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乃神药也。
于是,慕容睿便又命心腹再去买药,那心腹之后又买回来了好几副药,还买了一瓶配合着内服的药丸。
因为有了之前的奇效,这次,慕容睿照例验证无毒之后,就十分放心地开始服用了起来。
外敷配合着内服,慕容睿很快就能下床了。
为了避免被太医到明惠帝那里打小报告,是以慕容睿是偷偷服药,便是给伤口换药,他也不再让太医经手,而是交给了自己的心腹。
慕容睿是太子,他不肯让太医查看伤口
是以,太医也并不知道慕容睿根本没用自己开的药,而是一直在敷着那来路不明的药膏。
眼看慕容睿的伤势好转得那么迅速,太医还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不愧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就是好。
十天之后,慕容睿已经能如正常人一般健步如飞了,他当即觉得,自己痊愈了,原本留在东宫的太医,便也被他遣走了。
“你说什么?”
那管事跪在地上,身子抖若筛糠,身上更是冷汗如雨,颤着声音,哆哆嗦嗦地又重复了一遍。
“太,太子他,他薨了……”
明惠帝的身体禁不住微微一晃,险些没有站稳,直接一头栽下去。
这次他没有听错,太子真的出事了。
他的脑子瞬间嗡嗡的,有短暂的空白。
此前,明惠帝的确是决定放弃太子了,因为明惠帝以为功德碑之事是太子所为,明惠帝认为太子这是不安分了,想要对自己这个皇上取而代之。
但后来,明惠帝知道那功德碑之事都是南疆人故意陷害的,明惠帝虽然依旧觉得太子有疏忽,这才被南疆人钻了空子,做了这番手脚,但他对太子的怒意也消散了大半。
太子虽然有疏漏,但只要他没有大胆到生出那样不该有的心思,自己也未必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那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现在,明惠帝却突然听到了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噩耗,他又如何会不震惊?
在一旁服侍的江福全更是惊得面色大变,眸底飞快闪过了一抹精光。
明惠帝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整个人双目都瞬间瞪大,眸底更是随之染上了一片猩红。
他艰难地挤出一句话,“太子是怎么出事的?”
那管事闻言,顿时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硬着头皮开口,“太子他,他正在宠幸良娣,突然就,就……”
明惠帝方才已经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他万万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竟是这般,这般的荒唐!
一边走,他还一边沉声追问起更多的细节。
不问不得了,这一问,明惠帝只觉得自己心头的怒意刷地一下就直直往上蹿。
他现在不是该在东宫好好养伤,好好反省吗?
结果他在做什么?
他可真是好生威风,好生厉害啊!
他的伤才好了多久,就这么急不可耐?吃相就这么难看?他是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了吗?
明惠帝自诩自己便是个风流性子,但听到自己儿子做的这番丰功伟绩,明惠帝还是觉得血压飙升。
原本明惠帝心中对儿子暴毙的伤心难过,也在听到这些不成体统的消息之后,彻彻底底地没了。
现在,他只剩下了一肚子的怒火。
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就算现在不死,以后他也必然不会放心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去!
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死得这么不体面,明惠帝心中的怒火便又禁不住继续往上烧。
他的脸一直绷着,周身也都是低沉的气压,那位东宫的管事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年关将近,皇宫各处都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起来,此前,即便慕容睿这个太子正在禁足,但东宫也依旧装饰了起来,各处瞧着都一片火红,十分喜庆。
但此时,那些喜庆的装饰,却变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