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浪点头:“对,只要你跳出自己的固化思维,你就能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站在曹浪的角度,只要宋银柏、王昌育他们入了局,曹浪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即便是最终省里依然坚持分区治理,获利的最终都是百姓。三个城市也将得到大量的新鲜血液。
如此以来,新区项目的建设工作,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推动,这个项目,终将成为耀眼的新星!
“可就算是咱们把事儿做成了,回头他们还要分区管理,咱们不就……”
曹浪打断了燕桐雨:“桐雨姐,我知道你的顾虑。在这个赌局中,咱们不光要赢,还要赢的漂亮,这个项目是我一手规划的,咱们为此做了这么多,我绝对不会把桃子拱手让人!”
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曹浪肯定不会做的。
就像是之前曹浪做招商引资项目,程溪山为了摘桃子,特意安排曹浪去隆田出差,处理矿难的问题。曹浪用了半个月,解决了矿难,回来后,桃子也没被程溪山摘走。
这一次,也是同样的,曹浪有这个自信,不会让宋银波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摘桃子的!
“你的自信还是人民给的?”燕桐雨有些诧异的看向曹浪,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声望和民意也未必管用,更何况,这件事情恐怕也没机会让曹浪施展这些。
“也是,也不是。细节我暂时不方便说,你只要对我有信心就行了。”
燕桐雨咬了咬嘴唇,她突然觉得自己跟曹浪的距离还有很远。
“曹浪,我懂了,回头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在招商的事情上,至于那份名单,我也会想办法试试深浅的,要是我堂哥真的是难当大用的人,我肯定会想办法踢他出局的。”
“好。”曹浪点头道。
别看燕桐雨比曹浪大两岁,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师徒。曹浪在工作上总能给燕桐雨一些指引。比如说,提前提醒名单的事情,以及堂哥的野心。
在曹浪的耐心引导下,燕桐雨也一点点成长起来了。
“你也别太勉强,你要是有事儿解决不了,随时可以找我,包括你堂哥的事情。”
燕桐雨不想再给曹浪添麻烦了,便说道:“其实我可以找我父亲的。”
“不用,都是小事。”
“那对赌的事情你也有办法么?”要知道,今天上午开会,省里的精神才传达下来,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办法谋篇布局了?
燕桐雨真的不敢相信,有人能预测到这一切,并提前做出谋划。
曹浪道:“其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只要知道自己面前到底有什么样的路,这条路上有什么敌人,以及他们手里的牌和性格特点,就容易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闵鲲展作为陈家手里的一颗棋,已经深深在哈源市扎根了,他手里掌握着包括四十三号地块在内的五块地。甚至在省里还有人给他撑着,即便是闵鲲展不从中挑事儿,也不会同意鲲展集团的建设,算在曹浪这边的。
省里那些人为了制衡,应该会倾斜宋银柏等三方。
在燕桐雨看来,曹浪手里的牌也就是那么几张,除了劳工协会,马柏明等朋友也是曹浪的一大助力。
宋银波肯定早就知道,兴许已经想到阻拦的办法了。还有就是曹浪的那几个同学,以他们的体量,即便是全力以赴,也不可能拿出上亿的资金,宋银波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殊不知,也就是这一点点轻视,改变了整个局面。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宋银波、王昌育等人最担心的还是曹浪的亲友团,周颖和她的家人。要是曹浪真的求到未来岳父头上,这点规模的投资,那还真不算啥。
陈亦杰已经想到对策,他已经通过关系,盯着周家了,要是周家真的有动作,那就要想尽办法阻止。或者,借机从中挑拨曹浪和周家的关系。陈亦杰太了解这样的大家族了,他们绝对不允许家族成员跟一个既没本事,也没背景的人结婚的。
要是这一次求助,最后成了分手费,曹浪肯定就会掂量到底要不要开这个口!
就在曹浪这边紧锣密鼓忙活的时候,曹家的医馆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真不明白,我爸是怎么想的,找这些泥腿子,让人拿上二百万来不就得了,有必要让咱们几个亲自跑一趟么?耽误我的赛车比赛,要不是为了爷爷,我说啥都不会来的!”
“天哥,你就别说了,我也不想来,本来约好了跟他们一起去滑雪的。都被这事儿给耽误了,你看看地址,是这家么?”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巷道,指着曹氏医馆问道。
“是,这条街就一个曹氏医馆。”
“我估计,他们也是没办法了。要不咱们过去看看吧?”一个 二十出头的年轻男性试探着问道。
“行,走吧。”
三个人说着,便来到了曹氏医馆。
“喂,这里谁是老板,我要见你们老板!”说着,龚启天拿出一张软妹币,在店员面前晃了晃。
“曹大夫在给病人针灸治疗,你们要见他得先等等。”
“等?”身材高挑的女人冷哼了下:“你们这些土包子,是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多么宝贵。就你说的这位,一分钟就能创造的上千万的利润,能来见你们,已经是你们的福气了,给你三分钟,请你们老板过来!否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女人名叫龚茹,是龚家年轻一代中,为数不多的女性。
店员看到龚茹盛气凌人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连连道歉后,跑去找了曹致庸。
曹致庸恰好刚施诊完,洗了洗手从里面的方间走了出来。
“你就是曹神医?”
龚茹打量着面前的人,跟描述的不太像啊,姑姑之前说,曹神医是个八十来岁的老头,怎么眼前这个人,头发乌黑,面色红润,看着也就四十五啊?
“不敢当,我是曹致庸。你们说曹神医,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