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瞬间怔住。
但也不过是一瞬之间,下一瞬,他就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了回去。
送上门的福利,难道还能主动推出去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次兰清笳十分主动,秦淮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然被这女人直接反客为主地压到了床上,开始上下其手。
秦淮喘着粗气,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拦住了她。
“停……”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在喊停,兰清笳只觉得不可思议。
兰清笳脱口而出,“你难道出了什么毛病?”
听了这话,秦淮的脸顿时一黑。
他当即用实际行动让兰清笳自己感受,自己究竟有没有出毛病。
兰清笳感受到了,十分有活力,没毛病。
“那为什么要喊停?难道你不想?”
秦淮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他若真的不想,会那么有活力吗?
“你累得洗澡都能睡过去,我是心疼你,想让你好好休息。”
毕竟,这事真要开始,一时半会儿可停不下来。
兰清笳听了这个回答,心中顿时一暖。
旋即,她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秦淮表示,她并不需要好好休息。
而且,这对她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放松和休息。
秦淮见她是这个反应,眼眸顿时一深,方才还有的顾忌顿时一扫而空。
屋外夜色渐渐深了,天空一片黑沉,屋中却是一片火热,直到后半夜,才终于云歇雨收,恢复平静。
秦淮脸上挂满了餍足的神色。
距离上一回,已经过了许久,今夜兰清笳既然这般主动,秦淮便毫不客气地主动笑纳了,将自己喂了个饱。
但一开始兴致勃勃的兰清笳,此时却是彻底软作了一团,手脚是半点都使不上力气。
男人与女人的体力天然就存在着差距,这种差距即便是在床上,也依旧十分明显。
原本兰清笳还打算今夜自己牢牢掌握住主动,但没想到,才没多会儿她就累得想要叫停。
但那个时候,却已经不是她说要叫停就能叫停的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她把自己累得够呛。
秦淮的身体十分餍足,但看她这副神色,心中又觉得有些疼惜。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他很想让她赶紧好好休息,但该说的正事却还没来得及说。
今夜不说,明天他要回军营,兰清笳也要上西山去了。
秦淮便开口,快速地把自己和萧闯这边取得的进展一一道来。
兰清笳闻言,眼皮子一下就睁开了。
事情进展顺利,叫兰清笳不自觉便精神抖擞了几分。
“太好了,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
秦淮的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他抬手抚了抚兰清笳的发顶,柔声道:“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叫你安心,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些歇息吧。”
兰清笳却一下没了睡意,秦淮说的这件事也提醒了她,让她想起了上回自己想到的那个想法。
她忙道:“那你打算给梁皇后出什么主意?她要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法子揭开这件事?”
秦淮摇头,“这件事我尚未想到,不过眼下距离柔贵妃的产期还有一些时间,不急于在今晚就把计划定下来。”
兰清笳却道:“那不妨考虑一下我上回说的想法,咱们索性直接一次性,把对付国师的计划挪到一块儿,如此,也能把梁皇后和国师一并收拾了。”
秦淮闻言,便想到了她上回所提到的那件事。
他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此事变数太多。
要对付国师的那个计划,牵涉到了很多人,我们必须把楚晏和其他口。技人安排好,如果要跟柔贵妃的这件事一起实施的话,这件事就只能在宫中进行。
那么我们安插这些人入宫,本身就很难。”
兰清笳闻言,反问道:“那如果把梁皇后揭穿柔贵妃的那场戏挪到宫外进行呢?譬如皇家别院,皇家寺庙一类的地方。
如此这般,待把这场戏唱完了,还能顺便在宫外就把孩子调包了。”
柔贵妃没有改变要把孩子换出宫外的想法,那么,这件事便迟早要做谋划,而且还是越早越好。
因为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看起来都一个样,没有什么太大的辨识度,就算是调包了,也不会被人发现。
但如果越是往后拖,孩子的面容长开了,就不好办了。
在宫里调包孩子,自然没有在宫外好操作。
如果真的能把这件事挪到宫外进行,可谓是一举数得。
兰清笳的这个想法着实大胆。
但上一个计划,不也是她大胆想出来的吗?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不也采纳实施了?
秦淮愣住了,他顺着兰清笳的话一想,竟然觉得,也并不是不可以。
但他还是指出了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柔贵妃刚生产不久,明惠帝未必会愿意让她和孩子出宫。”
这的确是这个计划的最大阻碍。
兰清笳想了想,便道:“此事对我们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柔贵妃来说,兴许不过就是说两句话,撒几句娇的事。
这样吧,我明日入宫再找机会跟她商议,看看她是什么想法,如果她也觉得可行,我们便做好两手准备。
若最后出了变故,大不了把计划取消。但如果此事办成了,我们也不至于完全毫无准备。”
秦淮听了,便点了点头。
一时之间,他看着兰清笳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感叹。
不愧是自家媳妇,那脑瓜子转得可真是快,屡屡想出奇招。
“好了,此事究竟能不能行,得看柔贵妃那边的情况,眼下我们也无需再多想其他,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说着,秦淮就要把兰清笳往床上按,让她老老实实睡觉。
但兰清笳却并不忙着睡,“你把你这边的情况告诉我了,我也要把西山上的情况跟你说。”
兰清笳想到了柳志成,心中禁不住再次掀起了一阵翻涌。
这件事她憋在心里好些天了,在西山上之时,她谁都不能说,只有现在,她才能对秦淮诉说。
她缓缓开口,“我接管了药人之事,在那里,我见到了一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