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见普贤情绪稳定下来,就为他解了定身法。
普贤开始从头讲起,包括妖僧灭世如何打击佛门的几位大佬,如何令降龙罗汉失去了脑子,又是如何去自己的府邸找到他,用翻天印将他打成重伤,带走白象灵牙仙。
这一讲,便是一个时辰。
普贤讲的口若悬河,嗓子都发干了,这才停下来:“师兄,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了!”
“这世间竟然出了一位这么厉害的和尚搅乱风云,真是闻所未闻啊!”
广成子不由得震惊,若说妖僧能对付得了慈航,他倒是不惊讶,惊讶的是,文殊的慧剑被收走,金翅大鹏的鸟毛都被拔光,金翅大鹏鸟可是三等准圣的修为,能对付他,起码是准圣大圆满,甚至是真正的圣人。
“唉,师兄,你喜好结交三山五岳的仙道朋友,师弟我还以为那妖僧与你结交,也是你的朋友,故而,才会有这么一场误会啊!”普贤菩萨羞愧道。
“师弟,你有所不知。”广成子的神情严肃,不经意地望向远方,那个方向是昆仑玉虚,“师兄我虽然喜好结交朋友,但凡是僧人,或者说,凡属你佛门中人,我却从来不敢结交。”
“你们四人加入佛门,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虽然你们从来都没有宣布退出师门,可是,毕竟身在佛门之内,又当佛门之职。说实话,已经不算是玄门的弟子了。”
“也是因为如此,师父嘱咐门下弟子,不得再与你们往来。今日,若是换成其他师兄弟,只怕会将你普贤赶走。师兄我敢接待你们,师父他老人家必然也怜悯同门之谊,不会追究这件事情。只是,玄门与佛门之间的这道梁子,是不可能消失的。”
“所以,还请师弟记住,师兄我广交朋友,但佛门中人,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普贤的神色恍惚一下,他已然是明白,现在他和广成子之间,是各为其主。若玄门和佛门保持着冷战对立,却是不影响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但若有一天,玄门和佛门起了大干戈,他们很有可能会兵戈相向!
“师兄,我明白了。师兄,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兄。请宽恕我刚才的鲁莽。”
广成子当即点头:“师弟,既然刚刚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师兄我便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你我兄弟修炼玄功千年,在玄门和佛门各自得了果位,在这天地之间,虽然不是终极强横的存在,那也是小有名气,如今被一个妖僧给戏弄了,实在是窝囊啊!”
“谁说不是呢!这些日子,师弟我内心也是非常憋屈啊!”普贤抱怨道。
“师弟,刚刚听你说,大师伯也牵扯进来了?这件事情确切吗?”广成子半信半疑。
“确切!”提起这件事情,普贤就有点激动,“大师伯太小心眼儿了!我看,他对我们四人加入佛门的恼恨,比起师父都要更盛。若不是他玄功加持,那妖僧怎么会是大鹏和慈航的对手。”
“还有那一次慈航被重伤,听慈航自己说,是师伯有意教训她!”
“咳咳!”广成子干咳了两声,“师伯和师父的想法是一样的,很多时候,他们都站在玄门的角度思考问题!”
“唉,说来奇怪!后来师弟我再遇到那妖僧的时候,并没有碰见慈航口中所说的那道玄光加持,看来师伯已经不再庇护那妖僧。可是,那妖僧的实力,已然是让人捉摸不透。他还修出了媲美六等准圣境界的领域……”普贤怎么想都想不透李凡身上的根底。
广成子也不由叹息:“你口中的妖僧,乃是贫道自出生一来都未曾见过的天才,你师兄我为道修上万年,身上的机缘都是一点点积累,不知道辛苦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是如今的光景。但如你口中所说,就连你师兄我,也并不是妖僧的对手!”
“那妖僧实在是奇怪,他表面看起来只是四品太乙金仙境界,但出手之时,却是恐怖如斯,来自他的威压,让人感觉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妖僧乃是佛道双修,听说,他是伏羲大帝的弟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伏羲大帝的弟子?”广成子浑身上下都是震颤了一下,“伏羲大帝是唯一一位由佛道双修入圣的存在,若那妖僧被他收为弟子,可见妖僧的根骨乃是常人难以想象!师弟,你看出他的根基了吗?”
“没有!”普贤一拍脑袋,“别提了,师弟我查探其根基,只见是一道金光,虚无缥缈,囊括一切,根本看不出任何消息。”
“你乃是大罗金仙巅峰,都看不出的话,可见妖僧的可怕!”
广成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摆摆手:“算了,普贤,你忍下来就是了。并且,师兄忠告你,接下来的百年之内,你安心待在佛门之内。切莫接如来佛祖给你的任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普贤愣住了:“师兄,你这话中,怎么好似有偌大玄机,能不能与师弟讲一讲!”
广成子思考了片刻,道:“也罢,此事师兄就告诉你一个人,但你不可对其他佛门中人提起。”
“师祖在天外传来消息,西游量劫将至,此量劫乃是杀伐之劫,凡是参与其中,或死或伤,各自凭命,无人能解。师弟身在佛门,应当知晓,原本西游量劫乃是被佛门掌控,十分地平和。此次西游量劫因果更改,杀机无限,师兄怀疑,就是与妖僧有关!”
“哦!多谢师兄提醒了!”普贤这就告辞。
……
花果山,那棵高大通天的树上,李凡悠哉地躺着,这次躺在这上面的时间貌似很长,期间凤九儿从法则洞天福地内出来,她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八品大罗金仙境,让李凡很是震惊。
李凡也不想打扰七仙女修炼故此,自己便没有进入那福地之中修炼。
如今,他略作思考,躺在这大树上,该是约莫有五六十年了,可这次,击杀金蝉子的任务,迟迟不出现。
“唉!”李凡伸了个懒腰,“大抵是地藏王搞的鬼,该是去会会地藏王了!”