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以斗殴结案,县巡查署这边特意给军情局的写了总结报告,当然关于石震翔这帮人的行动,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嘴,要不是曹浪跟戴望江提前打了招呼,石震翔回去肯定是要受处分的。
自大、冒失,都是行动的大忌!
至于省城安全局那边,也很有默契的帮石震翔隐瞒了下来,他们跟石震翔不是一个阵营的,那为啥要帮忙隐瞒?
主要原因就是他们一开始就想躲事的,自从事情发生后,他们即便是知情,也没想过去营救,这要是把事情往严重说,他们也得连带着被处分,所以肯定是要往轻了说,人家石震翔带着小队,虽然没有直接解决问题,但也没遇到什么阻力。
这么说,大家都能安然无恙。
这件事情暂时算是落地了,梅家那边派来好几个护工,三班倒轮流照顾梅同洲,原本梅家是打算用飞机把梅同洲接回港岛的,但是梅同洲自己不愿意,这次遭遇让他突然想要做一些事情,跟曹浪他们一起。
梅耀祖听完梅同洲的想法后,便同意了,而且派了一大票护工、保镖来保护儿子的安全。
经历这么多,改变想法的人不止梅同洲一个。
港口的一处会所里。
纪桐生把烟戳在烟灰缸里:“师父的大儿子今天就落地了,这边的事情有人张罗,我决定出去一阵子。业务方面的事儿,你看着办吧!”
“你现在走?不合适吧,会长的葬礼还没办呢,你要是缺席肯定会引起不少流言蜚语的。”说话的人有些担忧的看着纪桐生。
“我对那些虚头巴脑的流程不感兴趣,更懒得看他们争权夺利。你们代表我去就行了!”
深夜。
郑佩珊迷迷糊糊的醒来时,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随着意识的慢慢回归,她突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置身热带雨林,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身体,那种痛苦,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
她努力回忆着,之前在家里,当她看到曹浪高大的身材,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又想到跟丈夫谢东海之间的分歧,那一瞬间她好像情绪失控,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
“你打我也可以,只求你别马上走!我真的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里!”记忆里,她被无情拒绝后,惨兮兮的跪在地上祈求。
曹浪似乎有所触动,能通过自残的方式过日子,说明这个人真的没几天好活头了。
“谢总的人快到了,他们肯定带了医疗人员。”
“不,我不能去医院,你知道的,我这种情况,肯定是要被审问的。”郑佩珊记得自己当时正在极力劝说,不知怎么,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医院。
郑佩珊想要坐起来,给曹浪打个电话,问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恰好护工回来,郑佩珊才知道自己在省城的一家私立医院。可能以后要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了。
韩友祥一大早来到谢东海的别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谢东海的司机呢。
“这么早,我想先去省城一趟,我妻子在那边治疗,我想去看一下。”谢东海解释道。
“你要不晚点去,市里早上要开个企业座谈会,来的都是知名企业,你既然回来了最好露个脸。要是不去的话,恐怕又会引起不好的舆论……”
曹浪昨晚没回家,住在周颖的公寓里,因为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韩主任的电弧,让他一早来开会,市里要举行政府企业座谈会,一方面是把沟通办介绍给嵩照市的企业家,让他们知道,市里的态度和决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宣扬下谢东海回来的事情,表现市里面不计前嫌,犯错不要紧,只要你能认真面对,市里是可以包容的。
曹浪刚一来到会议现场,韩主任就给了他一份资料,:“这个是演讲稿,你等会儿熟悉下,轮到你的时候上台念就行了。”
曹浪见韩友祥跟谢东海一起来的,也礼貌的冲着谢东海点了点头。昨天郑佩珊和曹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谢东海通过监控已经看到了,理性的分析,曹浪的举动都是最明智的,可谢东海依旧很烦躁,这会儿看到曹浪,也懒得搭理。
这个曹浪,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之前跟林茵茵关系不清不楚,昨天才第一次见老婆郑佩珊,就把郑佩珊迷的神魂颠倒。不仅如此,当初在县里的时候,他就嚣张的在酒桌上打了自己的耳光,虽然没有外人看到,谢东海还是耿耿于怀。紧接着武莲镇出事儿,曹浪就去了武莲镇当镇长,现在又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来沟通办当副主任。
怎么哪里都有他呢?
有那么一瞬间,谢东海甚至把觉得,自己走背字,都是林茵茵和曹浪俩人狼狈为奸搞的鬼,郑海洋的死说不定也跟他俩有关。所以,谢东海对曹浪是抱着很大的敌意的。
在谢东海的意识里,只要他回来了,这些人不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凭心情处理,要开膛破腹,切段红烧,还是整条清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
谢东海抱着这样的恨意,走上台讲话的时候,也分外有力,可不知怎么的,他的脚不受控制的撞在了台阶上,整个人就这么摔倒了。
很艰难的爬起来,谢东海整个右边的手臂和脚都是麻的,这种场合容不得他多想,硬着头皮念完了演讲稿。
会议结束后,谢东海被请到销毁意思,跟市领导交流。
“苏书记,卢市长!”
“谢总!来,进来坐,你能回来我们都很开心,恒发铝业的发展牵扯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毫不客气的说,恒发铝业作为我市的支柱型产业,关系到数万人的家庭生计啊。”市委书记苏百成把调子定下来,市里的态度是很随和的,你只要能回来,咱们一切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