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越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泛滥着疼痛,他紧紧握住女人的手,一遍一遍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你没事的,你没事的。”
他自己都没发觉,这个整天和他吵架的女人,不知不觉的占据了他的心。
一个小时后,云朝暮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紧张的楚寒越,她动动嘴,干裂的难受,“楚寒越。”
她醒来了,男人又惊又喜,立刻关怀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人。”
云朝暮无力的摇摇头,“楚寒越我渴了。”
男人端起水杯喂她。
轻轻的抿了两口,云朝暮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不舒服吗,我去喊太医。”楚寒越紧张起开。
女人弱弱的摇摇头,“我累。”
“饿不饿?”楚寒越总觉得云朝暮不对劲。
女人又弱弱的摇摇头,她疲惫的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眼睛提不起精神,好像下一秒又要睡去。
楚寒越再问她时,她又睡着了。
他摸摸额头,发现不是特别烫了才松了一口气,男人伸手挑开粘在云朝暮脸颊的碎发,又帮她擦干额头上的的冷汗才算完事。
他让黑墨去通知朱伦已经醒来了一次,尽早把解药配出来,剩下的时间一直在凉风阁,大门都没出去一次。
“你说王爷一天都守在她哪里?”云清妙参杂着怒火。
“是啊。”温姑姑悄悄说,“听说她病了,王爷连朱伦都喊了过来,看来病的挺严重的。”温姑姑说。
“病重?”云清妙抓住了重点,她挑挑眉,方才脸上的乌云全没了,“温姑姑,你说病重之人要是病死,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吧。”
温姑姑冷笑,“是啊,医者难自医。”
……
小团子担心的坐在云朝暮跟前,他忍不住问,“爹地,娘亲睡了多久了。”
楚寒越叹息,“中午醒来一次。”
“可是太阳都快落山了。”小团子望着外面的夕阳,他眼眶瞬间红了,“爹地,娘亲都没有吃饭,我们把她喊起来吃点东西吧。”
楚寒越点点头。
云朝暮紧闭双眼,她沉沉的睡着,小团子和楚寒越喊了好久都没有醒来,在梦里像是有一根铁链牢牢的拴住她的精神,不让她醒来。
“娘亲,你醒醒啊。”小团子含着泪,趴在女人跟前,哽咽的说不清楚话,“娘亲,你快醒醒。”
“云朝暮,起来。”楚寒越又推了推,可女人还是没反应。
他心里一沉,心里的石头堵在心头,压的他有些窒息,他朝门口一喊,让朱伦立刻进来看病。
中午的时候朱伦来过一次,可什么病都没查出来,还说云朝暮的烧退了,但要是彻底退去,岂会昏迷不醒!
“黑墨。”他尽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一些,眼底泛滥着要压住不住的风雨,“去喊朱伦来。 要是还医不好她,这太医院不要也罢。”
一个连人都治不好的太医院,要他何用?
“是。”黑墨点头,刚转过身。
“不用去了。”云朝暮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