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丧越发冰冷的神色,生得好看关你屁事?他恨不得把他那双污眼挖出来。
戈特忽庥像是没看到秦丧的不悦,依旧笑哈哈的,道:“我今日来,除了与城主切磋武艺,还带着皇上的礼物而来,希望城主不要嫌弃才好。”
秦丧道:“哦?礼物?”他来时带着十个随从,五个姑娘,据乌亢的说法,其中有一个生得十分美艳,穿着贵气,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嗯,来人,把人带进来。”
戈特忽庥的一声令下,一名身穿华服,美艳动人的姑娘进来,对着秦丧盈盈一拜,道:“见过城主。”
秦丧没有理会她,而是问:“这便是你们皇帝送给我的礼物?”
戈特忽庥点头,轻慢道:“没错!我们西隐朝最美丽的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女儿,雾雨公主!”
这倒让众人没有想到,西隐皇帝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把公主都送来和亲了,更让人猜不透他的意图,前脚与南秦和亲,后脚又给始安送来公主。
秦丧道:“真是对不住西隐皇帝的一番好意了,我已经娶妻,这位公主你们便带回去吧。”
戈特忽庥是个易怒的人,他一听闻秦丧拒绝,顿时没好气道:“你敢拒绝皇上的好意?娶妻算什么?一封休书便能解决了,我们公主若嫁给你,是一定要做正妻的。”
秦丧的神情依旧冷冷的,道:“所以,你们是在威胁我么?”
“我不敢,只是我们皇上的好意,还望城主不要辜负为好,不如这样吧,我们雾雨公主做大,你那个妻做小,如此便两全其美了。”
秦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不如这样,你娶了雾雨公主,我替你们做主,给你们皇上一个交代,可好?”
此言一出,戈特忽庥一噎,瞬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雾雨公主依旧落落大方的样子,对秦丧行了一礼,道:“城主与夫人这般恩爱,真是让雾雨好生羡慕,若我强加入你们,倒成了我的不是,但父皇的命令难违,如果我就这么回去,势必要让西隐的黎民百姓耻笑,所以我愿意做小。”
她说得可怜巴巴,又温柔懂事,任谁拒绝了她,都有罪恶感。
但秦丧不同,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要你来的,反正我不要你!”
雾雨顿时怔愣起来,脸色变得尤其难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驳,看着众人看笑话的眼神,她故作被人伤害了的猫咪,可怜兮兮地掩面哭泣。
戈特忽庥一怒,道:“城主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公主都如此放下身段了,你此举是将我们西隐的脸面放在地下踩啊。”
“是你们自贱而已,我看你们歇息也够了,请回吧,我可不是像你们一样,这么闲的。”
见他要赶客,戈特忽庥的脸上霎时挂不住了,竟然把火气撒到雾雨公主身上:“你父皇说过了,进了始安城,你就是城主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以后好好服侍城主,争取三年抱俩,我们先走了。”
戈特忽庥这番令人窒息的操作,让众人被雷得一怔一愣的,他说完后,竟然真的走了,但是给雾雨公主留下了四个服侍她的宫女。
这算是强塞么?莫非晚看向秦丧,道:“他们真的走了耶。”
秦丧稍稍捂住心脏的位置,低声道:“大爷的,一直知道西隐皇帝霸道,原来还不要脸啊。”
安阳皱眉道:“乌亢,还不快去把戈特忽庥拦下,守住城门,不要让他们跑了,雾雨公主一定要他们带回去。”
其中最尴尬的便是雾雨了,她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像开口说话,也不合时宜,但她的难堪也无人去顾及她,毕竟大家都被戈特忽庥的操作惊呆了。
乌亢不多会气喘吁吁回来,口齿不清地道:“城主,他们……他们跑了……”
秦丧冷眼地看着他,道:“跑了?守城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才几个人啊?”
乌亢也委屈了,但:“他们不是从门口出去的,而是爬狗洞出去了,那处狗洞没人守着,所以……”
“放你的狗屁!”安阳闻言后,直接怒斥乌亢,“你告诉我戈特忽庥是怎么从那个小狗洞出去的?”
乌亢顿时想笑又不敢,压着声音道:“他就这么一冲,墙都给他撞飞,他就那么出去了……”
嗯?呃——————厅内顿时沉寂下来,这是什么奇怪操作?
安阳无语地笑了一声,问:“你追了没有?”
乌亢头点得如捣蒜,道:“嗯嗯,已经去追了,但他跑得极快,可能要多点时间。”
安阳深深长出一口气,看着秦丧,道:“阿秦啊,现在该怎么办?”
秦丧则看向莫非晚,问道:“晚晚,你觉得呢?”
莫非晚无语至极,看向外面的天色,道:“都天黑了,让她一个女孩子能怎么办?先给她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明天再说吧。”
乌亢瞬间收到信息,着手去安排了。
周焉云整场宴席上一言不发,只看着他们的尔虞我诈,如今总算能与秦哥哥靠近一点点,便开口道:“我住的那处院子很大,雾雨公主若是不嫌弃,便与我同住吧,秦哥哥,你说好不好?”
“随你们便。”说罢转身去牵莫非晚的手,离开了东顷院。
回到宛林院,莫非晚总算找到机会说话,问道:“西隐皇帝与南秦和亲,派去的也是公主,但为什么会把自己最爱的雾雨公主送给你,而且是非送不可的样子。”
秦丧道:“我大概五六岁时,随父去过西隐皇宫,见过雾雨公主,她模样极丑陋,西隐皇帝对她的态度更是不好,所以‘最爱的公主’作不得真,而且这个雾雨公主绝对是假的。”
莫非晚道:“你们年纪相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女大十八变嘛,万一她是小时候生得难看,长大变好看了呢?”
秦丧摇头,肯定道:“雾雨公主不是天生丑陋,而是被火烧伤,大面积的留下疤痕,你说说长大后,怎么可能就变好了,即使是用了刘坲安的药有奇效,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完好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