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也没告诉我,十月底的青省,会萧瑟成这样。
才下午四点,气温已逼近零下,所有的景点全部关门。
放眼望去,方圆十里渺无人烟。
别说加油,我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以至看到霍启锋和他挂着京牌的破吉普时,如见观音,脚踏祥云。
“大哥救我!”
我从大G车顶飞身跃下,拦在吉普车前,恨不得再来个滑跪。
霍启锋冷着脸从车上下来,很是不耐。
“找死吗?”
“大哥救我!我车没油了,手机也没信号,您能捎我到格市吗?我可以付钱的!”
霍启锋挑眉,把我从奶奶灰的丸子头打量到脚上的高帮靴。
“男的?”
“不……不然呢?”
霍启锋脸色更难看了。
他咬上一支烟,无情开价:“八百,不拖车!”
“好嘞,谢谢您!”
我如释重负拿起手机就往吉普上爬,没注意霍启锋在背后骂了声“操!”。
“下来!”
“咋啦?”
我一脸懵逼,不会是要坐地起价吧?
也不是不行。
“你就这么走了?大G不要了?”
哦,原来是担心我的车啊,真是个面冷心善的好人!
“没事,我到格市再想办法来拖吧,现在我也不能把它装兜里啊。”
霍启锋气笑了。
吐了烟头踩灭,直接道:“把我车上的油抽过来,开你车走。”
我看看大G,再看看那辆遍体划伤的战损吉普。
还可以这样?
霍启锋干活麻利,我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边给他打CALL。
以至霍启锋的眉头越皱越紧。
“闭嘴!”
“好嘞!”
你是恩人你说了算。
终于坐进车里,霍启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