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善妒祸害府中姨娘导致流产,看她这次还能如何脱身,看这次,父亲会不会原谅她!”
可以看出谢碧说这话的时候,眸中充满了愤怒与狠厉,就像恨不得这件事之后,卿云可以在这世上消失。
身旁的白氏听后一声冷笑,“这次定让她身败名裂,到时候,她娘的骸骨上也不会有任何发现,我看她这小蹄子还如何兴风作浪,看看太子殿下是否真还要娶一个心肠如此歹毒的恶女。”
头顶上的卿云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见到母女二人的笑脸,她只觉得非常恶心。
“对了,碧儿,骸骨你准备好了没有,一定要同宋菀云同年级,若被发现端倪,那可是要命的。”
见母亲如此惊慌的模样,谢碧仍旧笑得自信满满,“娘你就放了,女儿早就准备好了,只要给那骸骨穿上宋菀云在棺材里的衣服,它从此就是宋菀云了。”
白氏笑着点点头,“这女人运气可不错,即便死了,还能享受丞相夫人的待遇。”
“到时候,真正丞相夫人的骨头,也不知道被野狗叼到哪里去!娘,这一次,定能将谢卿云毁掉!”
“哼…到时候,娘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丞相夫人,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妃!为了这一切,碧儿你定要小心行事!”
“哎呀,我知道啦,娘,女儿做事你便放心吧,定不会叫你失望。”
应了声,母女二人聊着其他的事情。
见已经成功知道一切,卿云勾着嘴角,眼神凶狠地悄悄从屋顶上离开。
然而就在她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出了声音。
“什么东西在房顶!”二人在密谋坏事,一丁点声响定让她们惊慌不已。
卿云心头一紧,计上心来当即学着猫叫了一声。
幸亏下方两人并没有怀疑而差人上来检查,反倒是卿云离开前听到白氏的一句:“又是野猫。下回让官家来将院子附近的野猫全部击杀,这些东西看着就烦。”
一个人心肠若是歹毒,定会连这些小动物也不放过。
卿云不作逗留,迅速悄声回到了云苑。
她很幸运,因为已经确定白氏母女的阴谋计划。
同时她也很愤怒!她没想到白氏母女可歹毒到这个程度!
今晚她将会成为祸害白氏流产的罪魁祸首。
其次是母亲…这对歹毒母女想要偷偷将母亲的骸骨换掉,还要将母亲的骸骨弃之荒野!
她们做出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们的确不怕,人都敢害死,又怎么不敢对骸骨动手?
小心翼翼地回到云苑,秋实见小姐回来,还没来得及询问便听小姐说要沐浴…
“小姐,先前准备的热水已经凉了,我去给你…”
“凉了正好,不凉我也不要。”卿云眯了眯狡诈的黑眸。
如今她已非昔日蠢货谢卿云,她倒想看看白姨娘拿石头砸脚,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到偏院澡堂洗浴前,卿云向秋实交代了几句,当听到内容的时候,秋实也被吓了一大跳!
随后秋实迅速离开丞相府,而卿云也在澡堂里泡着冷水。
距离亥时末还有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之间,她定要让自己染上风寒。
因此在秋实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她还泡在那冷水里,甚至人已经睡着。
急匆匆将手中的药包搁下,秋实有些担忧地上前晃了晃卿云洁白的手臂,“小姐,小姐…”
被摇晃几下,卿云也从清梦中醒来。
一回过神来当即打了个喷呲,浑身一颤觉得寒冷万分。
这可是心疼死秋实了,她出门约莫半个时辰,难不成小姐就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时辰?
“你瞧你,脸都青了!小姐,哪有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啊!”
嘴里边埋怨着,秋实赶快转身将浴巾拿来为她擦拭。
刚躺在浴桶里的时候,她不知不觉就睡着,睡着的时候还真没感觉到寒冷。
“喷呲…”
走出浴桶,一阵凉风掠过,冷得她又是一个寒颤。
看的秋实心疼死了,“赶快穿衣服,我立刻去将府医叫来。”
“先把你买回来的药煎好了再去叫。”看了看被秋实搁在一旁的药包,卿云提醒道。
秋实不知道小姐到底有什么用意,但她从不会违背小姐的吩咐。
扶着卿云回到房间,秋实将火炉也搬了过来,可正要点火的时候却被卿云阻止。
最后秋实拿着药包去了厨房,离开前还交代卿云好好在房间里待着。
然而,当秋实端着烫热的汤药回来云苑,竟见自家小姐穿着单薄地坐在花架下赏月!
这可真是要让秋实操碎心!
“小姐!你怎么都不听人家的话呀!”看着又被冷得脸色苍白的卿云,秋实直想将她扛回房间。
花架底下的卿云,抽着鼻子揉了揉手臂,明显一副快被冻僵的模样。
如今渐入初秋,夜里的气温也有些低。
这一会,她肯定得感染风寒了吧。
见秋实回来,她像见到救星一样赶快跟着回到房子。
秋实立马将手里的风寒汤递给她,却被她拒绝,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小姐,你为何要将自己弄病呢?这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不过区区风寒,哪里会有病根?去将火炉点上,然后将府医唤来。”
有些纳闷地长叹一声,秋实只好听从吩咐。
在秋实去唤府医的同时,卿云回内室穿上较厚的衣裳,然后回到长椅故作孱弱地靠着,坐等府医前来。
不一会之后,秋实带着张府医回来,并为卿云检查了一番。
最后诊治得出,卿云感染了风寒,必须多加休息。
张府医离开后,秋实边为火炉增添炭火边埋怨着:“你瞧你,都感染风寒了,你这是折腾自己呀!张府医说了,这汤药适合你喝,你赶快喝了,然后到床上好好歇着吧。”
不过半个时辰时间,风寒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卿云不断地打着喷呲和流着鼻水,俨如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这次她倒没有拒绝,过去喝了半碗汤药便将剩下的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