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没有出手,只是需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山崎资本在岛国内,也属于大型财阀,暗中经营了不少黑道生意。一旦消息提前走路,也是个麻烦事。
程溪山在接触山崎资本之前,只是让人在网上找了下相关信息,只是知道个皮毛,根本不了解他们具体经营的到底是什么业务。更不可能知道,他们这次来华的真正目的!
和曹浪这种全方位的调查,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这也是市里领导为什么会态度空前一致,即便是省外事馆的人当场施压,他们依然立场坚定,要保住曹浪的原因所在。
看完曹浪拿出的证据,程溪山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狡辩。
如果程溪山这个时候还不相信,那就是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了。
“山崎资本,竟然是渗透进来的间谍分子?”
“真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集团,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岛国的财阀,还真是没下限啊。”
“这次真是多亏了曹副县长,要不是及时拿到这些资料,咱们真有可能上当受骗啊。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责,咱们所有人都得受牵连!”
在场的大多数县常委,态度都惊人的一致,包括之前的骑墙派,现在都在感慨,曹浪这阵及时雨,同时也在后怕,万一跟着程溪山去弄什么人工智能项目,又大肆宣扬,到时候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
感受到浓浓的埋怨,还有众人对曹浪的夸赞,程溪山彻底坐不住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为了尽快签订合同,拿下这两个亿美金的大项目,程溪山在合作草案里给出了不少前所未有的优惠,弄得谢书记不同意,山崎资本也觉得他像傻子。
不仅如此,程溪山在接待的过程中,也非常卑微,算是把山崎资本当成祖宗供着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演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小丑!
自始至终,曹浪都是知情人!
这一点,程溪山是根本接受不了的。
谢亚坤等大家发表完意见,才总结道:“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山崎资本来咱们辽东省,就不是为了投资。关于间谍的事情,国安部门会处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跟他们的人有任何接触。”
“鉴于这次招商工作遇到诸多问题,尤其是人工智能这个项目,要不是曹浪同志及时纠偏,咱们很有可能踏入敌人设计好的陷阱。之前,曹浪同志是因为矿难的事情,不得不临时出差,现在他回来了。我建议,请曹浪同志加入招商引资小组担任副组长。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说说。”
听到谢亚坤的话,众人一怔。
招商小组的组员,当然是双手欢迎,反正自己就是个干活儿的,当然是有能力的领导带队,才有更多的机会,最起码他们完不成任务,也不用承受过多的压力。
当初,曹浪被安排去隆田市出差,众人都清楚这是程溪山为了方便摘桃子,玩的花样,现在曹副县长强势回归,不光把矿难的后续赔偿敲定,还及时戳穿了山崎资本的阴谋。人家手里有活儿,还不一定愿意来当这个副组长呢。
至于程溪山,他的脸接二连三被曹浪打的啪啪响,估计也不愿意曹浪成为副组长。
现在距离招商引资洽谈会结束还有四天,要是曹浪利用这个时间,圆满完成计划。那程溪山的老脸,彻底没地方放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谁也不敢贸然响应谢书记的提议,大家心里都有各自的小算盘。
要是马上拍手欢迎,那肯定会得罪程县长,而且人家曹副县长也未必就乐意。
这样一来,就是两头得罪人,但如果反对,那不就成了直接打谢书记的脸?
还有一点,三禾集团撤资是事实,甭管真实理由是啥,导火索就是曹浪打人,影响了营商环境。就算是现在证实山崎资本包藏祸心,带着一肚子阴谋来的,也不可能把三禾集团的事情揭过不提。
这里面牵扯到了省城高层的政绩,以及多方利益。按照惯例,这个背锅的人肯定是曹浪了!
所以,这个时候开口表态,是非常不明智的。
程溪山的心情最为复杂,谢亚坤这么说,那就是纯粹没把他这个县长放在眼里啊。
此刻的程溪山更关注的是自己的脸面,前面曹浪戳穿山崎资本的阴谋,啪啪打了他的脸,后面谢亚坤又提议让曹浪进入招商小组担当领导层,这又是在啪啪打脸!
来来回回,今天程溪山被打的体无完肤。
至于拒绝曹浪加入小组,县里会错失多少机会,那程溪山都没心思关注了。
见没人开口,程溪山阴着脸道:“我不同意。”
“理由呢?”谢亚坤已经预料到,程溪山会有不同意见。按他这个要面子的性格,是宁愿不搞招商引资,也不能让曹浪出风头的。
“第一,矿难的事情,现在只是有了眉目,但遇难者家属并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补偿,这件事后面还得进行多次洽谈。上百个矿工遇难,家属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个时候不适合再给曹浪同志加担子了。”
程溪山这话,说的很有领导范,这是体谅你工作辛苦,不能再加压了。这么虚伪的话,曹浪听了不由得掀了掀嘴角。
见没人开口,程溪山稍作停顿后,接着道:“第二点,也是比较关键的一点,曹浪同志打了山崎资本,扰乱了营商环境是事实。三禾集团决定撤资,也是因为这件事。关于对曹浪同志的处理决定,省里暂时还没定论,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应该有什么人事调整。”
程溪山这是搬出了省领导,暗指曹浪触碰了省领导的核心利益,被处分是分分钟的事情,说不定就直接调走了,就算是让你干,最后你也有可能是白费力,我程溪山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