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莫非晚如期醒来,这也让她有种死里复生的后怕感,好在这次与刘坲安暗中合谋成功,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
摆脱了乌雅明之的纠缠,让他知道莫非晚已死的消息,可谓是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乌雅明之一日不死,她是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头上,不过听闻李将军在知道她的‘死讯’后,嘴里却不曾留情,依旧在抹黑着她,无非就是因为李钰蒙惨死街头的事。
如今,她整日待在戍王府里,整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的,在秦丧在外面回来时,赶紧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丧刚坐下,来不及喝一杯热茶,正呼着一层热乎乎的烟雾,道:“没事,一片沉寂,连同乌雅明之也安静了不少,我与骨羽在宫中窥探了一番,听伺候在顺昌宫的宦官说,他已睡了几天,连夜朝都不上了。”
这也让朝中的官员开心不已,毕竟谁也不愿意大冷天的黑夜里去上朝,风雨来、风雨去的。
但莫非晚并不关心乌雅明之怎么样:“我是问我的师兄!他怎么样了?”
秦丧暗叹了一口气,乌雅元桧在慎刑司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白天被绑在十字架上受虐,夜里便泡在水牢里,他无法说出自己真实看到的,只好道:“放心……他还活着……”
“……活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莫非晚有点恼了,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敷衍她的话,可是一阵腹疼传来,她顿时疼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晚晚,你怎么了?!”秦丧一慌,紧张兮兮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无论发生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的小心脏都忍受不住了。
“疼……”莫非晚虚弱地说出一个疼惜字后,便晕了过去,下面的裙摆一片温热的血色。
秦丧也被这一幕吓到了,连忙喊道:“来人呐,快去请大夫!”
但骨羽有事被他派了出去,李箫何又回了皇宫去,如今倾芳殿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恰巧莫桑榆来了,见此情况心头一急,连忙把鱼儿塞给宣齐抱着,自个儿往外跑去:“我去请大夫!”
秦丧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遂急忙唤来暗卫,道:“赶紧跟着南阳郡主,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情!”
慌乱间,像是有无数人在左右来来回回,秦丧早已心烦意乱,却也顾不得其他,只一心坐在床边,紧握着莫非晚的手。
没多久,暗卫回来了,可是身侧不见莫桑榆的身影,宣齐最先心里暗叫不好,但看着床上危在旦夕的莫非晚,他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得慌乱在外面来回踱步,或许鱼儿也感受到父亲的不安,也大哭起来,任凭怎么哄都不好。
过了一阵,大夫提着药箱出来,对秦丧细细吩咐道:“病人的孩儿怕是保不住了,我暂且开着安胎药喝着,就看孕妇的身体能不能撑住了。”
“我夫人……”秦丧才不在乎孩子怎么样,但想着以免莫非晚未死一事传出去,只好改口道,“没有威胁到我妹子的性命安全吧?”
大夫抚了抚山羊胡须,摇头道:“你放心吧,是孩子危险,大人会没事的。”
闻言,秦丧总算放松了一口气,便让方才那个暗卫送大夫出去,暗卫也是个识趣的,拿着暗卫所给的几百两银票,便夸下海口道,不会把来过戍王府一事给说出去。
宣齐这才找准机会,冲至秦丧面前,连手指都忍不住在颤抖:“小鱼为什么没跟着回来?”
秦丧这才蹙起眉来,恰当看见那个暗卫送大夫回来,目光紧盯着他,问道:“南阳郡主呢?”
暗卫随即低头,满脸的愧疚,道:“对不起城主,方才出门去追南阳郡主时,根本不见她的身影,我又想着夫人命在旦夕,便做主先去请大夫再说了。”
宣齐一听,哪里还站得住脚,将怀中的鱼儿交给秦丧,道:“鱼儿拜托你了,我这就去找小鱼去!”
但他才刚转身,就被秦丧一把拉住后领,道:“你一介文弱书生,没有任何武功,出去也只是给人贡献人头,你还是好生留在王府内,找南阳郡主一事,交给我们就成!”
宣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但秦丧已把鱼儿交还给他,随即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