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送了玉佩,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才是,安排。
话本子里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还得抓住他的胃,他白日训练那么辛苦,自然应该给他做些好吃的,嗯,安排。
衣食住行,一一都安排上!
慕容雪摊开白纸,将自己想到的一一罗列,一直到深夜,才觉心满意足。
慕容雪正在为自己征服萧闯的大业殚精竭虑,慕容熙此时也正在就萧闯的事进行讨论。
与她进行讨论的人,正是秦淮和兰清笳。
秦淮知晓今夜萧闯来见了慕容雪,是以他今夜才会有此一行,想要第一时间得到一手的消息。
他既然没在军营中过夜,回了城里,自然不会不去找自家媳妇。
所以几乎每回来郡主府,两人都是一块儿的。
而慕容熙带来的消息,委实让秦淮和兰清笳振奋。
慕容熙转述了慕容雪最后的提议,“如果她没能从萧闯口中套出其他有用信息,我们是不是可以主动与他进行协商谈判,达成合作?”
宋瑾南表达自己的见解,“其实我觉得不一定有这个必要,目前来说我们能与萧闯达成一致的,就是对付詹隋这一项。
至于我们要铲除鬼营这项计划,还并不知道萧闯对此究竟是什么态度。
既然不知底细,自然不能贸然亮出底牌,若是现在为了詹隋就跟他绑在一起,之后说不定还会反受他的要挟牵制。
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詹隋?”
宋瑾南的担忧不无道理。
宋瑾南见他们都没说话,像是沉思的样子,他便继续道:“既然萧闯他自己有信心能把詹隋除掉,我们不妨便躲在暗处,等着他动手。
让他替我们除掉了詹隋,我们再在背后坐收渔利,岂不两全其美?”
慕容熙一听,眼睛倏而就亮了起来。
“是啊,既然萧闯自个儿要冲锋陷阵,那我们也没必要拦着啊。
他跟詹隋自相残杀,我们就等着,坐收渔利便是了。”
秦淮一直沉默着,像是在思考,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兰清笳倒是说话了。
“保守行事固然稳妥,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全部依赖萧闯,那样我们也会很被动。
万一,九公主套取到的消息有误差,或者是,萧闯那边的行动出现了纰漏,让詹隋察觉了,他的行动失败了,詹隋必然会生出警惕。
之后,我们再想要对他下手,将他铲除,那就不容易了。”
兰清笳的话,又让慕容熙和宋瑾南都沉默了。
兰清笳的这番考虑,也的确有道理。
三人都发表了意见,就只有秦淮沉默不语,三人便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他,等待他发表见解。
秦淮抬眸,开口道:“萧闯这张底牌,必须想办法抓住,利用好。
现有的情况来看,他是极有可能发展到己方的势力,我觉得不能轻易放弃。”
他看向宋瑾南,“瑾南方才说的,坐收渔利,我也想过,但我心中却有另外一个想法。”
宋瑾南追问,“什么想法?”
“除掉詹隋只是我们的阶段性的小目标,我们除了詹隋以外还有很多要对付的人,我们没有时间精力一个个去对付。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抓住机会,设计一出一箭双雕的计谋?既除掉詹隋,也顺便除掉一些其他的绊脚石?”
三人都愣了愣,显然,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秦淮的话,给了他们启发,他们不由得顺着他的思路发散。
兰清笳现在行走在朝堂之上,敏锐度比他们两人要高不少,她很快就猜到了秦淮想要顺便除掉的人是谁。
她开口道:“你说的人,是不是大皇子?”
她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的。
秦淮含笑回望着她,还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
“不愧是笳儿,与我简直心有灵犀。”
慕容熙和宋瑾南:……
好端端的谈事情,怎么就突然秀上了?
慕容熙和宋瑾南异口同声:“幸亏我没抢答。”
两人齐齐开口,又齐齐看向对方,然后,慕容熙抬手摸了摸宋瑾南的脑袋,“不愧是我的南南,与我简直心有灵犀。”
秦淮和兰清笳:……
得了,扯平了。
秦淮轻咳一声,把话头扯了回来。
“笳儿说的没错,我想要说的,便是大皇子。
我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三皇子派,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迟早要有一战,与其等到最后,还不如趁着收拾詹隋的时候,就把大皇子一并解决了。”
三人听了,都觉得十分有道理。
大皇子的确是该动了。
若是再不除掉,大皇子的人在后头捣乱放黑箭,也是一大麻烦事。
慕容熙问:“那你有什么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她觉得,秦淮既然都已经提出了这一茬,那必然就是已经想好了主意。
他的法子,总是刁钻又狠辣,往往一击一个准儿。
果然,秦淮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抹大家熟悉的笑。
那笑意,简直平白让人胆寒。
“法子当然是有的,就只看,最后能不能顺利实施了。”
他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对三人道来。
三人听罢之后,都忍不住轻轻吸气。
不愧是秦淮,狠!绝!
不过,这样的狠与绝是朝着他们的对手,那自然就十分舒爽了。
计划有了,怎么落实又是一个大问题了。
宋瑾南道:“计划是好的,可要行事起来,只怕不容易。”
秦淮:“只要有萧闯跟我们打配合,此事事半功倍。”
慕容熙:“可是萧闯不一定会配合我们行事啊。”
秦淮老神在在,“那就想办法,让他配合我们。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逼得他不得不配合我们为止。”
两人闻言,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您又有何妙招?”
秦淮谦虚,“没什么妙招,只有一些不入流的阴招而已。”
兰清笳十分捧场,“甭管阳招阴招,只要好用,就是好招。”
秦淮心中不觉一阵受用,他便没有再卖关子,说出了自己初步的想法。
“其实我的想法也很简单粗暴,无非是威逼,加上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