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丧,你看!”
莫非晚指着缠成球状的蛇堆,里面隐隐约约发出白光,不过一瞬又没了。
是流云银火发出的亮光,秦丧正想一剑劈开那只蛇球,可其它的蛇团结一致,纷纷上前裹着,球越裹越大,最终成了只一人高的大球。
前面另有一大滩蛇,试图攻击他们三人。
莫非晚只觉得奇怪为何这个地方有蛇群,而且这里根本没有食物和水源,它们怎么存活。
除非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其他人在这条通道里,并且控制着这些蛇。
秦丧扬着火把去驱赶,却发现这蛇根本不怕火,甚至对于光亮很是兴奋。
突然,莫非晚隐约听到一阵箫声,问道:“听,好像有人在吹箫。”
但秦丧却是没听到,再细细听了一番,道:“没有啊,晚晚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莫非晚摇了摇头,非常确定自己听到了,道:“真的!声音还在响,越来越近了……不,好像又远了……”
她头痛欲裂,捂住脑袋痛苦不已。
“晚晚!”
秦丧赶紧扶住她后退,好在那群蛇见没人攻击它们,也只是围着防守,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啊!疼……”
莫非晚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要爆炸开来,诡异的箫声直击她的脑里,像千万条毒虫在噬咬着。
秦丧举着火把四处张望,见李箫何早已不知藏到何处去了,忽见身后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秦丧扶住莫非晚坐下,见那群蛇已经一动不动的呆立,他将剑递给她,道:“拿着防身,我去前面看看。”
他将火把卡在石缝里,前后都可以看见火光,空手去窥探前方是何方妖孽。
“秦丧……别去,那箫音就在前面,很近!”莫非晚已经疼得冒冷汗,虚弱地叫着他。
“没事,我就上前几步,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秦丧道。
正当他要拐弯过去时,一道身影出现了,一身破旧红衣,手拿着一根泛着黑气的洞箫,咧着嘴在笑。
秦丧认出她是第二具‘女尸’,没想到她只是挂在上面,佯装死人罢了。
“公子,是认不出我了吗?”他空灵的嗓音传出,竟然是男音。
秦丧思量片刻,肯定不认识面前的面孔,何况还是个扮女人的男子。
莫非晚虚弱的说:“他,他好像是阿陆。”
那人听后笑了,抹了一把红唇大嘴,道:“还是你身边的小娘子有几分眼光,竟然认出我来。”
秦丧问:“你这是何意?”
阿陆答:“看在你们要死的份上,告诉你们也无妨。沙坟埋的那两派人是我故意的,引你们进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杀掉你们,你们这些人休想得到流云银火。”
秦丧已拿回长剑,指着他道:“你是谁?这样东西不属于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阿陆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流云银火是我练蛊的神灯,我依靠它给我带来金银财宝,谁敢断我财路,我便杀谁!”
说罢他吹起洞箫,但除了莫非晚其余人都没听到。
“啊,疼……”莫非晚喊道。
秦丧一剑劈去,怒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阿陆飞身退后,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她体内曾种过蛊,我这把洞箫恰巧是控制邪物,她响应号召罢了。”
秦丧道:“胡说八道!她体内的卵鞘早已清除,怎么可能还响应你?”
“呵呵”阿陆盯着他看,眼神阴冷:“清除?你们以为真的清除干净了么?”
“你什么意思?”
秦丧语音刚落。一把利刃从阿陆的腹腔里穿出,剑锋冒着寒光,他不敢置信的盯着那点光,想要回头看看是谁捅了自己。
可他背后之人把剑拔出后,再次一剑封喉,他至死都不知死于何人的手里。
阿陆倒地后,他们才看见拿着短剑的人是李箫何,竟不信一介草包且软弱无力的他杀了一个强壮男人。
李箫何扔了短剑,迅速把洞箫捡了起来,又抚上音孔吹了起来。
那只一人高大的蛇球慢慢疏散下来,气势汹汹的朝秦丧攻击而去。
秦丧挡在莫非晚身前,砍杀那些蛇,渐渐的流云银火彻底暴露出来,照亮整条通道。
李箫何见时机成熟,对虺虫喊道:“还不快去捡?”
虺虫从暗处冲出,抱着流云银火跑了,通道顿时又黑暗起来。
秦丧怒道:“李箫何!”他果然也是为了流云银火而来。
李箫何道:“你放心,我只是借银火一用,等我练出几只蛊,必定亲手把它归还给你。”
见秦丧手握的长剑蠢蠢欲动,他道:“你千万别冲动,只要我吹响这支洞箫一次,莫小姐便会疼痛加深一次。”
秦丧这才松了松全身,道:“拿着流云银火给我滚!”
得逞的李箫何温文儒雅地作揖,道:“谢秦公子成全了。”
这时,虺虫发出低沉的“嘶嘶”声,通道顿时亮了起来,只见一美艳女子掐着它的脖子过来。
秦丧一见,道:“娘!”
安阳冷然道:“没出息的东西,好不容易找到流云银火,岂能拱手让人?”
虺虫还死死抱着流云银火,求救的眼神看着李箫何。
李箫何抚上音孔吹起来,并远离安阳身边。
“李箫何,你给我住嘴!”秦丧暴怒。
而莫非晚早已咳得吐血,她想用最惨烈的声音嚎叫,但喉咙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她痛得快要发疯,却没有半分力气挣扎。
安阳道:“阿秦,还不快滚过来?”
秦丧道:“娘!把流云银火给我!”
安阳凝视着他,道:“给你如何?拿去换莫非晚?我们多辛苦才找到它,你为了一个女人,便要再交给他人吗?”
箫声继续着,莫非晚已经躺卧在地,秦丧飞身过去抢流云银火,道:“没有什么东西比晚晚重要!”
这一句简直犯了安阳的大忌,她瞬移在秦丧跟前,“啪”的给他一巴掌:“你此话可对得起你爹和我,始安城的人都等着你呢,你竟把他们放得如此之轻,你可曾想过他们为你付出了多少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