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君笑那宁静的神态,以及绝美的容颜,白衫男子无法否认,这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但这美并不止于那副皮囊,还有她处事的态度,能处变不惊已经是难得了,可却如此的忽视他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一枚,怎能让他不另眼相看呢!
清了清嗓子,白衫男子想要唤来林君笑的注意力,可林君笑却不为所动,仍是闭着双目,享受着阳光的照拂。
见状,白衫男子有些受挫,不过仍是继续的轻咳着,他就不信林君笑会真的不为所动。
“巧儿。”林君笑的确是开口了,却不是对白衫男子说话,而是唤来了为她放置凤袍的巧儿。“这位公子迷了路,身体也不舒服,你派人为他引路,到他该去的地方,若是需要的话,再为他传位御医诊治。”
听完林君笑的话,白衫男子真的是哭下不得,他清嗓子是想引起林君笑的主意,可这会竟被林君笑给送了出去,要他如何能够安心啊!
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男子,巧儿也并未被白衫男子的外貌所迷惑,或者是巧儿太过忠心爱主了,而忽略了这一层,反而皱着眉头,狐疑的打量着白衫男子,自是想要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之内。
被巧儿打量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白衫男子不得不回敬这个小丫头一眼,只见巧儿生的甜美,虽然是个小丫头,可也是顶讨人喜欢的,而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正在猜忌的望着自己,白衫男子不由得挫败感加深了。
难道他生就一副坏人的模样吗?怎么主子不屑之后,奴婢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就是毒药一样,应该敬而远之,或者说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小丫头,我口渴了,能否赏杯茶水喝呢?”白衫男子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便笑着,用可怜的语气对巧儿说话。
“你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你擅闯东宫皇后娘娘的寝宫,皇后娘娘宽怀,不加以怪罪,你却竟然不懂得感恩,竟还敢贪心起来了。若是识相,就速速离开,不管你是否真的迷路了,皇后娘娘不加以怪罪便是,但是你若不知趣,就不要怪做奴婢的无法容公子,将此事告到皇上那里,只怕是公子也是吃不消的。”巧儿怒气冲冲的说着,对这白衫男子可是半点都留情。
听巧儿如此说话,林君笑柔声的说道:“巧儿休得无礼。”
“主子,这人擅闯宫闱,谁知是安的什么心啊!咱们还是留心些,别让人给陷害了,还不知呢!”巧儿语气仍是不善,但这话却是说给白衫男子在听,而非对林君笑耍性子。
明白巧儿是为自己好,林君笑也想快些打发了这个缠人的白衫男子,并非是怕惹来非议,而是不想让他打扰自己的清静。
不知为何,在见到白衫男子的第一面漆,林君笑便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无恶意,且定是个风趣幽默之人,可林君笑自叹性命即在旦夕,也无心多交个朋友,免得他日归黄泉路时,徒留多一分的伤悲。
“巧儿,后宫虽是禁地,可能来进得宫来,想必身份并非是寻常,你且照本宫的意思办事便是。”说着,林君笑便转过身去,不愿站在门口处,便又对巧儿吩咐道:“给这位公子斟茶,之后便送公子离去吧。”
“是,奴婢遵命!”得到了林君笑的指令,巧儿只得忿忿的领命,不敢有所推辞。
跟在林君笑的步伐后,巧儿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似是在怪罪林君笑不该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如此的礼让,这后宫中可是处处都蕴藏着危机,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让人有机可乘!
可是,林君笑为人太过和善,从未有害人之心也就罢了,却连防范之心都未曾有过。
“主子也真是的,总是这样的与人为善,却不知人心险恶,哪天不定就因为主子的亲厚,被人伤害了还在为人求情呢!”巧儿一边怒囊着,一边为门外的白衫男子斟茶,可巧儿嘟囔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刚刚转过身去,却被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的白衫男子给相住了,险些将一杯茶水就这样泼到了白衫男子的身上,沾染了那白到毫无瑕疵的衣衫上。“你这人是怎么搞的,主子请你吃茶,你却不懂规矩的不请自来,怎地能随便进入皇后娘娘寝宫呢!”
被吓着了的巧儿拍着胸口,却并未因自己的受惊而展现出难过来,倒是对白衫男子的冒然闯入而觉得生气。
见巧儿如此,白衫男子却只是回以浅笑,抬手接过了林君笑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而笑着说道:“谢谢姑娘赏茶,在下实在是口渴的紧,才会跟着姑娘的脚步便进来了,若是姑娘要怪罪,尽管责备在下便是。”
“你这人好生的无礼,本姑娘也懒得与你计较。”见林君笑没有生气,巧儿也无法对白衫男子多做责备,只好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而后说道:“如今,公子的茶也喝完了,请离开吧!”
说着,巧儿伸出手臂来,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来,可白衫男子却仿若看不到一般,而是走到了林君笑面前,朝林君笑深施一礼,并文雅的说道:“叨扰了这么久,还不知姑娘芳名。”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名姓,公子若是不再口渴,还请回去吧!让巧儿送你离开吧!”林君笑说着,并未看白衫男子一眼,对白衫男子的示好之意,并不看在眼里。
“幸得姑娘的茶水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不知道姑娘的性命,日后如何能够报答姑娘的今日的恩情呢!”对于林君笑的冷漠,白衫男子似是感觉不到,而是仍热情的对林君笑说话,明显的想要搭讪。
见白衫男子热情如此,而林君笑却无心搭理,为了避免麻烦,巧儿便走上前去,拉住白衫男子的手臂,想要把他给退出去。
然而,白衫男子却如同是僵化在了那里一般,巧儿根本就推他不动。
“只要姑娘肯告诉在下芳名,让在下有机会报答姑娘的恩情,在下便不再打扰姑娘的清静。”白衫男子很是赖皮的说着,根本不把林君笑主仆的冷漠放在心上。
“公子,你闹够了吧!我家主子是当今的东宫皇后,深得皇上宠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母,哪里需要你谢恩,又岂是你可以知道名讳的。识相的,就赶快离开,否则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不要怪奴婢没有提醒过公子,也别怪我家主子没给过公子机会。”巧儿说着,言语之间已经很是不耐烦,就差要动手打人了。
虽然,巧儿一定不会是白衫男子的对手,可为了保护主子,她定会不计代价的。
然而,巧儿的话却惹来白衫男子哂笑一声,道:“谁说国母就不会有求于我,说不定我可以救你家主子的性命呢!”
话落,白衫男子手臂轻抬,手指在巧儿身上随意的一点,竟点了巧儿的穴道,便不再理会巧儿。
“你对巧儿做了什么?”见白衫男子对巧儿如此无礼,林君笑有些薄怒,但还是保持冷静的看向白衫男子,以常态化的口吻问道。
“不过是这个丫头太过呱噪了,点了她的穴道而已。”说着,白衫男子便执起了林君笑的手臂来,诊着她的脉相,但白衫男子的表情却是那般的轻浮,完全是一副要占良家女子便宜的模样。
“请公子自重!”被人擒住手臂,林君笑终于冷下脸来,不再以礼相待,并试图要挣脱开白衫男子的钳制,可他的力气哪里能斗得过白衫男子,即便是林君笑用尽了全力,可仍然挣脱不开分毫。“公子若是不能以礼相待,就休怪本宫唤人来了。”
“东宫皇后娘娘觉得,是你的人来的快,还是在下的手快?”手指在林君笑的眼前比划了一下,白衫男子虽然没有真的点了林君笑的穴位,可却是变相的在告诫林君笑,他是不会给林君笑开口的机会的。
听白衫男子称呼她东宫皇后娘娘,可面容上却没有半分因此而惶恐之色,林君笑也猜得出这个白衫男子的身份定当是不寻常的。
若不是有着不怕被责罚的心,就是白衫男子是有意来凌辱于她。
“你究竟想怎样?”知道自己是快不过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林君笑抬起柔美的脸,与白衫男子对视着,却是一脸的冷漠,未有半分畏惧之态。
见林君笑仍是如此镇定,白衫男子轻笑了一声,说道:“赵承凤所爱的女人,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在下倒是钦佩,也不想伤害到姑娘。不过,只要姑娘答应让在下一亲芳泽,在下便会自行离开,既不会伤害姑娘,也不会伤害到你的婢女,姑娘以为如何?”
轻笑着,原本儒雅的白衫男子,此刻脸上的笑容,倒是对不起他身上那白色的衣衫来,简直就是一个长着斯文面孔的败类。
见白衫男子对自己如此的不尊重,说出这样的亵渎之语,林君笑眼里浮现了一丝轻蔑的笑意,缓缓的勾起唇角,林君笑清淡的吐出几个字来。“公子可以要了本宫的性命,但本宫绝不会从了你这下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