演的，同名同姓才会穿越到别人身上。”
“该我的责任，我自己承担。”秦野回忆起从前种种，似乎早有端倪，只是自己视而不见。
“我先带你去宋霁那儿。”秦野又绕回刚刚的话题，“虽然不知道什么人要害你，但他既然有控制别人的能耐，就需要万分小心。”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或者应该想别的办法。”李姝恩想到了路然，那个男二的处境是否会和自己一样。
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了。
因为此刻门突然被打开了，杨女士提着箱子进来，刚打开灯，就瞄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你、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吓死谁啊。”杨女士看着齐刷刷看向她的少年和少女。
“看电影。”
“什么电影，你们非得大半夜看。”杨女士一点都没觉得，一男一女半夜在沙发上看电影有什么不对劲。
“恐怖片。”李姝恩长吁一口气，万分感谢秦野的耳朵灵，一下就听到了电梯开门声。
“你不是不爱看恐怖片，说什么都是吓唬人的。”杨女士换上拖鞋，拎着行李箱凑过来瞧。
“是我想看，但又害怕。所以才找姝恩一起。”秦野立刻解围，旁边的少女一副早恋被抓的模样，实在可爱。
“那你们慢慢看，还挺好看的。”杨女士顿时变成了笑脸，和善亲切。“我去洗澡，然后我们一起看。”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阿姨看上去心情不错。”
“真好。”李姝恩心存疑惑，但又释然，也许杨女士天生的乐观，很快能走出丧夫的阴影。就像是她之前的健康检测一样，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你想好去哪儿写日记吗？”
“什么日记？”李姝恩懵圈。
“每一年的十二月中旬开始放假，次年的三月中旬开始上学，期间会安排一次集体旅行，大致有六种，时间上也有不同。旅行期间要写日记，当然这日记可以不给旁人展示，只是最后都要放进个人档案保存，二十年后由保存处寄回学生手中。”
“时间胶囊？”
“差不多。”
“可是，旅行应该挺费钱的。我们家现在出了这事，估计不能去。”李姝恩压低声音，面容上不见有什么可惜，但秦野能看出她的艳羡。
“衣食住行都是学校出钱，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
“真的，你没骗我？”李姝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我可以去了。”
“嗯。”
少年的眼睛在笑，仔细看，是眼睛里的女孩在笑，笑的明艳，像是一朵盛开的月季。
沈淼淼被月季刺了一下手，疼得皱眉。她叹口气，看着一片脏乱的桌面，嫌弃的从里面随意抽出一张，隐隐约约有星空的模样，下面是男孩的黑色裤腿和女孩的草莓裤，而最重要的脸和上衣部分却被墨水沾染。
“一定是最近赶稿太累，居然连梦游都在画稿子。”沈淼淼打了个哈欠，揉揉自己的胳膊。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悄悄走到隔壁房间看，妈妈正在熟睡，她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妈妈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总是疲乏着，去医院检查也一无所获，整日里失眠。今日也总算得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